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2)

「我今天有些事情處理,你呆在這里好好休息,沒什么事不要出去,切記!」

「出什么事情了?」方鈺蹙眉。

「有些小蟲子沒清理干凈,總之你不要隨便離開帳篷!」南書說完,似乎還不放心,如果不是怕身份暴露,他想將方鈺一起帶到主軍。

最近梁國那邊不怎么安分,派出刺客前來暗殺,之前就有一個他的替身被殺死了。

雖然是替身垃圾,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方鈺比那個替身還要垃圾,在不清楚梁國太子有什么後招的情況下,南書不想讓方鈺涉險,他想了想,俯身抽出靴子里的短匕。

看著眼前造型古朴大氣,寒光爍爍,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的短匕,方鈺十分平靜地收下了,然後他抬起頭,「你沒有腳臭吧。」

「……」自從認識方鈺後,他的容忍度是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南書黑著一張臉道:「有沒有,你聞聞不就知道了。」

方鈺干咳了一下,「沒呢,香香的!」

為什么更不高興了,南書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走了。」

方鈺揮手,「賽喲啦啦!」

南書沉著眼瞪他。

方鈺立馬改口,「一路好走。」

南書掛著一張想要毀滅世界的表情離開了。

人走後,方鈺躺了一天,帳篷里有留下來的干糧和水,他伸手就能夠到。

一旦閑下來,這大腦又開始發散思維,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昨天,他那么辛苦的反抗,講了那么多大道理,甚至他都明說可以跟他合作,干掉梁國太子,都依然沒能阻止他的進攻。

方鈺眸底閃過一抹深思,聲音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了,否則他總會受到束縛,聲音的天賦能力是他的底牌,卻不是他的常用武器,不知道主神空間里面有沒有能改變聲音能量的東西……

他太累了,想著想著就睡了一下午。

等再次睜開眼睛,方鈺迷糊的大腦,在看到所處的環境後瞬間清醒,天已經黑了,他此刻坐在草地上,被幾個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守著,正前方背對他站著一個人,一身月白華服,身材略單薄,站得筆直,墨發束在白玉銀羽冠中,垂落的一部分披散在背後,隨著風微微起伏。

有笛聲如泣如訴,合著晚風飄盪在空中……

直到一曲終了,那人才慢慢轉過身來,露出那張面若冠玉,卻略有些蒼白的臉,他沒有任何表情,哪怕是看到方鈺脖子上凶殘的吻痕都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冷淡得過於無情了。

良久過後,涼薄的唇瓣才勾起一抹美好得虛假的微笑,「方鈺。」

方鈺扶著樹壁,跌跌撞撞站了好幾遍才站起來,而由始至終,都沒能得到對方任何一句幫助,他猜想著此人的身份,又默默跪了下來,臉側的發絲滑落,襯得他更加瘦弱可憐。

「起身吧,夜里寒涼,莫要生病了才是。」

方鈺一邊吐槽,那你就不要深更半夜的把他弄出來啊,梁國太子!

沒錯,除了梁國太子,方鈺想不到別人了!

隨後方鈺身子一歪,變成了斜坐,總算比跪著好受多了。

祁景容笑容有些凝固,神情復雜道:「……鈺兒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不等方鈺反應,他似乎自己想明白了,恍然道:「也對,鈺兒身體一向不太好,不能承受也是正常的。」

方鈺,「……」

祁景容,「不過,鈺兒切莫一時貪歡忘了初衷。」

方鈺搖了搖頭,人生在世不稱意,何來世上走一遭,該貪歡時盡貪歡,莫讓人生空余恨!

見方鈺神色悲憫,似乎嫉妒懺愧的樣子,祁景容心中莫名的郁結總算消散了些許,「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我此番來,是為看看你,盜取兵符的事情不用操之過急,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方鈺又搖了搖頭,兵符盜不成,他就沒命玩兒了!

祁景容嘆氣,「傻孩子,好了,你快回去吧,路上碰到人你知道該怎么說。」

於是方鈺站起身就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看不出一絲留戀。

祁景容眯起雙眼,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他一句話都沒說。」

一名黑衣人走到梁國太子跟前,「他心悅太子,而如今不再清白,還被太子看到,恐怕早就嚇死了,自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嗎?」祁景容直覺不是,方鈺剛才的態度除了用魂不守舍來形容,從容不迫同樣可以。

「喲,這不是那誰嗎?」

方鈺剛走到離戰俘區不遠,便有幾個士兵迎面走來,其中一個語氣惡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