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酒醉(2 / 2)

蒼頭奴 臧白 1613 字 2022-11-15

阿香明白他是要辦事了,抓握了一下姜黎的手,便起了身。而此時,李副將軍已是著急得很,片刻功夫也再等不了,不過看著阿香剛剛從案邊起來,他就伸手一把把姜黎拽進了自己懷里,然後一面解她身上的衣裳,嘴上還不忘嘀咕:「美人兒,我的小美人兒……」

姜黎借著酒勁,微閉著眼睛靠在李副將軍懷里,想著給了就給了,也就這樣了。她的人生,在被充做營妓的時候,就早注定是這樣了。微眯的眸縫間,她看著阿香打起了帳門,心里某個地方,一點點崩塌開裂。而就在她要閉上眼睛任身後人擺布的時候,帳門那處出現個人來。驚得阿香撲通跪地,也叫李副將軍瞬時彈坐了起來。

姜黎身後沒了靠頭,猛地仰倒了下去。眉心發暈,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人掐腰扛去了肩上。她整個身子都是軟的,晃晃悠悠,出了帳篷,在寒風里散了溫熱。身子涼了透,酒也跟著醒了一些。她知道扛自己的人是沈翼,便拿拳捶了他兩下,有氣無力地說了句:「沈翼,放我下來!」

沈翼並不理會她,一路將她扛回營地西北的舊帳蓬里。剩下的女人們還在一處做針線,看到帳門驟響而後進來的人,都嚇得立身起來,站在一側,連行禮也忘了。她們不出聲,便聽沈翼問了句:「哪個是她的鋪子?」

人往姜黎的床鋪上指了指,沈翼便扛了姜黎過去,把她放到被褥間,蓋好被子,而後轉身出了帳篷。臉上無有什么與平時不同的表情,卻還是叫帳里的女人們瞧著害怕。直等看他出去了,才松了口氣,互相嘀咕:「怎么回事兒?」

嘀咕不過三兩句,那帳門又被人從外頭打了起來。女人們瞬時閉了嘴,看著帳門口的沈翼,俱不出聲,只等他說一句,「你們都出去。」才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匆匆忙忙地出了帳篷。

帳里只剩下沈翼和姜黎兩人,姜黎的酒勁在暖爐和被窩的雙重作用下,這會兒又上了腦。她躺在被子里,兩頰染著大片坨紅。酒勁上來了想睡覺,連睜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沈翼站在床邊看了她兩眼,便開始一件件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從大氅到外衫,再到中衣褻衣,最後只留了條褻褲在腿上。瞧不出什么急切,他脫了衣裳便入了姜黎的被窩。脫她的衣裳也是條理明晰的模樣,脫到一件不剩,讓她光溜溜躺在被子里。

姜黎遭人侵犯,本能地縮起身子,但因著酒勁卻沒有其他過多的反應。沈翼把她抱進懷里,吻上她的唇,從蜻蜓點水,到探入極深,手上撫按亦是片刻不消。如果說兩個月前的那一次是侮辱強-暴,那么這一次,就是真正的歡-愛。

他吻得久了,叫姜黎呼吸也困難起來,得了空便是深喘。身上的撫摸又讓她情動,迷迷蒙蒙中,身子給出的是最原始的反應。她越發暈起來,渾渾噩噩,嚶嚀出聲,每一次輕呼低喘都帶著濃重的酒氣。直到身下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這一切關乎情-欲的東西才霎時終止。

她艱難地睜開眸子來,看到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沈翼,眉心疼得厲害。然卻說不出話,身上沒有絲毫力氣,整個頭都是疼的。而後身下撕裂般的疼痛也沒持續多久,便在身上的人還算溫柔的舉動里產生了別樣的其他感受。她咬住唇,閉上眼,依著本能攬上身上人的腰,在後來猛烈的撞擊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里,拉出血痕……

阿香從李副將軍帳里回來的時候,瞧見的是一眾女人在帳外的大雪里站著。佝僂著腰,縮著身子在一處取暖。雪下得越發大,落得人滿頭滿腦,連眉毛也覆了白。誰都知道帳里在發生什么事情,誰也都不說話。只跺著腳取暖,巴望里面的人快些,再快些。

好容易等到沈翼衣衫合整地出來,阿香立在人隊一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瞧他直直走了去,才忙跟著其他女人一起進了帳篷。一進帳篷便撲去姜黎的床邊,看她正睡著,許多話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噎得難受。

其他女人又圍過來,問她:「不是去李副將軍帳里了?怎么回事兒啊?」

「我也不知道啊!」阿香拍大腿,「可嚇壞我了,我當小命也要沒了呢。我和阿離,跟李將軍正吃酒呢,沈將軍進來了。二話不說將人扛走了,就到這里了。你們問我,我還鬧不清了。我這心里還落下呢,這叫什么事兒啊!」

其他女人也七嘴八舌的,胡說一氣,最後不過看著阿香嘆口氣,與她說:「這下可瞧明白了,這是誰的人,再沒人敢起心思了。你往後可別做這牽線搭橋的事兒,別再把命搭進去!」

「是呢是呢!」阿香連連點頭,「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她不敢了,別人也不敢了。人都說,這回是李副將軍起了心思,才無後話可說,沈翼不能因著個女人與副將軍之間硬碰。倘或換做別個,不定是這么好的了局。是以那軍營里在這兩月間對姜黎起了心思的,經過這一回,盡數都給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