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6.39 末日修羅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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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一邊說著, 一邊毫不避嫌地坐在上面。

「那監察使長成那副德行,你怎么勾引得下去的?簡直辣眼睛,想來,你心里也不願意的?一個大男人要去干那種事情, 想想就惡心,你還是離他遠點兒,免得有什么病傳給你……」

見方鈺站在中間,一身花哨的衣袍襯得那張蒼白淡然的臉更顯清麗, 端木曉玲嘆了口氣:「你如果早點聯系我們,你也不用受這么多委屈了……」

端木曉玲前不久剛從逃回去的李從口中得知方鈺沒死的消息, 讓她和洪俊輝氣憤的是,明明活著,甚至充當戰俘混進了殷國軍隊, 竟沒想過發一條信息通知。

端木曉玲勾起唇角,笑得像一個大姐姐那般可親:「不過, 這次我來了,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只要從旁輔助我完成任務就好。」

這些天,洪俊輝沒有閑著, 他作為暗司甲字隊隊長,需要制定盜取鬼將兵符的方案, 但身邊只有李從和端木曉玲, 他打算讓李從先探探路子, 如果能混進去更好, 混不進去死了, 也沒有太大損失。

李從不願意,但沒人幫他說話,再加行洪俊輝的威脅,只能偷偷摸摸跟在行軍後面,尋找機會,然而他看到殷國士兵就嚇破了膽,結果被抓了一個現行,還讓人看到了身上的印記!

說起來這個印記,包括方鈺在內,幾人都不知道,是李從被發現後,才清楚自己身上會有梁國暗司身份的專屬烙印,這是他們的身份被制定出來後,主神默認的程序,後來洪俊輝和端木曉玲找到烙印後,便進行了一次偽裝。

但這次看到方鈺,端木曉玲下意識避開了烙印不談。

「我先跟你說說,我這次來的目的,洪大哥讓我來當行軍醫師,如果有機會,最好能得到鬼將的賞識,獲取鬼將的信任度,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聽軍隊里有人要找醫師幫忙為一個人調理身體,所以我就來了,方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方鈺搖了搖頭。

端木曉玲蹙起眉頭,見方鈺站在那里動來動去,還以為他不舒服:「你坐啊!」

方鈺點出記事本打字:[不,我屁股疼。]

不知腦補了什么,端木曉玲眸底劃過一道嫌惡和輕慢:「算了,你在這里呆了這么久,有沒有什么情報?」

方鈺繼續搖頭。

「什么都沒有?你怎么這么沒用!任務失敗是會扣除500積分的!」

一個主線任務與失敗就讓你這么驚訝,他的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失敗扣除1100分豈不是要把你活活嚇死,方鈺平靜地瞥了她一眼。

端木曉玲嘆氣:「算了,不指望你,但是你不要給我拖後腿知道嗎!」

方鈺打字:[你打算怎么做?]

端木曉玲:「你先跟我說說,那監使長是什么人?地位高不高?」

方鈺老實回答:[應該吧,畢竟他還有個監使長的頭銜。]

端木曉玲:「他對你怎么樣?」

方鈺:[惡劣。]

端木曉玲不忍道:「只可惜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接下來恐怕還是要委屈你一段時間,既然都忍下來了,再多忍幾天應該沒事兒?洪大哥說主神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一些關鍵人物會幫助我們找到線索,直覺告訴我,南書肯定很重要,還有,找機會幫我打聽一下鬼將的喜好。」

方鈺掃了她一眼:[我問過。]

端木曉玲愣了一下:「然後呢?打聽到什么了?」

「他沒說……」

端木曉玲氣得差點仰過背去,在方鈺跟前,她懶得偽裝溫柔:「你能不能靠譜點兒啊?他沒說,你就使出渾身解數讓他說啊。」

[你覺得他會向一個玩具吐露真言嗎?]

端木曉玲愣了一下:「也是,你畢竟是男的。」

那位叫南書的監使長除長相之外,聲音簡直男神音,身材也看得端木曉玲一陣眼熱。初見時,他把方鈺摁在懷里狂親,耀眼陽光恰逢擋住他半張臉,遠遠看上去,那副畫面美好的令人目眩神迷,足以讓所有女人臉紅心跳,僅僅是看著,端木曉玲便能幻想得出被他緊緊抱著擁吻的感覺……

後來南書放下方鈺,朝她看過來,露出那張臉,端木曉玲猶如當頭棒喝,剎那間,所有旖旎心思通通被殘忍地磨滅,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待我調查一下再說吧。」

方鈺敲出幾個字:[說不定他就是鬼將,你不覺得南書那張臉很像鬼嗎!]

端木曉玲不贊同道:「……不要瞎說,按照邏輯,鬼將的鬼只是形容他的手段令人害怕,況且,鬼將的設定不可能會跟一個男人勾搭上,還有一點你沒注意嗎?穿越過來時的前景劇情,鬼將面具之外的臉可是好好的,南書呢?整張臉都是噩夢好嗎.」

說完,又為難地搖搖頭:「算了算了,那個南書,還是讓我來會會他吧,不過你要記得配合我,我現在的設定是一個帶給人溫暖和關愛的醫師,我要在短時間積攢一些聲望。」

正說著,帳篷外傳來南書的聲音,「好了沒!」

端木曉玲一聽到這低沉性感的嗓音,更遺憾南書為什么那么丑了,不過,也許她可以嘗試著修復那張臉?她雖然大學專業是影視表演,但她端木家世代從醫,一點兒整容手術什么的,小意思!

「方鈺,你過來,待會兒記得配合我!」

方鈺眯起眼,一邊琢磨著她要整什么幺蛾子,一邊兒走到端木曉玲跟前。

然後端木曉玲猛地站起來,把他推倒在地上。

手臂細膩的皮膚跟粗糙的石面摩擦,瞬間刮起一層泛出血絲的細皮,疼得方鈺倒吸一口涼氣。

「啊——你沒事吧!」端木曉玲尖叫一聲,走過去扶方鈺,又悄悄說道:「把我推開!」

聞聲而來的南書走進帳篷,剛好看到方鈺把端木曉玲推開的一幕,後者一仰,手掌正好按在地上不知哪兒來的葯根殘枝上。

端木曉玲翻起血淋淋的手,死死咬緊唇瓣,沒喊出一個疼字。

南書恍若未見,幾步掠過她身邊,小心翼翼把地上的方鈺抱起來,這一下就看到他手臂磨出了血。

「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拖出去。」淡漠的聲調硬是說出一派肅殺。

不光方鈺愣了,端木曉玲也愣了,這怎么不按套路來?連發生什么事都不問一聲就要把端木曉玲做掉嗎?

在有人進來把端木曉玲拖出去之時,她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掙開士兵的手:「監使長既認為我有罪,那我便是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但是,我是一名醫師,見不得有人流血受傷,還望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這位公子的手臂治好!」

她那明明心里苦,但她就是不說的隱忍倔強,伴隨著那句「見不得有人流血受傷」的話語,在這個紛亂的年代,恍若一道春風,明明很幼稚,但卻很暖人,士兵們當下有些不忍。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好奇問道。

端木曉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摔倒了,我只是想扶他……可能我嚇到他了吧。」

士兵們一臉古怪,看向方鈺的目光有些不太好:「監使長,端木姑娘醫術了得,還是將其留下,而且,您讓她來,不就是想幫他調理身體嗎?」

端木曉玲隱晦地抽了下唇角,好個方鈺,剛才她問自己的病人到底是誰,竟然說不知道!

方鈺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怎么知道南書會突然找一個醫師過來給他調理身體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南書不得不忍下對端木曉玲的殺心,回頭輕聲安慰方鈺:「小鈺,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在一起吧。」

方鈺,「……」他只是不想被……就用身體差這個理由隨口忽悠一下,結果對方竟然真的給他找來一個醫師,他還能說什么……

瑪德制杖!

*

好在,同樣因方鈺的原因,端木曉玲被暫時留下。

自知情況不容樂觀的端木曉玲,每天都在狂刷士兵們的好感度,她是影視表演專業的學生,五官面貌自然很漂亮,表現出來的心底也善良,再加上一手好醫術,輕易之間就能贏得所有人的喜愛,而這樣的人,還特別堅強,不怕臟不怕累!怎能不讓人心疼?

有幾個士兵因舊傷時常受天氣影響而痛苦,端木曉玲知道後,熬了三個晚上熬制出一鍋葯汁給他們服下,連續一周後,他們的傷勢皆有所緩解,對此十分感動,徹底成了端木曉玲的護花使者,後來知道戰俘死亡率極高,她一視同仁,為戰俘們治病,調養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生存率大大地提高。

對比好吃懶做的方鈺,端木曉玲就像救苦救難的仙女,只是現在,這個濟世仙女正面臨著南書的怒火!士兵們得知消息,均圍上前去,想給端木曉玲壯壯膽,讓她不要害怕!打聽到這一次又是方鈺惹出來的亂子,他們恨不得把除了一張臉能看的人拖出來狠揍幾頓。

此時,南書站著,方鈺躺著,端木曉玲跪著,周圍圍了一大圈人。

事實上,這一幕天天都在上演。

前不久是因為方鈺肚子疼,端木曉玲正在給一名戰俘急救,耽擱了時間,甚至還說,人有先後,而方鈺只是肚子疼,忍一忍便是,南書得知後大發雷霆,責罵她玩忽職守,讓端木曉玲跪了一夜。

方鈺表示,這真的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被干,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啊……

上一次是因為方鈺頭暈,端木曉玲給他開了葯,他吃了之後,沒任何效果,反而暈得更厲害。當時南書本就因為沒能順其自然,光明正大把人吃進嘴而心情不好,把氣全撒在端木曉玲身上,讓人潑了她好幾盆冷水,端木曉玲自然感冒發燒了……

方鈺依然表示,這鍋我不背。

至於這一次,又是因為端木曉玲去救戰俘,沒有監督方鈺喝葯。

「他的身體沒見一點兒好轉,你該知道,我讓你留下來,不是讓你去玩忽職守,本末倒置去救那些戰俘的。」

「可是戰俘也是人。」端木曉玲仰起頭,倔強地說道。

方鈺在一旁聽著,昏昏欲睡,如果他能說話,他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端木曉玲的天真,讓這些個士兵知道,天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在殷國軍隊里說梁國的戰俘是人?那在她心里,燒了梁國明月城,殺了梁國人的殷國豈不是一個惡魔?既然救戰俘是對,豈非鬼將是錯?

竟敢說鬼將是錯!若鬼將在此,端木曉玲恐怕屍骨無存。

顯然南書懶得跟一個腦殘講道理,他直接讓一個士兵把端木曉玲拖了下去。

被拖到戰俘休憩的地方,一個士兵指著地面:「以後你就睡這兒。」

端木曉玲傻眼,「你沒有弄錯?我怎么會睡在這里?」

士兵聽她口氣覺得古怪,像很嫌棄似的,可人家是心地善良,不怕苦不怕臟的醫師啊,應該是他產生錯覺了吧:「嗯,沒辦法,戰俘區痘屬監使長管。」

端木曉玲:「他到底什么來頭啊?」

士兵搖頭:「不清楚,上面直接任命的!」

「好的,我知道了。」端木曉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