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24 影帝爭奪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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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審訊室, 秦詔卿把方鈺帶去自己房間安頓, 不多時, 一名專治外傷, 年長的醫生提著葯箱被佣人請過來。方鈺肩上的傷口在長達數小時沒有治療後,除了再度裂開,還有輕微感染。

過程中除了用酒精消毒, 撕開綳帶的時候讓方鈺疼得面色煞白之外, 一切都很順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秦詔卿一旁從頭到尾的監督, 當方鈺的外衣解開,酒精浸濕右肩, 然後醫生拿著鑷子撕開綳帶,看到那血肉模糊, 甚至發炎流膿的傷口時,就開始不要命地釋放冷氣。

這要是心境不夠好的一般醫生, 哪里受得了,指不定上葯手腳發抖, 讓方鈺多受苦。好在請來的是專為國家各要員看病的保健醫生, 心理素質自然過關, 頂著秦詔卿的壓力,也能慢條斯理,一絲不苟。

等處理完肩上,腿上的傷口,醫生又開了一副補氣血的中葯:「好了,最近一個月內都不要劇烈運動,最好就這么躺著,尤其是腿,切莫多走動。」開好方子起身,醫生望著還一個勁兒盯著方鈺的秦詔卿,搖搖頭,這位在b市尊貴的秦爺,哪里還有平日里漫不經心,運籌帷幄的閑散姿態?記得當初秦老爺子病危的時候,都沒這么急過……

醫生走了,秦詔卿還有得忙,拿著方子叫人把葯材送過來煎熬好,方鈺躺在床上,也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地閉著眼睛,好似整片空氣下,壓根兒沒有秦詔卿這個人。被對方全程無視,有了審訊室的第一次,第二次,秦詔卿已完全能適應,他轉身坐在床邊的躺椅上,拿過一本中外讀物瀏覽起來……

方鈺:「……」

這人沒有一點兒自覺?他剛才「你特么趕緊滾」的眼神還不夠明顯?不過跟秦詔卿比起耐心,方鈺覺得自己還是稍遜一籌的……至少他沒有這么不要臉的賴在明顯厭惡自己的人身邊不是?

躺了一會兒,保姆把熬好的葯送進屋,秦詔卿親自去端,把保姆嚇得差點沒把葯碗打翻,她頭一次看向方鈺的目光充滿了震驚,秦爺待人待物看似溫和,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很少有人會真正走進這位爺的心里,別說秦家大哥二哥,就是老爺子生病都沒見他如此殷勤,好吧,老爺子身邊,自然有保健醫生圍著,根本輪不到他,可方鈺一個外人,竟當得起秦爺親自服侍?

感覺世界都玄幻了。

世界當然不止這么玄幻,當秦詔卿捧著軟乎乎的葯蹲在床頭,哄床上那個蒼白面孔的男生睜開眼喝葯時,方鈺卻是隨手像拍蚊子一樣把葯碗打翻,一碗好不容易熬好的葯全部灑在他身上,滾燙的……

秦家的保姆就是跟一般家里的佣人不一樣,看到也沒有尖叫,而是迅速扶著秦詔卿到一邊歇息好,又把走了一會兒的醫生再次叫回來,一番折騰後,抹了燙傷葯的秦詔卿重新換了一件干凈衣裳站在床邊。

就在方鈺猜測對方要做什么的時候,秦詔卿俯身一把揪住領子把他上半身提了起來,一張放大的溫雅俊臉霸占整個視野,沖擊力很大,也讓方鈺更清晰的看到秦詔卿眸底溢散出的怒氣和冷意。

不……不會是要打他……吧……

好吧,方鈺承認戲演得有點過,可有一半確實沒有再演,任誰被關在審訊室度過一個難抗的夜晚也會有點兒暴脾氣吧?雖說現在超強的意志力足以抵消黑暗帶來的精神折磨,可能不能,跟願不願意是兩碼子事,很明顯,方鈺一點兒都不喜歡被如此對待……

有點小委屈呢……

秦詔卿呼吸平緩流長,若不是眸底情緒暴露出內心的真實,恐怕誰也不會猜到男人其實正走在爆炸的邊緣,他靜靜看了一會兒方鈺,最終小心翼翼松開手,重新把人放回床上。

「下不為例,昨晚的事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秦詔卿說完,披著外套拉開門,消瘦的身影逆著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見。

方鈺眯起眼,心中莫名升起一絲不安,不過,在傷勢完全好之前,他只能繼續呆在秦宅,而秦詔卿似乎真的因此而動怒,離開後不久便把接手方鈺事宜的所有想干人全叫了過去。軍區規矩不能廢,整個錦長府,除了秦老爺子還有其他退休的老首長,就因這一點,秦詔卿都不能隨意處置,只能把人通通扔到越南去吃點兒苦頭。

遣散眾人,秦詔卿拿著審訊室拷貝的監控錄像回到小書房,這一看他就盯著方鈺縮在角落里的身影看了一整晚,頭一次知道,方鈺對黑暗的反應會如此大,秦詔卿還沒有成為選召者之前,在現實生活中,為了在商場交鋒,特別學過心理學,就算方鈺表現出來的樣子很平靜,但眼神騙不了人。

那是一種嫌棄,偶爾泄露出一絲驚懼又立馬被強制壓下,假裝不在乎,假裝很超脫,很淡然的眼神。

秦詔卿看後,整個人沉默了,要說方鈺以前在他心目中的定位,是喜歡的人加上一個競爭者,想要爭鋒相對,想看對方無奈又鎮定的樣子,那現在方鈺在他心目中,僅僅是一個想要去保護的喜歡的人。

早知道把方鈺接到b市會改變自己的看法,秦詔卿當初絕對不會心血來潮把人接過來……

秦詔卿原本計劃讓方鈺死,他贏得這場爭奪,等去主神空間再把人復活,洗去方鈺第三個世界對他不好的記憶,只要結果美好,過程怎樣都不重要,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死的是自己,方鈺復活他也一樣,可方鈺會嗎?秦詔卿迷茫了。

「……我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

第二天中午,秦詔卿來到卧室,把藍寶石耳釘放在方鈺手心,說出了他原本計劃,而聽完秦詔卿計劃後的方鈺還沒從毛骨悚然里緩過神。

該說什么?方鈺就知道秦詔卿這個混蛋也不是個好東西,哪個正常男人特么的會想著讓心愛之人去死?然後再復活?好吧,就算後面能復活,復活人的代價,當誰都能輕易出得起?

更別提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復活?復活出來的又到底還是不是他?說不定就是個有記憶的他?想想就覺得可怕,不過秦詔卿此刻說出來是為何?難不成良心發現,看到傷口後,不舍得他死了?

仔細思考一下,確實有理可循,君不見多少人就因為互相當肉盾,感動天與地和兄弟才成為生死之交?君又不見多少女主為冷心冷情的男主當箭當刀,然後終成眷屬?君還不見,多少渣攻看到賤受受盡皮肉之苦快死了,才突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竟是愛著他然後百般後悔的?

反正事跡太多,說不定秦詔卿就是突然憐憫之心作祟。

秦詔卿垂著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滲人的淺笑:「所以我後悔了,我決定五年之內,我們同時拿影帝,如果不行,我們就一起去死,也省得你去禍害別人,如何?」

方鈺:對不起,剛才他說秦詔卿憐憫的那句話要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