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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說這番話的時候，不僅僅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中更是有著熱切期盼的眼神。

由此可以看的出來，巴特是真的很想跟陳堅深入探討。

其實，到目前為止，巴特的身份已經完全可以確定了，他就是個醫生，完全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當然，前提是雷蒙德和巴特說的事情是真的，也就是巴特是在十年前，開始研究這個課題，卻因為花光了預算，又沒有取得進展而被迫停止的事情。

這家未來科技公司成立只有幾年，也就意味著他們做的事情，是幾年前才開始的。

而巴特所進行的這個課題研究，卻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兩者不可能在十年前就已經有所交集的。

何況，未來科技公司根本不差錢，如果巴特的課題對他們有用，也不可能會因為沒錢而中止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是說，未來科技公司所做的事情，與巴特的研究走上了同一條路。

這就是雷蒙德會找上巴特，說服他辭職，並且保證充足的資金，用於他的課題研究的原因。

巴特此時跟陳堅探究這些學術問題，當然是因為他研究的課題！

「那就說說這類主動遺忘記憶的病人。」陳堅笑著說道：「這類病人，其實並不應該歸類於失憶症患者，而是應該歸類於心理疾病的病人！這類人是主動遺忘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這是因為這段記憶傷害到了他們，其實，這類病人跟失心瘋病人，有些類似，卻又不完全類似！」

陳堅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著巴特，等待巴特仔細思考。

巴特思考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我舉例的不太對，不過，我會舉這樣的例子，是因為有這樣的病人來找我看過病，那個病人就是主動遺忘了一段時間的記憶，但是，到目前為止，他的記憶也沒恢復。」

「即便是主動遺忘，也跟刪除硬盤的記憶有著本質的區別。」陳堅解釋道：「硬盤刪除信息，是有選擇性的，這類主動遺忘記憶的病人，其實是出於人的本能保護！」

「本能保護？這是什么意思？」巴特顯然不明白陳堅的話，立刻問了出來，並且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遺忘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陳堅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巴特醫生，在專業性方面的知識，只要有人問，你立刻能答的出來，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我記住了，存在了我的大腦里！」巴特知道陳堅這是在以問代答，方便自己理解，笑著配合陳堅，並且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大腦。

陳堅也笑了，說道：「那我再問巴特醫生，你所經歷的事情，從小到大，你能一件一件都說出來嗎？」

「不能！」巴特立刻說道，同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仿佛聽懂了，又仿佛沒聽懂，處在似懂非懂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