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擲彈筒是炮兵,放下擲彈筒是戰兵。
「走!」
秦懷道大喝一聲,率先朝承天門走去。
承天門上的守軍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不是投降,就是跑遠了,沒人顧得上放冷箭射殺秦懷道,眾人順利沖過承天門,進入皇城。
放眼看去,薛仁貴的三個軍順著三條街往南沖殺,但阻擋的軍隊不少,沖殺速度不快,兩側城牆的敵人也反應過來,拼命阻擋,打的並不順利。
至於徐世績的部隊,從左右兩側進攻,西邊是匠作監,東邊是左右春坊和東宮的附屬機構部門,小巷居多,道路異常復雜,推進的速度也不快。
「咦?」
秦懷道敏銳地察覺到這些守軍戰斗意志非常頑qiáng,敢打敢拼,有點死士的架勢,比之前宮城守軍還拼命,應該是jīng銳中的jīng銳,這種人死忠,頑固,不容易投降,果斷命令道:「炮營一分為二,對著城牆上守軍轟。」
城牆高,只要一轟炸,各方都能看到,能瓦解敵軍士氣。
羅武迅速示意兩隊人馬過去,一邊一隊,剩余三隊留下警戒,怕秦懷道危險。
秦懷道大踏步朝前走去,手中馬槊一震,嗡嗡顫抖,飛奔上去,如勐虎下山一般,大吼道:「閃開——」
熟悉的聲音讓將士們自發散開,讓出一條通道。
秦懷道順著通道飛奔上去,一個虎躍騰空而起,手中馬槊帶著凌厲的勁風橫掃過去,掀起一道道鮮血狂飆。
「嗡嗡嗡!」
馬槊左右噼砍,寒光烈烈,瞬間撕開一道口子。
秦懷道趁機怒吼道:「安排一批人上屋頂!」
「明白!」有將領大聲應道。
「漢王,您怎么來了?快回去,危險。」負責這一路的軍長急切地喊道。
「別廢話,殺敵!」
秦懷道怒吼一聲,手中馬槊時而如一道道閃電,將人捅刺,時而如一道道匹練劃過,斬殺一片,時而如狂龍如海,攪翻一大片,無人可擋,殺得敵人膽寒,節節敗退。
沒人不怕死,再死忠也一樣。
漢州軍將士們見漢王都殺來,而且如此凶悍,qiáng大,一個個頓時如打了jī血,嗷嗷叫著往前沖殺,都開始玩命了。
幾乎同時,兩側傳來炮擊聲,是炮兵出手了。
恐怖的爆炸聲嚇了守軍一大跳,紛紛扭頭看起,見兩側城牆上火光轟沖天,無數自己人被炸飛,慘叫連連。
有了炮兵的支援,追殺的漢州軍士氣大振,一路橫推過去。
地面守軍見兩側城牆要丟,一旦被對方占領,就能居高射殺,大家逃無可逃,頓時慌了心神,士氣大跌。
漢州軍見炮兵出手,士氣大振,趁機勐砍勐殺上去。
此消彼長,漢州軍氣勢壓住守軍,形勢大好。
秦懷道一桿馬槊舞得虎虎生風,槍頭寒光閃爍,如犁庭掃xué一般往前沖,羅武帶著錦衣衛緊隨其後,一個個如狼似虎,大呼酣戰。
不少人趁機爬上屋頂,順著屋頂跑,一邊瘋狂射殺。
很快,敵軍扛不住了,邊打邊退。
沖了一段距離,前方忽然出現一支騎兵。
後退的守軍迅速往兩邊跑,露出騎兵陣容,為首的一身明光鎧,在火把照射下熠熠生輝,正是宇文虎臣,旁邊立著一員戰將,同樣威武不凡,手持一桿馬槊,目光有些冷。
秦懷道高舉馬槊示意大軍停下,喝問道:「宇文虎臣?」
宇文虎臣打量著秦懷道,一身是血,就連馬槊也變成紅sè,可見一路過來殺人無數,那可都是自己jīng心訓練而成的心血,勃然大怒,喝道:「你找死——」
「大帥,我來!」
旁邊那戰將搶著說道,打馬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