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4.53 恐怖列車-無人生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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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短短幾日, 周圍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到如今,其他人早已麻木, 起初還有俘虜反抗逃跑, 但被活生生抽打至死後,再也沒人敢了。

所有人蓬頭垢面,形容枯槁,手腳均上了鐐銬, 每走一步, 耳邊除了踢里哐啷還是踢里哐啷,但他卻是個例外。

若有可能, 方鈺更希望能立馬跳進泥地里滾幾圈,也不至於讓他鶴立雞群,總是引起旁邊士兵的注意, 走得慢點兒, 那鞭子甩在背上可真遭罪。

短短距離,方鈺背後的衣裳被抽出好幾條口子, 露出里面紅白相交的肌膚,看起來有種另類的美感。

「媽的, 趕緊起來, 還裝死!」

已經聽到耳朵快生繭的怒吼從身後傳來, 方鈺轉頭去看, 又有人暈倒在地。

士兵正滿臉不耐煩地揮舞著鮮血淋漓的長鞭, 每抽一下, 地上的人隨之彈起又跌落,不消片刻,就已看不出完好的人形,背上更是血肉模糊,士兵的臉上濺上了血,表情猙獰,恍若惡鬼。

隨後士兵罵罵咧咧地擰起地上那攤爛肉,走到獸籠跟前,將其扔了進去,里面裝著一只吊睛白虎,十分凶悍,聽說是殷將軍的戰獸,有好十幾個人伺候著,喂給它的通通是死去的戰俘,偶爾有戰俘不聽話,下場同樣如此。

晚上,所有人原地駐扎,也是這時候,戰俘才得以休息一會兒。

一停下來,方鈺直接攤在地上,能堅持到現在,那件新手防具功不可沒,否則他細皮嫩肉的肯定會被鞭子抽死,但饒是如此,方鈺的精神力也到了臨界點,甫一倒下,困意便席卷而來,眼皮閉上後再也沒睜開……

直到耳邊傳來人的尖叫聲。

「我不是……我不是……你們誤會了,我只是路過的!」

方鈺不耐煩地睜開眼,看向聲音發源地,看到是誰後,眸底露出一絲驚奇,那個正被幾人制住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從,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被巡邏隊發現後,就把他給揪了出來,李從跪在地上哭得眼淚橫流。

方鈺看了一眼,默默翻了個身。

死道友不死貧道……

更何況他現在自身難保。

*

李從最終因身份可疑被帶下去關押起來,他該慶幸身份還未被查出,否則被揪出來的當場,那些喜歡快刀斬亂麻的將士就會斬下他的頭顱,不過就算李從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

殷國的酷刑,世上沒幾人能扛下來,又何況是從沒受過苦的宅男?

正因如此,方鈺才選擇視而不見,一旦李從看到他,絕對呼救,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他自己尚且不足以保證得了自己的安逸,又哪兒來的閑工夫去管別人。

方鈺打了個哈欠,確定李從被關起來看不到這里,才翻了個身,安安心心地睡過去。

第二天,方鈺跟其他人一樣是被鞭子抽醒的!

那一瞬間的疼痛差點讓沒有防備的他低呼出聲,他抬起眼看向抽了人就走的士兵,眸底閃過一道非常陰暗壓抑的光。

瑪德,不知道裝完逼就走是主角的特權嗎!而且,打擾他睡覺簡直天理難容!

也許方鈺視線太過灼熱,走遠了的士兵竟轉過身來,一下子跟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東方既白下,少年撐在地上,披著一身紅色袍子,盡管衣裳沾滿黃土變得不再艷麗,露出的瓷白肌膚依然像黑暗中散熒光的明珠,吸引著人的眼球。

肩頭隱匿在寬松的衣襟下,仿佛一個勁兒引著人去將它挑開,手臂上的血痕如同精美彩繪,非但沒有破壞他的完美,反而更添妖異,引得人獸性大發,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隨著士兵走進,方鈺那張臉徹底暴露,之前他一直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現在,他始料未及之下被捕捉了一個正著,現在方鈺要想別開臉已經來不及了。

他確信自己沒有發出聲音,但世上就有那么一些嗜好男的變態,哪怕不需要他的聲音buff,這張臉也容易招惹到一些麻煩,現在這個麻煩越來越近,周圍的人早已默默看向別處。

說時遲那時快,當士兵伸來一只手扯開方鈺的衣襟時,李從帶著哭喊的驚喜聲就傳了過來。

「方鈺!救我救我!」

當然,並不是天籟之音,反而像殺豬一樣的嚎叫,李從連滾帶爬,跑到方鈺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袖子。

方鈺終於知道,有一個豬隊友是多么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了。

眼看還扯著他衣服的士兵眼里懷疑越來越重,方鈺挺起上半身,一把推開李從,然後湊過去輕聲說道:「大哥,我不認識他。」

溫軟如蘭的呼吸噴散在耳邊,甜膩得讓人血液都沸騰,叫囂著歡愉的聲音灌入耳朵,士兵呼吸加重,面色潮紅,飢渴的目光如刀子似的在方鈺裸露的肌膚上掃來掃去。

士兵指著旁邊愣神的幾個人,「怎么辦事兒的!你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方鈺才知道,眼前這個士兵竟然比其他士兵高那么一級。

「那個,昨天審問出結果了,正要帶他過來聽上面的指示呢!」

高級士兵煩不勝煩,「什么結果!趕緊說!別耽擱我辦正事兒!」

其他士兵看了一眼方鈺,眸底閃過揶揄,「那個人叫李從,是梁國太子派過來的細作!」

一邊說著一邊將李從摁在地上,把他衣服扯開後,指著背上那個烙印說道:「我們請專人過來解析,那人說這是梁國那邊的一種特色植物,尤其珍貴,常在貴人手邊流傳,普通人很難見到,他有這個烙印,身份肯定有問題。」

「這么說來,的確很可疑,一切照舊,把他送去白大人那里。」

高級士兵見方鈺一臉好奇的樣子,可愛得緊,樂得向他解釋:「美人兒不知道白大人是誰吧……我跟你說,白大人在整個軍中,是除了將軍之外誰都不能招惹的存在,想不想去見識一下。」

方鈺正有此意,點了點頭,猜測這位白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高級士兵咧嘴笑得很意味深長,彎腰把方鈺橫抱起來。

一路走來,收獲不少或偷偷,或明目張膽的打量目光,偏偏高級士兵視若無睹,大掌輕柔著懷里人的臀部,眼底下流之色毫不遮掩。

若非方鈺一臉懨懨的把臉扭到一邊,恐怕高級士兵更想親吻那一張誘人至極的小嘴兒。

隨後,他們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足足有五個膘肥體壯的漢子把守著,正中央的一顆大樹上,一頭白色吊睛老虎被成人手腕粗的鎖鏈栓著,在它面前正放著一個澡盆大小的特制石盆,里面一片鮮紅混雜著白色骨屑,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幾欲作嘔。

所謂的白大人,毋庸置疑,就是那頭老虎了!

李從只看了一眼就嚇暈過去。

方鈺這才正眼瞧上一眼李從,很難想象後者做完遭受到什么,衣衫襤褸,被鮮血打濕黏在傷口上,等第二天起來,已經和傷口沾在一起,輕輕動作一下,所承受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看到這一幕,方鈺不由心頭發悚,他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遭受這樣的酷刑……

啊……

作為一個忍辱負重的主角,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小美人兒,怎么了?」

久經風霜般粗粒的嗓音打斷方鈺的思路,他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還將他抱在懷里的高級士兵,隨後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迅速抽出對方腰間的長刀,干凈利索地送進了對方的身體!

刀刃入體如布帛裂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異常清晰。

鮮血從高級士兵的脊背噴濺而出,長刀被一只嫩白的手握住狠狠插入,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高級士兵竟然被懷里那個看起來十分無害,像個小綿羊的少年砍了一刀!

高級士兵沒有立刻死亡,他的身體素質比絕大多數人來得更好,方鈺發現對方沒有死的時候有些懊惱,難到還要再戳幾刀,然而現實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其他士兵很快清醒過來。

失去大量鮮血的高級士兵臉色蒼白,他小心翼翼將懷中的人放下來,大掌摸索到身後將長刀拔出,然後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像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方鈺,整顆心都快碎了,靈魂像墜入黑暗,只有眼前的少年如散發光明的朝陽,是那么美。

高級士兵才發現,他不想讓方鈺受到任何傷害,他看了一眼從四面包圍過來的士兵們,嚴重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單手緊緊抓住長刀,絕望地大叫了一聲朝他們攻去,而方鈺由始至終被他放在背後的安全位置,任何一個士兵都沒有觸碰到他頸項。

一個不要命的人能有多強大?看這地上躺著的一片屍首就知道。

高級士兵杵著刀氣喘吁吁,背上的傷口愈發裂開,鮮血如小溪一般流淌下來,他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最後因為守著白虎而安然無恙的守衛,又看了一眼傻愣住(實際上面無表情)的方鈺,四肢如灌了水泥,稍稍動作一下都很困難,他所能做的,僅僅是朝方鈺大喊了一聲快跑,然後揮刀斬斷鎖鏈的扣環處。

因為將軍的吩咐,為使老虎在特定時候能自由行動,鎖鏈的扣環有一個活動節,只要老虎用力掙扎一下就能解開,但如果是外力破壞,就相當於一個可以隨意攻擊的暗示。

老虎的鎖鏈斷掉了,但守衛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在鎖鏈斷開的一瞬間,抓住了鏈子,甚至沒讓老虎察覺到有什么問題。高級士兵這才真正絕望了,大氣之下,吐出一口血,終於倒下。

「倒是有些本事。」守衛之一看著方鈺,表情滿是惡意。

「哎,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那你說怎么辦?」

幾名守衛不約而同看向還在打呼嚕的白大人。

然而,根據墨菲定律,你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它越會發生!兩人都沒想到,鬼將會提前下令放火燒城,巡邏隊得到消息,全速撤退,明月城的老百姓們則瘋魔似的往城外逃。

這讓方鈺的逃跑路線更加漫長而艱難。如果不是林輝人高馬大,還能唬注人,恐怕方鈺早就成為踩踏事件中的受害者一員,如果是現代,他還能上上報紙,可是這里,死了也就死了……

為了這張臉,方鈺都不允許自己這么輕易的狗帶!

「方鈺,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探一下消息。」林輝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將方鈺放下,隨後轉過身抓住他的肩膀,臉上充滿了不舍。

方鈺平靜說道:「你還是別去了。」

「為什么?」林輝疑惑,臉漲得通紅。

方鈺摸著下巴,用充滿智慧的眼神凝視他:「因為你立了一個flag啊!」

「啥?」

「咳,沒什么,你先等等。」干咳一聲,方鈺背過身打開手環。

剛才在路上,手環有接收到信息,那時候不方便查看,現在附近只有林輝一人,倒是不用再顧忌,而且手環有自我保護機制,別人只會看到方鈺在把玩玉鐲子而不是別的。

信息是洪俊輝發過來,里面有他所在的坐標,離他的位置不遠。

「去那里!」方鈺指著東南方。

林輝:「好。」

只是當林輝背著方鈺抵達東南門的時候,洪俊輝他們早已離開,見此一幕,方鈺心中也沒太大感覺,他早就猜到了,如果提前放火燒城的話,他們誰都不會願意帶一個累贅。

林輝滿臉驚奇的看著牆壁上的一個大洞,「不知道是誰破開的城牆!」

「過去看看。」

方鈺剛才也注意到了,東南門的城門好好的,靠右的一面城牆卻破了一個大洞,洞口邊緣焦黑,空氣里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兒,感覺像是被熱火器轟開的!聯想到召集人在這里集合的洪俊輝,他大致猜到大洞是何人所為。

「發生了什么事情?」林輝扯過一個人問道。

因為要帶方鈺離開,林輝早已換了一件平民衣服,然而他身上的血氣仍然比正常人濃厚,被他詢問的人被他一瞪,差點暈過去。

「我……我不太……清楚,是聽他們說,剛才,有人扛著一個黑柱子把城牆炸開了!」

炸開了?

方鈺挑了挑眉,看來是洪俊輝沒跑了!

林輝點點頭,放了那人,隨後背著方鈺混入人群中。

人流的前進速度很快,不消片刻功夫,擁堵的人牆轉眼消失大半,很快輪到方鈺他們。看著不知通往何地的前路,林輝緊了緊手臂,穩穩背著人朝外面走去。

此時天色將晚,人群散開後,在蒼茫大地的襯托下如一顆顆微小的塵埃。

「我們出來了。」林輝松了口氣,卻久久沒等到方鈺的回答,「你……怎么了?你餓了嗎?」

方鈺拍了拍林輝的肩,後者小心翼翼地將他放下,他摸了摸衣服,徒然想起身上沒有煙,嘆了口氣:「離開得太輕松了,根據我的經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肯定不是那只黃雀。」

正如方鈺說的那般,他的話音剛落,地面開始劇烈地顫動,遠處馬蹄聲,伴隨雜亂無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方鈺靠著一顆大樹,靜靜注視著剛才逃散的人再次被殷國鐵騎驅趕回來。

這一次,他們就沒有那么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