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 身懷野種,雲遙被抓23合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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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溶溶月光裹挾著淡淡晚風從小窗傾瀉而下,干凈木桌上,一盤暖玉棋子被映照得瑩瑩生輝。

而比晶瑩溫潤棋子更明艷照人的,當屬坐在小桌旁素手執棋的少女,朱唇皓齒,眉眼如畫。

「噠」的一聲清脆,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顧寶笙微微一笑,「寶笙入獄倒是讓王爺擔心了。

也勞累楚大人您過來看望寶笙一趟。

還請楚大人盡管放心,一切都在寶笙和棠姐姐的預料之中,不會有差池的。」

嬌小玲瓏的少女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與一個太子抗衡,仿佛生與死都不過拈花摘草一般輕巧。

這讓楚洵心里突然悶得慌,讓覺得他並不是被少女需要的那一個人。

又或許,是少女從薛慕棠口中知道了顧延琛的微薄信息,愈發不肯與自己接近了。

他找不到話說,見那只瑩白細膩的手上有一道很細很細的紅色血痕。

他不由一下捉住少女的手,皺眉冷聲道:「他傷你了?」

凜四回來直說顧寶笙被秦池推了一把,可沒說顧寶笙受傷的事情啊。

果然凜四失職了,該好生去洗洗馬廄和馬匹!

顧寶笙上輩子和秦沐之再親近也不過是拉拉小手,而眼下……

身前木桌本就嬌小,楚洵一下湊過來捉住她的手,兩人便幾乎是面對著面。

楚洵比她高大許多,下頜剛好貼在自己的眼眸處,小巧的鼻尖還聞得到楚洵堅實胸膛前傳來的淡淡薄荷松枝清新還有……成熟男子獨有的陽剛之氣。

顧寶笙是把楚洵當成自己的哥哥顧延琛來看待的,可即便是把他當做長輩,也沒有離得這么近的道理。

不過,她並不認為這是楚洵對自己有意,該是看在廣平王的份兒上才這般照料自己的。

因而,她無比自然道:「楚大人,寶笙無事,這手上的傷,也不過是被石子兒劃了一下,並無大礙。」

美人在懷,芳香縈繞,膚如凝脂而手如柔夷,氣息如蘭就在面前,楚洵冷硬的心好像突然被注入的溫暖泉水暖了一下,心都柔軟起來,耳根也在發燙。

他突然想告訴顧寶笙,從前對她不好,是因種種誤會所在,並非是真的厭惡她至極。

而後顧寶笙的聰慧穎悟,機智果敢與他的心有靈犀,還有……無一不是在慢慢觸動他的心弦。

他想等到顧寶笙對顧延琛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對他情有獨鍾再表白。

可是眼下,顧寶笙迫不及待想抽離開手的舉動,讓他驚覺,若是他不主動捉住顧寶笙,顧寶笙一定會對他避之不及,他永遠也等不到她來到身邊。

如蝶翼一般輕輕撲閃的靈動眼眸在閃躲,楚洵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便輕輕往前抬了抬下頜,他想說了……

他喜歡她,是真的把她放在柔軟心底喜歡的那種喜歡。

水潤朱紅薄唇慢慢朝著秋水美眸吻去……

薛慕棠雙手捂著滿面羞紅的臉,從指縫里偷偷的看。

哎呦,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兩個人,好看的兩個人待在一處,便如畫上的神仙眷侶一樣,更好看了!

若是寶笙和楚洵在一起,日後有人護著,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了。

而寶笙也不會為了顧延琛整日搖頭嘆氣,神色凄楚了。

薛慕棠一邊捂臉,一邊無聲的激動道:「快吻上去!快吻上去!」

寶笙那個性子,楚洵不主動怎么可以呢!

可沒等薛慕棠激動的叫兩下,牢房的陳捕快便一路飛跑過來,腰間上一大串鑰匙叮鈴鈴的一陣緊急亂響。「怎么了?」顧寶笙聽到聲音太急,下意識的便抽手離開,往牢門薛慕棠的方向走過來。

而那剛要碰上顧寶笙奶白細膩眼眸的朱唇忽然錯愕的張了一張,又十分不悅的緊抿起來。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

「回薛捕頭、三姑娘的話,太子殿下親自過來審問三姑娘了!」

楚洵的臉刷的一下黑下來,冷淡道:「讓他滾。」

他的未婚妻,秦池那個蠢貨配審問么?

他還沒找秦池算賬就不錯了,沒想到秦池自己竟敢主動送上門。

不過,楚洵雖然開了口,還是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顧寶笙。

小姑娘一向有自己的主見,也從來主意不差,他也想聽聽,小姑娘的好主意。

果不其然,顧寶笙只是右手細嫩的手指輕輕在左手手背上點了一點,便想清了秦池是來做什么的。

她便含笑道:「他既然來勢洶洶,咱們迎戰就是了。

棠姐姐……我倒是有個主意,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只是,還請楚大人要回避一番了。」

楚洵一張俊逸逼人的人有些不悅,這便好似自己的妻子嫌棄他見不得人一般。

只是下一句顧寶笙說的話,又不禁讓他心里十分熨帖。

「一會子還要楚大人來力挽狂瀾,眼下……您這張王牌,自然是咱們藏起來的好。」

薛慕棠把臉別過去傻笑,比苟二傻笑起來還傻。

楚洵的俊臉喲,當他們眼瞎都看不出來他高興是吧??

「行了,行了!」薛慕棠制止楚洵繼續高興傲嬌,忙道:「寶笙,你先回凳子上坐著,我去會會他!」

楚洵這才收了心神,腳步輕快的走了。

*

牢房外

喝了三茶壺冷白開水的秦池坐不住了,舉著扇子就要破門而入,「讓你們薛捕頭出來見孤!

她有本事假公濟私,倒不敢跟孤對峙了是不是?」

秦池的腳剛要踹上牢房大門。

「砰」的一下,大門卻從里被踹開,出來的一只腳正巧踹在秦池的腳上。

「咚咚」兩聲,文松眼疾手快的做了秦池的肉墊子。

只是秦池的後腦勺還是磕在了地上,被摔得頭昏眼花。

文松連忙扶著秦池起來,一面小心翼翼的揉著他的後腦勺,一面一臉焦急道:「殿下,您沒事兒吧?」

「廢話!滾開!」秦池搖頭晃腦的站起來,怒氣沖沖道:「薛慕棠!你好大的膽子!包庇罪犯便算了,如今還為了罪犯出頭膽敢冒犯儲君,來人,把她給孤抓起來。

孤今日便要審問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秦池等了片刻,竟見底下的捕快們都手把著刀柄,但就是不動手。

「你們竟敢違背孤的命令?」秦池愈發怒火沖天,「你們這是官官相護,就不怕孤將你們一同治罪么?」

薛慕棠撓撓耳朵。

背後的苟博便眨巴著又長又翹的睫毛,嫣紅的嘴巴一張一合,一本正經的開始背南齊的律法條例。

「南齊律法第四百五十一條,凡有重臣之親獲罪,不得有王公大臣,皇子皇孫探望。

一律三堂會審,由公正清廉御史與德高望重宗親,一同審案,不得有失偏頗。」

「所以……」苟博認認真真的給秦池解釋:「不是我們小棠棠犯了案,是你來天牢才犯了罪呢。

小棠棠不問你的罪,那是她人美心善。

你可不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可你們不許孤進去審案,明明就是官官相護!」

「南齊法律四百四十五條,大肆辱罵污蔑朝廷命官,輕則鞭笞,重則抄斬。

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可姑息!」苟博納悶兒道:「你怎么聽不懂人話啊?」

他都說天牢不許這些皇子皇孫來探望了,楚世子和別人不一樣,自然是能來的。

可是他家小棠棠心地善良放過他了,怎么這人還是這么不依不撓的?

秦池越聽苟博的話,臉就越黑。

怪不得雲遙會這般擔心,怪不得孟大哥收押候審幾日了,他什么風聲都沒有打探到。

這個薛慕棠跟順天府尹平淵,根本就是在順天府天牢一手遮天。

還好他今日來刺探了軍情,否則到時候孟大哥被薛慕棠害死了,他都還蒙在鼓里。

只是他向來是個剛硬性子,別人越是不要他怎樣,他便越是要怎樣。

尤其,他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

他原本是只想放火燒死顧寶笙的,可眼下,他自己卻想來一出苦肉計了。

如果顧寶笙被燒死,不過是她血債血償,死得活該。

父皇愛重順天府尹平淵,追究下來,也不過是牢房的牢頭擔了責任。

孟大哥的事兒還是要被順天府尹平淵和薛慕棠握在手心兒里玩弄陰謀詭計,不能活出一片天來的。

可若是,自己與薛慕棠才發生了爭執,而後牢房起火,他的手被燒傷了呢?

他是父皇新近冊封的南齊儲君,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被一個捕頭懷恨在心而燒傷,不光整個天牢的人要跟著陪葬,就是順天府的所有官員捕快,都會被徹底調查更換一番。

屆時,他在從中安插人手。

還怕孟大哥的性命不能保住,冤情不能澄清嗎?

想到這兒,秦池便愈發躍躍欲試,「孤不進牢房審問,就在顧寶笙門口坐著,問她幾句話就走。

尋常來探望犯人的親屬尚且可以這樣做,孤有這樣的要求,應該不為過吧?

不是說君子與庶民犯罪是一樣的嗎?

總不能孤連庶民瞧上犯人一眼的權利都沒有吧?」

捕快們面面相覷,薛慕棠挑眉,喲,這不靈光的榆木腦袋還難得知道用小傻子說的話來反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