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 炫耀不成睹親吻,妒忌發瘋1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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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四話還未說完,楚洵手里的茶盞登時被捏得粉碎。

「楚洵!」顧寶笙連忙執起他的手來,見無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楚洵卻不放心,「蕭山王府能人異士眾多,機關陣法重重。

你還未入府居住,她便開始生事,寶笙,這次我不能讓你羊入虎口。」

他雖有能力護住顧寶笙,卻實在看不得那秦萱兒三番兩次仗著自己的身份算計顧寶笙。

蕭山王若是身在王府,尚可約束那秦萱兒。

可此時,蕭山王府中,只有一個秦萱兒和她所謂的姑母。

若是出事,難免血拼,恐傷了顧寶笙。

「楚洵,你不覺得此事奇怪嗎?」顧寶笙坐在他身旁,替他重新倒了一杯碧螺春。

緩緩說道:「秦萱兒不喜歡我,的確有加害我的理由。

可是,玉竹嬤嬤方才說過了,這些東西都是秦萱兒親手做的。

這『布扎』上的毒性如此厲害,我若出事,這物證,豈不是讓秦萱兒自投羅網嗎?」

秦萱兒用蜜蜂陷害她,打碎茶壺的卻是元戎太後。

可見她害人,也多會用借刀殺人的手法。

再者,女子自然希望給男子留下美好善良的印象的。

秦萱兒這樣喜歡楚洵,又如此心高氣傲,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狠辣計謀在楚洵面前漏出一點兒來。

楚洵自然也是想到這一點的。

京城中那些所謂的貴女不就是如此?

當著他的面,施舍饅頭包子還有銀兩給乞丐,轉頭見自己不理,就把乞丐打得鼻青臉腫,將銀兩搜走了。

所以,楚洵下了結論,「是有人在借刀殺人。」

借著秦萱兒的手,想讓顧寶笙不知不覺的死去。

是誰呢?

顧寶笙垂眸想了一回,抬眸十分肯定的對楚洵道:「我在雲州,除了太後和秦萱兒,並沒有得罪其他人。

顧家和姜家,在雲州也沒有仇敵。」

元戎太後知道楚洵的手段,不會自己動手。

秦萱兒惦記著給楚洵留個好印象,更不會自己動手。

初來乍到,便是下這種致命毒葯,實在令人費解。

倒是凜四,見顧寶笙和楚洵似乎陷入無解謎團,補了一句,「這毒葯用的是西戎采薇山上的一種草葯。

不過十多年前,才慢慢開始在雲州這一帶種植的。

因為數量稀少,只有蕭山王府的人,才有權利采摘。」

顧寶笙輕敲了幾下桌面,基本已經確定下了,這毒葯雖不是秦萱兒下的,但定是蕭山王府的人無疑了。

「寶笙?」楚洵詢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眼里的意思,顧寶笙很明白。

無非是希望將這件事交給他來查辦。

可是,「楚洵,」顧寶笙搖頭道:「我在明,敵在暗。

那人又熟悉雲州,便如毒蛇蟄伏於密林老窩一般。

無論你讓我藏在何處,那人若是想下手,總能找到機會的。」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便是如此。

便是楚洵再神通廣大,總有夠不到的地方。

楚洵對此事雖了然於心,只是始終心里仍舊是擔心的。

修長如玉的手將顧寶笙白皙纖細的手包慢慢裹住,干燥而溫暖。

他緩緩道:「我一定護你周全。」

也會將那背後之人查出來碎屍萬段的。

*

昏暗屋內

女子慢慢塗著蔻丹,紅唇微微勾起,「東西都拿過去了?沒人察覺吧?」

男子聲音低沉,「一切都在夫人掌握之中,萬無一失。

顧寶笙昨日已稱身體不適,便是下樓都是戴著面紗的。

再過些日子,便只能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全身潰爛而死了。

就算有大夫診脈,也只能診出是水土不服,才起疹子的緣故。」

女子聽了,顯然心情極好,語氣都帶了輕快喜意。

只要顧寶笙那張和姜徳音相似的臉毀了,底下人就算看到她和蕭琛長相相似,也不會多想的。

這個秘密便永遠不會被人知曉了。

「很好……很好。到時候她進了王府,把她看緊一些……」

「女子的語氣突然低低的陰狠起來,「到時候屋里全放上鏡子。

我要她每日每夜都看著自己那張潰爛惡心的臉,聽到她心愛的男子與萱兒郎情妾意的事……

哦,不……得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是怎么被人奪走的,活生生被氣死,死不瞑目才好呢!」

男子垂眸不語,只是轉身出門那一刻,搖頭嘆息。

*

風平浪靜的兩日一過。

受秦萱兒之邀,元戎太後和楚洵、顧寶笙便一行人浩浩盪盪的到了蕭山王府。

秦萱兒一早便立在了門口等候,等看到那朱紅馬車和馬車旁,騎著高頭大馬的俊朗男子,眼底的欣喜雀躍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等馬車一停下來,她便恭恭敬敬的屈伸行禮,聲音清脆如珠玉一般道:「臣女恭迎太後娘娘大駕,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戎太後知道蕭山王這個寶貝女兒體弱多病,哪里敢讓秦萱兒在門口吹風吹許久?

因而,她忙讓玉竹和太監們扶著她下了馬車。

走到秦萱兒身旁,便慈愛的拉起她的手道:「快些起身吧,站了許久,這身子如何受得住?」

「臣女多謝太後娘娘關懷!」

見楚洵下了馬,目不斜視的站在一邊,並未看自己一眼,反倒目光注視著元戎太後馬車後的一個纖細女子從車上緩緩下車。

秦萱兒本來蒼白的臉又白了一瞬,低頭咬著唇,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她今日是特地打扮過一番的,櫻唇點脂,略敷薄粉,白皙面容如玉一般瑩潤光澤。

雙丫髻上是父親蕭山王特地命匠人制作的白玉萱草步搖,身上穿的也是梨花白綉銀紋萱草的廣袖長裙,將腰身勾勒極為纖細。

那廣袖上更是綉了精致飽滿的蝴蝶,輕輕揮袖,便似蝴蝶翩翩起舞,若清風徐來,袖中更有盈盈暗香,淺淺盈來。

她都聽說了,顧寶笙水土不服,臉上身上都起了疹子,聽說葯石無靈,該是好不了的了。

顧寶笙那張臉,也該算是徹底毀了。

可,她都這樣精心打扮了,楚洵的目光竟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只看著那個馬車上一身梨花白素錦廣袖長裙,還蒙著面紗的顧寶笙……

憑什么啊?!

過去十多年來眾星拱月的優越感在楚洵和顧寶笙面前盪然無存,這登時讓秦萱兒心情壞到了極點。

然而,此刻,她不能露出來,只能上前關心的問道:「寶笙姑娘臉上和身上的疹子還沒好么?

女子可是留不得疤痕的。到時候萱兒讓府里的醫女好好替你診治一番吧!」

顧寶笙戴著面紗,隱隱看得出臉上有星星點點的紅疹子,飽滿光潔的額頭上,正中眉心還有一點朱紅。

配上那不畫而黛如遠山的秀眉,水汪汪靈動有致的眼睛,倒是像觀音座下的玉女一般,純潔無瑕而出塵絕俗。

即便,這少女蒙著面紗,不能細觀容貌,也難掩周身清新脫俗如空山秋雨,如山澗雅蘭的氣質。

遑論她身姿纖細柔軟如初生嫩柳,舉止儀態修容有度。

蕭山王府底下伺候的眾人看得也是驚心不已。

原本以為,秦萱兒的容貌已經足夠國色天香了,然而眼前女子雙瞳剪水,霞姿月韻便已經如此楚楚動人。

若是那面紗全部揭下,不知是何等傾國傾城了。

「咳咳……」顧寶笙打斷了眾人的猜想,聲音有些虛弱道:「多謝萱兒姑娘關心。

只是,太後娘娘已經派了許多御醫、名醫前來診治,都說寶笙這是娘胎里的病根兒沒好。

又遇上水土不服的緣故,這才起了疹子。

只能從內調養,方可漸漸痊愈,並非是湯葯能斷根兒的。」

秦萱兒聽到此處,忙道:「既是要好生保養,寶笙姑娘還是快些回房歇著吧。切莫吹了涼風,加重病情了。」

然而,她眼底的笑意卻深了一分。

顧寶笙治不好才好呢,世上配得上這副容貌的,才只有她不是?

一行人緩緩步入蕭山王府。

只見蕭山王府亭台樓閣,水榭花壇數不勝數。

蒼松翠柏,芭蕉青竹,古雅幽深,幽蘭雪杏,玉芙白梔,楚楚有致。

殿堂高闊軒昂,大氣恢弘,竟是比皇宮不差。

元戎太後一面面帶慈愛的聽著秦萱兒如數家珍的介紹這里花花草草,廳堂小道,一面心里漸漸生出一股忌憚怨恨來。

若非她知道走的是蕭山王府,恐怕還以為這是皇家修的另一處行宮呢。

花草樹木便罷了,最重要的是那殿堂。

竟是絲毫不避諱的用了皇宮的朱、黃二色,名為「睿哲堂」。

「睿哲」,取「睿哲維唐,長發其祥」一語,乃是稱頌帝王的詞。

蕭山王不過是一個臣子,竟然將自己的殿堂修成皇宮御書房的模樣。

元戎太後一下子便十分警惕不滿起來了。

只是,到底是蕭山王的地界兒,她實在不能表現出來。

秦萱兒見元戎太後聽得津津有味,楚洵和顧寶笙也是細細打量著周圍的花草亭台,心里十分自得。

畢竟……這蕭山王府可是她的家,全天下或許除了皇宮,是哪里的地方都趕不上這兒的。

看顧寶笙那如鄉下人一般小家子氣,沒見過這些好東西的模樣,秦萱兒便不由微笑起來。

總要讓顧寶笙知道她與自己的差距是什么,顧寶笙才知道自己配不上楚洵,該知難而退的吧?

而楚洵呢,也總該知道她是如何博學多才,她和顧寶笙又是如何有天壤之別的啊。

只有楚洵看清楚了自己是珍珠,顧寶笙是魚眼珠,才會主動退了他和顧寶笙的婚事!

想到這兒,秦萱兒便笑著開口道:「這些都是父王處理公事的地方,不值得說什么。

萱兒還是帶太後娘娘和子珩哥哥、三姑娘去看看住的地方吧。」

說著,便婷婷裊裊的在前面帶路,正是走在楚洵的前面。

楚洵聽到秦萱兒叫子珩哥哥幾個字原本就已經冷下臉來了,但礙於顧寶笙還在這兒,他怕秦萱兒又加害顧寶笙,這才沒走。

也因此,被迫聽了秦萱兒跟背書似的念了一路的詩詞。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她是哪家教書的女先生在教著念書。

秦萱兒對顧寶笙的炫耀之意,十分明顯,看到一處花,便要先問顧寶笙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兒。

顧寶笙若是說知道,她便笑誇顧寶笙幾句,再自己添上詩詞。

顧寶笙若是說不知道,她便更得意了,不僅要添上詩詞,還要將那花花草草如何施肥澆水都一道說出來。

譬如眼下,蕭山王給秦萱兒建的萱草閣,周圍種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