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衛道:「你待我如何?難道走到這步,你還想動之以情來讓我替你遮掩這些丑事嗎?當你募集山匪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會落得如此下場?」
「當你派人在軍醫帳中殺我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會落得如此下場?」
聽到蘇武衛提及刺殺一事,司徒興幡然醒悟,剛才緊要之時,他讓總管安排人去殺蘇武衛是一步錯棋,正是因為這步錯棋,才導致蘇武衛徹底變節。
「好,好得很。」司徒興不再求饒,反而緩緩站起。
為以防萬一,他早就布置了不少死士在周圍,此時只需要他一聲令下,這些死士便可將陛下團團圍住,哪怕下方有數萬大軍亦沒辦法解救。
「總管,動手。」
話音剛落,在千名死士從不同地方蜂擁而至,在軍改完成之前,軍中大營還是他的地盤,在軍中藏下這些人手對於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見到形勢大變,秦懷道不慌不忙,向著程處默、房遺愛等人靠攏,羅章就在他身邊貼身保護,除了羅武與警備軍,他帶過來的人馬都在這里。
他有什么好怕的?
成功圍困秦懷道後,司徒興一改剛才懼態,氣勢也逐漸狂妄。
「陛下,我本不欲動手,無奈你步步緊bī,讓我沒了活路,真沒想到想要圍住陛下竟然如此簡單,早知道剛才就不廢話了,陛下,你就安心死去吧,給我殺了他們。」
他這邊在下令,王勝之也在下令,黑衣人出現的第一時間,他沒有向秦懷道靠攏,而是沖出死士的包圍,與狙擊團會合一處。
黑衣人動之時,狙擊團手中的弩箭也同時射出。
「啊!」
第一位黑衣死士中箭倒下,隨後有越來越多的弩箭出現,狙擊團邊射邊向黑衣人靠攏,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他們幾乎可以做到一箭殺一人。
至於是否會誤傷陛下?
若是距離較遠,他還會擔心,像這么近的距離,王勝之對這些部下有著十足的信心,再者說陛下與程處默幾人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真有冷箭他們亦可以輕易抵擋。
見到這些弩箭,司徒興原本逐漸狂妄的心態,再次跌落谷底。
這是哪支部隊,弩箭不僅不怕傷到陛下,還能如此jīng准?
他突然回想起入城之前,那支裝備jīng良的狙擊團。
「可惡,看來不僅是我有准備,陛下也有所准備,」他的目光變得yīn狠至極:「可惜,距離上的差距,永遠無法用弩箭來彌補。」
說罷,他提著刀一步步向著秦懷道走來。
程處默看著司徒興提刀帶著內層的黑衣人向他們走來,皺起眉頭:「房遺愛,那家伙是不是以為我們不能打?」
房遺愛:「不能吧,我剛才都把蘇武衛打成那樣了,他也不瞎啊。」
程處默:「那他還走這么前面?」
話音落,程處默縱身跳出,向著司徒興疾馳而去,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對方自動送上門來,他要是不出手抓住,豈不可惜。
等他靠近這時,司徒興才勐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