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6.14 末日修羅場(2 / 2)

就在方鈺卡殼的一瞬間,南書拿著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藍色葯丸。

葯丸與茶水混合,再將其抹在下顎邊緣,眨眼間,就起了一層皮,南書擰著卷皮撕開,瞬間完成了從丑小鴨到天鵝的銳變,完全沒有給方鈺緩和思考應付對策的時間。

方鈺沉默半響,道:「你要聽表忠心的話嗎?」

變回了燕殊嵐的男人,臉上不再有讓人毛骨悚然,或是覺得流氓的笑容,而是淡淡的,讓人心底跟著一涼,「比起這個,我更想聽,你對『我對你死纏爛打,還有我不行』有什么解釋。」

「那是一個誤會!」

「哦?」燕殊嵐顯然不相信。

這種時候,就要發大招了!

去吧,節操!

方鈺垂著眸子,「其實,我得了病。」

燕殊嵐,「……」

方鈺,「一種,想被你干的病,可是我自尊心又很強,所以……我只能故意激怒你。」

燕殊嵐,「所以,從那時起,你就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md,這人怎么這么討厭!老是喜歡給人挖坑,顯得他很有智商嗎!)方鈺抬起頭,臉上沒了羞怯的笑意,「對啊,知道又能怎樣?你能打我嗎?你會弄死我嗎?懲罰的方式除了強吻強干關小黑屋,你還能拿我怎么樣?你們這些人,我早就知道設定了!」

燕殊嵐,「你們這些人?」

方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改,「哦,口誤。」

燕殊嵐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好,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在等誰?」

方鈺,「關你p事。」

燕殊嵐眸子微沉,一把將方鈺拖到外面摁在屋外一棵大樹上,長睫罩著那雙幽深的眸子,襯得更加高深莫測,也讓那眸底的情愫變得不再那么明晰,「不關我的事?呵,你在等梁國的太子?」

方鈺嘴巴一張,然後又把「你怎么知道」這五個顯得他很蠢的字吞了回去,「你把他怎么樣了?」

燕殊嵐,「想知道?」

方鈺快答:「不想。」

燕殊嵐噎住,「……」

「叮——隱藏任務觸發:解救祁景容,獎勵1000分,失敗抹殺!」

方鈺內心泣不成聲,「燕殊嵐,你說吧,我突然又有點感興趣了。」

話說完,燕殊嵐冷若冰霜的美人臉登時變成凍得死人的冰塊臉,周身氣場的轉化,恍若寒風過境,方鈺立馬改口,「我只是想知道他下場慘不慘,越慘我越高興。」

燕殊嵐,「我查過你身份,他曾經是你主子吧。」

方鈺,「可是他動輒打罵,我早已對他恨之入骨,他那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就該下地獄!」

話音落下,兩個玄甲鐵衛押著一人從牆後走過來,在看到祁景容那張風光霽月般卻遍布陰雲的臉時,方鈺的表情登時變成了大寫的尷尬,不過,燕殊嵐怎么會把梁國太子給抓住的!

燕殊嵐,「昨晚他來過一趟,他離開後,我的人一路尾隨到了他暫住的府邸。」

方鈺緘默,不用說了,他知道了,祁景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背叛他的叛徒一樣,對方肯定誤以為是他故意引他上勾,最後讓燕殊嵐瓮中捉鱉。

方鈺想要解釋,不料被燕殊嵐眼疾手快的偷偷點了啞穴,而剛被燕殊嵐碰到,這具不爭氣的身體又開始鬧幺蛾子了,雙腿一軟,直接順著燕殊嵐摟他的力道滾到男人的懷里。

祁景容深吸一口氣,強制壓下眸中的風雨,再看方鈺的目光已儼然成了陌生人。

燕殊嵐摩挲著方鈺的尾椎骨,滿意的感受著懷中軀體的顫抖,「你說,我是殺了他?還是把你當做人質跟梁國換五座城池?罷了,還是殺了他吧,給你出氣。」

霸霸,不帶你這么玩兒的……

見燕殊嵐要下命令,方鈺捧住他的臉把話堵了回去。

燕殊嵐眸色加深,反扣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才一米七左右身高的方鈺在對方的懷里顯得格外嬌小,遠遠看著,縈繞的美妙氣氛讓人陶醉,只覺這個畫面美好極了。

附近的玄甲鐵衛自覺離開,臨走時不忘把驛站的人通通帶走,空地上很快只剩下一個被綁住的梁國太子,還有吻得如狼似虎的殷國鬼將以及衣裳又褪去半截,露出白皙性感肩背的方鈺。

祁景容再好的涵養也被靈魂深處迸發而出的嫉妒之火燒之殆盡,他明明可以別開頭,不去看眼前這對狗男男,可他顯然低估了方鈺的吸引力,唇邊淡雅的笑不復存在,只剩下冰冷刺骨如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劃在方鈺緋紅的臉上,還有不斷在後者身上游走的雙手上。

突然,指尖觸到一片冰涼,方鈺愣了下,低頭看去。

燕殊嵐竟將七殺短匕放在了他手中,短匕沒有刀鞘,寒光爍爍的刀刃在青天白日下更顯刺眼……方鈺第一次摸不准燕殊嵐要做什么了,他不會是……

「你不會讓我殺了他吧!」

燕殊嵐的眼神讓方鈺心悸,「怎么?舍不得?」

「我們在梁國境地,殺了梁國太子,不好善了,兩國不久前剛交戰,殷國雖然戰勝,但也元氣大傷,需要養精蓄銳,我相信將軍不會如此魯莽。」

燕殊嵐看他故作嚴肅的樣子,心癢得厲害,「可如果是為了你。」

方鈺正要鄙視他為一個男人棄天下不顧,結果燕殊嵐話音一頓,突然握著他的手拐了個彎。

刀尖一方對准了自己的胸膛。

被這一幕弄得有些懵逼,方鈺只覺得空氣跟著稀薄起來,讓他呼吸都很困難,他緊緊盯著那把刀,然後額頭上就落下一吻,伴隨著燕殊嵐明明很溫柔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我可以去死。」

正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就算在戰俘中,捧高踩低,私自斗毆,找背鍋替身的現象也如過江之鯽,屢見不鮮。

原來的監管士兵喜歡偷懶、享受,耳根子軟,不愛管閑事,加上幾個油嘴滑舌之輩把他哄得好比太上老爺,對戰俘很多事情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戰俘機靈點兒,很少會挨鞭子,就算挨打也不會太重。

戰俘隨行軍走路,在最後面,素質普遍偏低,跟主軍的距離拉得稍遠,就算發生什么事,也很難及時反應上去。

有幾個戰俘中的刺頭,因為把原來的監管士兵忽悠得很好,有些內心膨脹,想當然以為新來的不過爾爾,畢竟被下放到來看守戰俘的,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沒什么前途的小魚小蝦。

再一看,來的那個人長得那么丑,他們更不在乎。

直到毀容臉男人一鞭子直接抽死五個人,那頭顱橫飛,鮮血如雨的場景看得戰俘們毛骨悚然,他們才慫了。

一鞭子抽死五個人,這要怎樣的神力!這樣的人,竟然只是看管戰俘的士兵?殷國竟強大至此?所有人一陣絕望,絕望之後便是對男人的驚懼。

之後,南書又抽死了幾個走路磨磨蹭蹭的人,他不是一下抽死,而是一鞭下去,鞭上的倒刺便勾起一片血淋淋的肉塊兒,他們是被活活疼死的。

這下馬威立得簡單粗暴,再沒有戰俘敢在他的監管下偷懶,哪怕走路走得快斷腿,都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他們當中卻有一個例外。

有對比就有了傷害,所有人都對那個受男人另眼相待的少年恨之入骨。

最開始,大家都是戰俘,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都是會被挨打的,可現在,人家穿著一身好衣裳,有水喝,有果子吃,累了還有人背,一個大男人,比一個姑娘家還嬌氣!

披著周圍惡意眼光的方鈺,此刻正趴在南書背上,手里拿著一個鮮紅的果子啃,眸光掃過對方寬厚的肩膀,閃過一絲遺憾。

你說說,身材這么好的男人為什么長得這么丑?

縱觀穿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所勾引,啊不對,所招募的愛慕者,那臉不管怎么看都是小帥哥一枚,也就南書這么一個例外。

「喂!」方鈺嘴里包著果子,輕輕在他耳邊呼到。

含著果子的甜香,伴隨讓人硬得發疼的聲音噴灑在耳邊,南書那雙深邃如海的雙眸咻然暗沉下來,恍若正在醞釀著一場聲勢浩大的雷雨,渾身血液開始沸騰,叫囂著去上陣殺敵,攻城略地,炮台更是早已蓄勢待發,只等破開那扇牢固的城門。

這種情況,只要方鈺一開口就會出現。

若不是南書意志堅定,他可能真的會把背後那個小鬼摁在地上狠狠的弄,二十多年來,他那些屬下們也玩過不少女人,男孩兒也有,可即便他親眼看過,身心也處於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像眼下這般理智幾乎全盤崩潰,想不顧一切把少年揉進體內的感覺,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