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發泄(修)(1 / 2)

蒼頭奴 臧白 1498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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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千方百計不讓她接近沈翼,這會子又這樣了?姜黎往前頭走,秦泰便就在她旁邊跟著,倒是難得安靜,沒再絮叨些有的沒的。

姜黎稍轉頭看了他兩眼,「你真奇怪,這又能看著我去他帳里了?」

秦泰吸吸鼻子,鼻尖上熱氣寒氣相接,「想了半天,想明白了,說不管就不管。」

姜黎沒拿他當男子漢大丈夫瞧過,說話算不算話的,也不往心里去。腳下有草枝響,在吵嚷的軍營里聲音隱沒不得聽見。她勾著兩根食指,垂手在身前,走得不急不慢。想到要去見沈翼,心里終歸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又偏頭,看向秦泰,「沈翼他……身邊真的沒要過女人么?」

秦泰嘴邊呵出一團熱氣,「沒有,軍營里的營妓他也不要。我是沒被女人傷過心,不知道正常與否。但我想著,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一定館子里逛個夠,好好找各樣的女人發泄徹底才是。他不,他都忍著,折磨自己。這不是好事,你沒瞧,整個人都扭曲了。」

姜黎「嘖」一聲,「真膚淺。」然後看向秦泰,「你。」

秦泰聽這話又要脹氣,但想著今兒才因這個鬧過,不能再鬧,因就忍下了這口氣,說:「膚淺也自在,不能受他這么多罪。」說著這話又認真起來,看向姜黎問:「你和他又重新遇上,且身份對了調,你是怎么想的?」

姜黎把目光轉去前方,「我沒怎么想,經歷了這么多,現下也能承認,當年確實是我過分。他之前對我那個樣子,讓趙伯長當他的面羞辱我,我當時心里怨恨,覺得這輩子就拿他做個仇人了。可後來呢,他又停了手,對我也有零零散散的照顧,我對他就沒了態度。有時候也想,倘或能與他說開當年的事,跟他致個歉,且他受下,我們就算解仇解怨了,以後各自安好。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秦泰好動,手指在腰間的刀鞘上彈出叮叮的響聲,「我也沒瞧明白,開始是恨你,想把你往死里折騰羞辱,後來好像又變了。但也真夠別扭,又不跟你敞開了說話。且不說不跟你,跟我都不成。他什么都擱心里,心思太重。其實那事說開了,冰釋前嫌也不是不可能。多大的仇恨,解不了?」

姜黎吸口氣,又呼出去,面前便全是白茫茫的霧氣,「自從你跟我說,他不要宮里的差事,執意出來隨軍入伍打仗,折磨自己足足兩年,我就覺得,可能真的解不了了。若不是那件事,他現在應當在宮里有個松閑體面的差事,這會兒也娶妻生子了。」

「那是他自己甘願的,怨不得你。再說,他現在做了這大將軍,不是更體面?」秦泰這會兒又開始站在姜黎這頭說話了,真個牆頭草也不如,他又問:「對了,你當年到底對他做什么了?軍里只有傳言,說是被一個女人傷了,在京城失了臉面,具體的如何呢?」

姜黎不與帳里的女人說這些話,怕她們嘴雜亂散播,但跟秦泰,話且說得這么深了,便少了許多顧忌。她想與他細細說道說道,但怎耐路不夠長。一抬眼,沈翼的帳篷已然在眼前。她便吸口氣,停下步子來,與秦泰說:「我先過去了,閑了再說。」

秦泰抬目瞧瞧沈翼的帳篷,側邊布層上閃出橘色的光團。他聳了下肩,道一句:「嗯。」

姜黎沒再與他多說,邁了步子往沈翼的帳篷里去。頭一回來這帳篷里,被他粗暴地弄昏了過去。第二回,便是一把匕首站在了胸口上。她對這帳篷沒有什么好的記憶,打起帳門的一瞬,暖氣撲面,心底卻還飄著絲絲縷縷的寒意。若游絲,飄來盪去。

她去沈翼面前行禮,已然有些適應他們之間地位的懸殊。況,沈翼現今身上的氣勢和那股沉穩氣派,也讓她矮得下自己。她行了禮就在沈翼面前站著,余光微掃,看著他從案後起來,走去床沿上坐下。緞面的靛青寢衣,在微弱的燈光下晃著柔順的白光,直垂在腳邊。

他叫姜黎過去,沒有太多情緒在聲音里。至於臉,姜黎沒有去看。兩個人在一起別扭,總還找不到最自在的方式獨處。在姜黎看來,兩個人不見是最好的。卻不知為什么,沈翼還要叫她過來。難為她,也難為自己。

姜黎踩上兩步階磯,去到他面前。剛站立下來,沈翼便伸了手上來解她外衫上的系帶。系帶一拉開,姜黎心底就不自覺沉了一下。他又抬手,去解她脖下襖子上的扣子。姜黎心頭生出緊張,本能反應地抬手一把抓了他的手,頭卻還是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