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凌子對試驗無比熟悉，在沒有摸到傷口，卻摸到了帶有干了的血跡的頭發的時候，就已經心下大驚，當陳堅沖她笑了一下，她再看到陳堅臉上的干了的血跡的時候，不由得沖口而出：「你已經獲得了再生自愈能力？是在人類狀態之下？」

「是！」陳堅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著牛排，說道：「我現在有強烈的飢餓感，這種飢餓感強烈到讓我感覺胃部火燒火燎的疼痛！」

頓了一頓，陳堅又說道：「這種情況你應該很清楚！」

「和雷蒙德一樣！」伊賀凌子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其實也獲得了再生自愈能力，這種病毒應該是會進化的，甚至是擁有意識的。」陳堅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然的話，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你早就摔死了！」

聽到陳堅這么說，伊賀凌子皺起了眉頭，的確是這么回事，自己能夠活下來，應該就是再生自愈能力發揮了作用。

可是，為什么陳堅頭頂的傷口消失了，可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還在，只不過是以愈合的方式不再流血而已，這種額頭上的傷口，並不是再生自愈能力的表現，而是人類的身體自我修復的表現。

伊賀凌子皺眉思考著。

陳堅此時吃完了一塊牛排，又拿起了一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該怎么證明，可我認為，這種病毒就是這樣，要么是會進化，要么是有學習能力，要么就是有意識，你感染的速度遠比我要慢的多，因為你體內的病毒，是在雷蒙德可以切換形態，卻沒有再生自愈能力的階段提取的。」

伊賀凌子當然知道這一點，而自己與陳堅感染的區別，她也很清楚，陳堅是被雷蒙德咬傷而感染的。

這種感染方式，在伊賀凌子看來，是最原始的感染方式。

「有什么不同？」伊賀凌子皺眉說道：「雖然我感染的病毒，比起你感染的病毒，的確是少了一個階段，可我注射給自己的病毒，是經過提取的，從病毒的提純度來說，遠比雷蒙德咬傷你感染，速度要快的多才對！」

「不同就在於階段不同！」陳堅看著伊賀凌子，說道：「量變與質變的差別，你感染的病毒，雖然是經過提純的，可哪怕純度再高，也始終是比不上雷蒙德最後這個階段的病毒，哪怕雷蒙德咬傷我，是最慢的感染速度，可我感染的病毒，和你注射給自己的病毒，已經不在一個層次，這是質的變化，不是量的變化能比的！」

陳堅所說的，只是大層面上的不同，具體的不同並沒有說。

伊賀凌子心里其實很清楚，自己這一次是絕對活不了了，陳堅只不過是讓自己在臨死之前，知道這一切，不死的那么糊里糊塗罷了。

「具體的不同是什么？」伊賀凌子沉聲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沒好好理解我的話。」陳堅說道：「不同點在於，這種病毒要么會學習，要么會進化，要么就是有意識，學習和進化其實是差不多的意思，就只當是進化了，可現在我也搞不清楚，這種病毒到底是會進化，還是有自我意識！」

「你這是想從我這里知道答案？」伊賀凌子看著陳堅問道。

「沒，只是跟你說一下，讓你死的明白而已。」陳堅看著伊賀凌子，說道：「你可以保持沉默，聽我說明白就行！」

「你說吧！」伊賀凌子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睛，把手里的牛排重新塞回了陳堅的手里，說道：「你說的對，我吃了也沒用，因為我一點都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