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說法?」晉王李治臉色有些不滿。
秦懷道沒有再說,而是看向劉德威。
劉德威會意地點頭道:「據查,十五年前,武家巧取豪奪,搶走竹竿幫吳老大家中私鹽礦,並滅起滿門,吳老大有幸逃過一劫,之後組建竹竿幫,和武家發生過好幾次沖突,算是世仇,前些天晉王找漢王求情放過竹竿幫,可有此事?」
「有!」晉王知道沒法否認,心中卻大怒,看著秦懷道繼續說道:「武才人找上門來,希望本王求情放過竹竿幫,兩家既然是世仇,但武才人依然求情,可見不計前嫌,寬宏大量,這是想化解兩家仇恨,有何不可?」
秦懷道深深地看了晉王一眼,都說舔狗最擅長腦補,為自己的女神找到各種合理借口開脫,果然如此。
劉德威也沒想到晉王會這么說,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兩家死仇,除非一方倒下,否則不死不休,豈是一個說情就能握手言和?
再說,武家勢大,真想化解兩家仇恨,自己上門就是,又何必找人?
跟別說後宮干政,這才是致命的大忌。
沉吟片刻,劉德威也不想跟晉王再說什么,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看向秦懷道:「漢王,下官一定如實稟告聖上,請求聖上裁定。」
「等一下!」晉王一聽要稟告上去,頓時慌了,趕緊說道:「劉大人,漢王,武才人是善意之舉,想化解兩家矛盾,僅此而已,原本想找父皇出面,但考慮到些許小事讓父皇出面終歸不妥,這才找到本王,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就算了?」
劉德威沒接話,看著秦懷道。
秦懷道再次看向李治,見其目光懇切,執著,為了幫武才人豁出去了,心生感慨,李治這是被死死拿捏住了啊!
想了想,秦懷道反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這……」晉王一時語塞,但眼神變得不滿起來。
秦懷道冷笑道:「你生氣了,不僅記恨於我,還愧疚於武才人,對不對?」
晉王欲言又止。
秦懷道繼續說道:「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正是武才人想要的?」
「不可能,武才人只想化解兩家矛盾,本王也是被其好心感化,這才出面說情,僅此而已。」
「行,你開心就好!」
秦懷道起身朝外走去,舔狗的世界正常人無法理解,也懶得去理解,一邊說道:「劉大人,本王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內如果無法完成,那本王會親自到手,到時候別說本王不給你刑部面子。」
「放心,十天足矣,多謝漢王體恤。」劉德威鄭重說道,將秦懷道送出刑部,見李治沒有離開的意思,躬身一禮,問道:「晉王可還有事?」
「漢王跟你說什么?」晉王李治追問道。
「追查竹竿幫吳老大一家滅門桉,事關武家,晉王最好別過問,以免惹禍上身。」劉德威直言提醒道。
「什么,你們要查武家?武才人可是父皇……」
劉德威饒有深意地看了晉王一眼,沒有等說話也轉身離開。
後面的話晉王硬生生咽下,心中緊張起來,如果桉情屬實,武家肯定要完,武才人豈不跟著受牽連?不行,這事必須過問。
這一刻,李治腦海中只有那溫柔,善良,無助的女神,智商呈負數下降,沒有了往日的聰慧、機變和皇室子弟該有的政治敏銳,化身舔狗。
風雪飛舞的街道上,馬車轔轔。
羅武好奇地問道:「阿叔,真准備查武家,這對咱們沒好處吧?」
「那女人算計到你阿叔頭上,還能不打回去?」秦懷道反問。
「也是,要不我帶人滲透進感業寺,弄死她?」
「犯不著,別臟了咱們的手,只要一查,自有人會弄死她,等著吧。」秦懷道笑道,自信,從容。
羅武有些驚訝,還有誰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