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4.66 恐怖列車-無人生還(2 / 2)

方鈺干咳了一下,「沒呢,香香的!」

為什么更不高興了,南書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走了。」

方鈺揮手:「撒喲啦啦!」

南書沉著眼瞪他。

方鈺立馬改口:「一路好走。」

南書掛著一張想要毀滅世界的表情離開了。

人走後,方鈺躺了一天,帳篷里有留下來的干糧和水,伸手就能夠到。

一旦閑下來,大腦又開始發散思維,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昨天,他那么辛苦的反抗,講了那么多大道理,甚至都明說可以跟他合作,干掉梁國太子,都依然沒能阻止他的進攻。

方鈺眸底閃過一抹深思,聲音的問題必須要解決,否則總會受到束縛,聲音的天賦能力是他的底牌,卻不是常用武器,不知道主神空間里面有沒有能改變聲音能量的東西……

他太累了,想著想著就睡了一下午。

等再次睜開眼睛,方鈺迷糊的大腦,在看到所處的環境後瞬間清醒,天已經黑了,他卻坐在草地上,被幾個露出眼睛的黑衣人守著。

正前方背對他站著一個人,月白華服,身材略單薄,站得筆直,墨發束在白玉銀羽冠中,垂落的一部分披散在背後,隨著風微微起伏。

有笛聲如泣如訴,合著晚風飄盪在空中……

一曲終了,那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面若冠玉,卻略有些蒼白的臉,他沒有任何表情,哪怕看到方鈺脖子上凶殘的吻痕都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冷淡得過於無情。

良久過後,涼薄的唇瓣才勾起一抹美好得虛假的微笑:「方鈺。」

方鈺扶著樹壁,跌跌撞撞站了好幾遍才站起來,而由始至終,都沒能得到對方任何一句幫助,他猜想著此人的身份,又默默跪下來,臉側發絲滑落,襯得他更加瘦弱可憐。

「起身吧,夜里寒涼,莫要生病了才是。」

方鈺一邊吐槽,那你就不要深更半夜的把他弄出來啊,梁國太子!

沒錯,除了梁國太子,方鈺想不到別人了!

隨後方鈺身子一歪,變成了斜坐,總算比跪著好受多了。

祁景容笑容有些凝固,神情復雜道:「……鈺兒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不等方鈺反應,他似乎自己想明白了,恍然道:「也對,鈺兒身體一向不太好,不能承受也是正常的。」

方鈺:「……」

祁景容:「不過,鈺兒切莫一時貪歡忘了初衷。」

方鈺搖了搖頭,人生在世不稱意,何來世上走一遭,該貪歡時盡貪歡,莫讓人生空余恨!

見方鈺神色悲憫,似乎嫉妒懺愧的樣子,祁景容心中莫名的郁結總算消散了些許:「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我此番來,是為看看你,盜取兵符的事情不用操之過急,你的安危才最重要。」

方鈺搖了搖頭,兵符盜不成,他就沒命玩兒了!

祁景容嘆氣:「傻孩子,好了,你快回去吧,路上碰到人你知道該怎么說。」

於是方鈺站起身就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看不出一絲留戀。

祁景容眯起雙眼,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他一句話都沒說。」

一名黑衣人走到梁國太子跟前:「他心悅太子,而如今不再清白,還被太子看到,恐怕早就嚇死了,自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嗎?」祁景容直覺不是,方鈺剛才的態度除了用魂不守舍來形容,從容不迫同樣可以。

……

方鈺剛走到離戰俘區不遠,便有幾個士兵迎面走來,其中一個語氣惡意滿滿。

「喲,這不是那誰嗎?」

至於林紫棠,則在聽到方鈺的聲音後,驚為天人,同時也沉默著。

三人的呼吸細不可聞,整個營帳內針落有聲,只有映在帳篷上的篝火影子正在撲哧撲哧地搖曳……

像這種詭異的情況,方鈺還真沒遇到過。

生前甭管說什么,就算不高興了,使小情緒,什么話不說,只哼了一聲,公屏也會被禮物提示分分鍾刷爆,哪怕他連嗯都不嗯,也有無數粉絲詢問他出什么事情了,誰惹他不高興,就會讓那個人身敗名裂啊,灌水泥沉河啊,讓他蹲監獄啊什么什么的……

今天方鈺主動表示願意跟燕殊嵐發展一段故事,對方竟然沒反應!

方鈺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你們這樣,讓我有點兒難做。」

知不知道別人講話一定要捧場才不會尷尬,知不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渴求友誼的人就因為自己說話得不到朋友的重視而失落,扭曲,患上社交障礙症,再一個使不好就會心理扭曲想要報復社會最後落得慘淡下場,你們這樣要不得,知道嗎!

再這樣,他就要為了化解尷尬而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了,比如放個火,盜個兵符,殺個老虎,殺個將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