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5-0 主神空間(2 / 2)

那大小,那長度,那形狀,化成灰他都認識好嗎!知道南書就是燕殊嵐,方鈺故意調侃惹火他,為的就是不讓南書知道他察覺到他鬼將的身份,方便把人拐到梁國地界。

方鈺突然很想笑,他就說燕殊嵐怎會輕易同他離開,定是他背著男人離開後,有鬼將的心腹一路跟隨,搜了李從的身,從他身上找到那張紙條!發現了他的陰謀!

南書很快就回來了,別看方鈺腦瓜子里分析了這么久,現實里僅僅才過去一小會兒,南書捧著皺巴巴的衣服過來要給他穿,被方鈺嫌棄地推開。

他發現他的身體,只要被南書觸碰,就會變得怪怪的,荒唐一上午就夠了,為了不影響待會兒見人,方鈺覺得還是少與他接觸,他懶洋洋地坐起身,不想兵符摩擦之間帶起一陣戰栗,他眯著眼,死死把即將溢出口的呻|吟憋了回去。

南書被推開,沒生氣,他靜靜看著方鈺動作優雅,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將那副修長白皙卻不羸弱的身軀盡數遮掩。剛剛還在他身下承歡,浪得毫無壓力的人突然冷下雙眸,褪去歡愉之色,那股子禁欲無情,甚至有些無所謂的氣質瞬間脫穎而出。

看得他氣悶的同時,心口更是有一絲絲刺痛,就好像,他以為對方喜歡他,雙方是暗戀關系,結果到頭來才發現對方靠近他只是為了利用他,那種想把人弄死又舍不得的感覺!

方鈺穿戴整齊,准備下樓,猛地發現門口地上有一滴早已干涸的紅色。他頓了頓,旋即若無其事地掠過。心想著那滴血會是誰的……

「要離開了嗎?」南書在他身後問道。

方鈺,「你很著急?」

南書,「沒有。」

方鈺,「那就再待一會兒,我腿疼。」

南書眸中飽含深意,「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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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下,方鈺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一派悠閑。

至於南書,對方靠在椅子上,氣息冷寂沉穩,表情安之若素,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察覺到方鈺的目光,南書勾起唇角朝他舉杯,故意緩慢地抵著唇邊飲下,配上那露骨的視線當真……

下流!方鈺默默收回目光,他很想說,求求你,換一張臉再來表演邪魅狂狷好嗎!

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嘲諷,因為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該來的人還沒有來,方鈺的心情漸漸變得十分低沉,雖然表情上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但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眸底的凝重之色越來越重。

他讓老漢兒寄出去的那封信是寄給梁國太子的,里面內容寫的是他跟燕殊嵐在一起,讓對方偷偷帶兵圍剿!最遲他會留到今天晚上,甚至連兵符在他身上的事情也交代了。對方不可能不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會已經來過,而他不知情吧?

不知怎的,方鈺慕地響起剛才看過的那一滴血。

「昨天有人來過。」方鈺坐到南書旁邊,輕聲問道,口氣不是反問,而是肯定。

驛站的茶水很劣質,南書飲了一口,便皺著眉頭把瓷杯擱置到一旁,「是有聽到動靜。」短短五個字,卻是用著不同於平時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般華麗醇厚。

不輕不重,響起在方鈺耳邊,讓後者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現在是該假裝驚訝表示「咦?你的聲音怎么變了?」還是該擺著一副鄙視的表情道出「哼,老子早就知道你是裝的了!嚇不了我!」

就在方鈺卡殼的一瞬間,南書拿著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藍色葯丸。

葯丸與茶水混合,再將其抹在下顎邊緣,眨眼間,就起了一層皮,南書擰著卷皮撕開,瞬間完成了從丑小鴨到天鵝的銳變,完全沒有給方鈺緩和思考應付對策的時間。

方鈺沉默半響,道:「你要聽表忠心的話嗎?」

變回了燕殊嵐的男人,臉上不再有讓人毛骨悚然,或是覺得流氓的笑容,而是淡淡的,讓人心底跟著一涼,「比起這個,我更想聽,你對『我對你死纏爛打,還有我不行』有什么解釋。」

「那是一個誤會!」

「哦?」燕殊嵐顯然不相信。

這種時候,就要發大招了!

去吧,節操!

方鈺垂著眸子,「其實,我得了病。」

燕殊嵐,「……」

方鈺,「一種,想被你干的病,可是我自尊心又很強,所以……我只能故意激怒你。」

燕殊嵐,「所以,從那時起,你就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md,這人怎么這么討厭!老是喜歡給人挖坑,顯得他很有智商嗎!)方鈺抬起頭,臉上沒了羞怯的笑意,「對啊,知道又能怎樣?你能打我嗎?你會弄死我嗎?懲罰的方式除了強吻強干關小黑屋,你還能拿我怎么樣?你們這些人,我早就知道設定了!」

燕殊嵐,「你們這些人?」

方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改,「哦,口誤。」

燕殊嵐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在等誰?」

方鈺,「關你p事。」

燕殊嵐眸子微沉,一把將方鈺拖到外面摁在屋外一棵大樹上,長睫罩著那雙幽深的眸子,襯得更加高深莫測,也讓那眸底的情愫變得不再那么明晰,「不關我的事?呵,你在等梁國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