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陰幽刑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果將這位羽族陳堅,算作是我們邑城的人,極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我陰幽家本家,很可能不會收留他!那里畢竟是王城,在大王的眼皮子底下,誰敢忤逆大王?我巫朝自古以來,王子都不得與世家家族往來,有些王子的母妃出身於世家家族,這些王子都盡量避免與自己母妃家族往來……」
陰幽刑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城主,才繼續說道:「城主這樣做,恐怕不是很妥當啊!」
聽到陰幽刑這番話,城主一臉無奈的苦笑,說道:「巫,我盤槐算什么?」
城主這話一出口,陰幽刑臉色大變,立刻說道:「城主貴為大王之子,乃我巫朝王子之一,萬萬不可說此胡話!」
陳堅此時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自然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不過,陳堅此時通過城主的話,又知道了一些信息。
城主的名字叫做盤槐,如此來看,他應該是姓盤,名字叫做槐。
換句話說,這個神話時代的巫朝,大王是姓盤的,此時是盤家的天下!
從城主盤槐的話里,也不難聽的出來,他似乎並不受大王的待見,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他以大王的兒子,也是王子之一的身份,來到這樣一座邊陲邑城當城主。
真要是這樣的話,看起來,這位盤槐王子來到這座邊陲邑城當城主,有些被貶的意味了。
「巫,我父王子女眾多,這也不是什么秘密。」盤槐搖頭苦笑,說道:「可是,像我一樣被趕到邊陲邑城當城主,又有幾個?無非就是因為我母妃出身低下,乃是一名宮女,背後無有家族勢力支撐罷了!」
顯然,城主盤槐的這番話,似乎證實了陳堅之前所想,他是不受大王待見的兒子,被貶到了這里當城主。
陰幽刑想要說話,卻被城主盤槐擺了擺手打斷,只聽盤槐繼續說道:「當時,父王詢問過我,是否有意來這里鎮守邊關,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巫,你可知道為何?」
陰幽刑緩緩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陳堅自然是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什么的,不過,即便陳堅是陰幽刑,陳堅也會跟陰幽刑一樣,什么都不說。
甚至,陳堅在想,陰幽刑可能知道原因,但是他卻仍舊表示不知道。
畢竟,這些事是事關大王與王子的,就是事關帝王家的事情,誰敢亂說話?嫌腦袋在脖子上待得時間太長了不成?
「我在王城,處處受氣!」盤槐冷笑說道:「過的還不如一介平民,明明生的比我晚,見了我應該行禮的弟弟,妹妹,沒有一個把我放在眼里,與其在王城如此受氣,倒不如來這邊陲邑城,以我滿腔熱血與怒氣,發泄於敵人身上!」
陰幽刑聽到盤槐這番話,沖盤槐拱了拱手,說道:「城主來到邑城這幾年,大大小小打了幾十場,每一次都是讓來犯的敵人潰敗而逃,著實為我巫朝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巫,連你都這么說。」盤槐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們的戰報,每次送到王城,都只不過換回一句口頭褒獎,口頭褒獎也就罷了,連個宣布口頭褒獎的人都不曾派過,每次都是我們邑城去送戰報的信使,順便帶回來一句口頭褒獎,巫,我盤槐到底做錯了什么?就因為我母妃出身不好?我就要受這等不公平的對待?」
「城主大人,我只在年輕之時,去過一次王城。」陰幽刑苦笑搖頭,說道:「王城的情況,哪是我所能了解的?更別提城主大人所說,已然牽扯到大王的心思,又其實我這區區一品巫可以揣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