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4 晨輝學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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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東西跟我過來。」

用嘴抄書,除了累一點,嘴巴酸一點,算不上什么懲罰手段,方鈺早猜到不會那么簡單,果然,趙文柏說完這句話,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

方鈺拿著校規冊子和本子,一路跟在趙文柏身後,兩人之間的間隔大約有個三米。

2號辦公大樓是回字形結構,走廊逼仄狹長,沒有亮燈,一片陰暗,只有四個角的樓梯間才有一扇貼著彩繪窗貼的扇形窗戶,穿過林蔭之後的陽光並不熾烈,柔柔地灑在地上,仿佛沒有溫度。

趙文柏的影子拉得很長,周圍一片死靜,感覺整棟大樓只有方鈺跟他兩個人。

方鈺有注意到其它房間上的門牌號,沒有寫明某職務辦公室,而是用希臘數字寫著序號,附帶一個意味不明的圖案,最終繞過一個彎之後,趙文柏停在一間跟其他房間沒什么區別的門前,方鈺慣性地掃了一眼門牌號——【ix】。

下面是一個像太陽的圖案。

趙文柏拿出一張門卡刷開之後,就把方鈺帶了進去。

房間面積不大不小,估摸有五十平米,分為兩個區域,左手邊是一個玻璃房,右手邊擺放著幾個沙發,旁邊還有酒櫃和咖啡機,各色材料都很齊全,當然,方鈺關心的不是趙文柏還挺享受的事情,他掃了一眼之後,視線就放在玻璃房里面移不開了。

說是玻璃房,其實只有門那一邊是全玻璃,其它三面都是正常的牆壁,可不正常的是就是,天花板上,左右兩面牆壁上,都安裝了數十個審訊用的強光燈。

不用猜了,趙文柏定是打算用這個辦法來為難方鈺,就是正常人,都不太可能在暴曬的情況下堅持太久,更不用方鈺一個剛剛激活1級基因鎖,勉強達到正常人水平的弱雞了。

趙文柏沒給方鈺拒絕的機會,拽著他的手,把他扔了進去然後鎖上門,他站在外面,透過玻璃門,有些遺憾沒看到方鈺驚慌失措的表情,「趕緊抄吧,還有,你最好能在晚上十二點之前抄完,否則,便是我都不能保證你是否能活下來。」

說完,趙文柏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哦,對了,你是轉校生,恐怕還不知道晨輝學院的規則,白天大家都會正常學習,十二點過後,除了臨時突擊考試的班級,其其他同學都會參加午夜狂歡,這是學校考慮到學生們壓力太大,特地組織的一個放松,發泄的深紅party。任何人都必須參加!」

方鈺不知道此時是該露出一個我好怕怕的表情,還是假裝聽不懂,總之,當趙文柏說出深紅party時,那雙溫柔得能將人溺斃的眸子卻是泛起了一絲嗜血的瘋狂。

果然,在晨輝學院任教的人,腦子肯定都不正常,方鈺很想說,大哥,你都這么大了,能別說出一堆中二詞匯嗎,什么深紅party,搞得跟吸血鬼的血腥盛宴一樣,又不是吸血鬼,你說是不!可惜,方鈺同樣考慮到趙文柏這會兒的狀態,他默默閉嘴了。

別看他嘴巴賤,該老實的時候,方鈺比誰都老實,他看了一眼手中十幾頁的冊子,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提醒一下越說越嗨的某人,「所以,老師你可以走了嗎?我很忙啊!還有十幾頁要寫,或者你也許可以幫我寫一下?」

趙文柏舒了口氣,重新揚起感懷世人的慈愛笑容,「啊,對不起。快到十二點了,就有些控制不住……好孩子,那你快寫吧,老師在一邊看著,不打擾你了。」

「控制不住?老師你體內有煞氣嗎?那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啊!」方鈺一臉擔憂,蒼白的面色也抵擋不住那一抹易碎的精美,那對漆黑瞳仁兒望著你的時候,就像望著全世界,專注得讓人渾身戰栗。

趙文柏眯起眼,心想這真是一個天真得有些讓人忍不住想要抹黑他的孩子,都自身難保了,卻好像感覺不到危險,竟還擔憂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真是……好想看他承受不了刑罰,露出絕望,厭惡,卻只能抱著他腿哭泣求饒的樣子。

這般想著,趙文柏的聲音愈發溫軟,「乖孩子,好好寫,老師陪著你。」說完,他轉身走到酒櫃,開了一瓶看起來就知道很昂貴的紅酒,正要拿出高腳杯倒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某雙實在忽視不了的視線,他抬起頭看向方鈺,「怎么了?想喝?」

「不想。」想。

趙文柏挑了挑眉,握著瓶身看了一眼標簽,「不想?82年拉菲。」

方鈺趕緊捏著拳頭,抵在鼻子下面,掩飾性地干咳一聲,「你們這些精英土豪就不能放過82年拉菲嗎?紅酒除了82年拉菲還有那么多。」

趙文柏沒生氣,饒有興致道:「哦?那你還知道哪些?」

方鈺立刻把自己看的某個破案日劇里面出現的紅酒名字背了出來,「1953年的貝日酒庄香貝丹紅酒,1957年的德拉荷西園葡萄酒,1967年的香柏-木西尼酒村的les sentiers,1974年的尼伊聖喬治的les vaucrins,1984年的伊索瑟……」

看,這些名字高級了吧!

搞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小說里,總是喜歡開82年拉菲……

「還有啊……」方鈺又沒忍住挑了個刺兒,「你開紅酒的動作不太規范。」要知道,當年他寫小說,可是查了不少資料!某雲盤都tm好幾個g!理論絕對豐富!

「啪嗒——」

玻璃房的所有爆嗮強光燈,突然一亮,伴隨趙文柏冷冷的聲音傳來,「懲戒開始,偷懶的話,懲戒強度加倍。」說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拉菲,莫名升起一種,他拿的不是經典紅酒,而是路邊攤的夜啤,一點兒喝的欲望都沒了,他轉而想去泡咖啡,可手指剛碰到咖啡豆,又縮回去了,最後他打了一杯白開水坐在沙發上。

方鈺默默收回目光,在他面前還想享受?他會告訴你,這都是做夢。

他環顧了一圈,最後拿著筆紙趴在了單人床上,只是頭頂的燈光太強烈,刺得他眼睛都要瞎掉了,校規冊子上的字又小,看得很幸苦,方鈺想了想,把外套脫下來罩在頭頂上。

(在這急功近利的年代,殘酷冷漠的世界,只有這件外套能為我抵擋傷害)方鈺默默感慨了一會兒,然後把金色鋼筆含在嘴里,開始寫第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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