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數學老師看她的卷面上從上到下一溜溜小圈圈，全是不會做的題目。

這個……是不是有點多呀？

好多都是高一很基礎的東西，他感覺就是給趙沁安一張初中卷子她也做不及格。

數學老師因為太胖半趴在桌子上，很有耐性的給她講解第一題，一道高三除了趙沁安沒有人不會的題目。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講完了，他看著趙沁安：「明白了嗎？」

趙沁安撓了撓腦袋：「你每一句話我都明白，放一起就不明白了。」

數學老師：「……」

他已經用最淺顯易懂的話術進行講解了，不由得摸了把自己頭上的光明頂，「那可能這題有點難，我們看下一題。」

趙沁安一腦袋漿糊似得聽著老師講完三道題，眨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數學老師從業三十年來最挫敗的一次。

無奈的起身，「要不你找找高一的習題看看？」

趙沁安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然後看著老師問，語氣有些認真：「老師你說我還有救嗎？」

數學老師：「……」

這丫頭跟自己女兒一樣可愛，說實話沒救了，可他真不忍心說出口啊，算了，給她一碗雞湯吧，「只要你想學，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晚，什么時候都有救，努力總有希望，不努力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趙沁安認真的聽完點了點頭，有希望就好，然後她又語出驚人，「老師，您看我得努力到什么程度能考上q大？」

轟——

趙沁安問數學題已經成了班里一道獨特的風景，周圍所有的同學都不學習了就專注的盯著她看。

這會聽說她要考q大，全都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還有人說：「趙沁安今天不是高燒了吧？」

緊接著就有人回：「你不知道她喜歡那個男生就是q大的嗎？」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

……

趙沁安問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數學老師，她是真想知道她這個成績還有沒有一點點可能？

數學老師撓了撓頭皮，「那個，孩子啊，」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別這么想不開。」

實在憋不住，他一轉身就噗嗤一下笑了，差點笑彎了腰。

趙沁安失望的收回視線，輕輕的哦了一聲。

同時周圍也是一頓此起彼伏的笑聲，前桌左回頭學著數學老師的樣子：「孩子啊，別那么想不開。」

前桌右是個女生，也回頭：「沁安，反正以後也是繼承祖業，你跟自己過不去干什么，隨便混個大學就好了。」

同時後邊也傳出一道特別猥\\.瑣的聲音：「老師，您看我努力到什么程度能考上哈弗？」

啪，有人拍了他一巴掌，「朕准許你去牛津了。」

哈哈哈哈哈哈……

趙沁安漫不經心趴在了桌子上，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去，眼里漸漸被一層霧水蒙上。

看來真的沒希望了。

喬錦楓抄起書給了前桌兩人腦袋一人一下子，「滾，別回頭打擾我學習。」

前桌左沖著他做了個惡作劇，「行了，有人英雄護美了，我學習去了，不打擾你了。」

周圍又是一陣爆笑。

喬錦楓湊近趙沁安輕聲道：「別聽老師胡說，他就是不想教你，你要是想學，我給你補。」

趙沁安拿起五三直接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別影響我睡覺。」

實驗室里，韓煜一天都心不在焉的，眼前總是小丫頭轉身之後肩膀一抽一抽的樣子。

又想起之前小丫頭一受到委屈的時候，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那么可憐又無辜……

韓煜有些暴躁的扔掉鼠標，走到賀億辰身邊，「給我支煙。」

賀億辰滿臉狐疑的看著他，一邊從兜里摸出一盒玉溪，「你不是不抽煙嗎？」

韓煜瞥了他一眼，「我嘗嘗不行嗎？」

賀億辰：「……」

默了幾秒跟著韓煜來到吸煙區，「我說你是不是真對那個小丫頭來真的了？」

韓煜心煩意亂的撩了下頭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