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換成是巫去思考，是完全可以代入的，因為巫也是從平民覺醒，從而擁有了巫力，而經過測試之後，會獲得相應的修煉法門。

巫醫殿殿主皺起的眉頭，在這個時候有所舒展。

陳堅又在這個時候說道：「現在，殿主對我說的逆天而行，應該是有所感悟了吧？」

巫醫殿殿主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設想當中的第二階段，取得了成果的話，就意味著，這些猛獸坐騎，像是巫一樣，邁入了一個修煉的境界？」

「不錯。」陳堅正色點頭，說道：「由此，就需要問殿主一句，巫妖大戰，十二祖巫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絕了妖族的血脈，為的是什么？」

「自然是不讓妖族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因為妖族的實力過於強大，會導致人族沒有生存之地。」巫醫殿殿主立刻說道。

「這就是了！」陳堅攤了攤雙手，說道：「巫妖大戰發生的時間已經太過久遠，我對巫朝也不怎么了解，可按照我淺薄的見識來說，妖族既然實力強橫，以至於讓十二祖巫，不得不付出生命代價，說明妖族也是可以修煉的，不然的話，妖族怎么可能會實力強橫？」

巫醫殿殿主點了點頭，卻是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些坐騎猛獸，一旦真的按照殿主所預期的，達到第二階段，進入了修煉的境界，將會如何？」陳堅質問道：「它們會不會主動修煉？會不會變為妖族？妖族這個概念，我曾有所耳聞，大致就是以可以幻化人族為標准劃分的，是這樣的吧？」

「是！」巫醫殿殿主說道：「妖族其實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泛指不是人族，卻通過修煉，能夠幻化成人族的各種生物，虎狼這類凶猛的野獸，一些溫順的食草動物，甚至是經歷歲月夠久，機緣巧合之下可以幻化為人族的參天大樹，都可以看過是妖族！」

不等陳堅發問，巫醫殿殿主就主動解釋道：「按照這個籠統的標准劃分，並不是隨意定下的標准，人齊全了七竅是一個方面的原因，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是因為人的形體更適合修煉，而動物則不然！」

「據一些傳說，妖族其實也分為兩類，一類是生而為妖，生下來直接可以幻化人形的較少，大多數是半人半妖，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在生長過程當中，會越來越趨近於人族，當成年的時候，就可以徹底變成人形！」巫醫殿殿主說道：「十二祖巫當年主要對抗的就是這類妖族，我們之前所說的這類幻化人形，繼而成為的妖族，其實是另外一類，可這一類，卻是天然的會聽從第一類的妖族的命令，甚至，傳說當中是有妖王存在的。」

陳堅倒是第一次聽說妖族的這些傳說，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具體談論妖族的時候，陳堅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所討論的，就屬於妖族的第二種情況，也就是妖族的第二類，殿主就沒有想過，一旦這些坐騎，按照預期的出現變化，可以主動修煉之後，它們經過修煉，會不會可以幻化人形？會不會再造妖族？」

頓了一頓，陳堅繼續說道：「十二祖巫當年所為，站在妖族的角度去看，或許是殘忍的，可站在我們人族的角度去看，十二祖巫當年所為，卻是值得我們永遠銘記他們的恩德的，沒有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絕了妖族的血脈，讓妖族從這片土地上消失，說不定，我們人族此時已然是妖族的奴隸！」

陳堅這話一出口，巫醫殿殿主臉上露出了凜然的神色。

「逆天而行！」陳堅看著巫醫殿殿主，正色說道：「這只是一個說法而已，即便是不用這個說法，一旦達到了殿主所預期的情況，卻出現了我所說的最壞結果，妖族重現於世，別的不說，怕是殿主和整個巫醫殿，都愧對十二祖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