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送走萱兒,認出眠笙1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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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閣

秦萱兒正為此事忐忑不安,生怕楚洵查到了自己頭上,猛然聽到翡翠閣傳來的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么?送我去西戎和親?」秦萱兒手中的茶盞登時嘩啦一聲碎在地上,脫口而出便道:「這不可能!」

她是蕭山王府的嫡女,怎么能嫁給西戎大王那種半截身子要入土的老頭子呢?

元戎太後自己水性楊花得了花柳病的名聲傳了出來,已經名聲盡毀,連太後之位都配不上了,憑什么下懿旨要求她嫁給誰?

顧寶笙沒有得病,她已經夠失望難受的了,如今還要承受元戎的怒火,秦萱兒實在心有不甘。

她蹭的一聲站起來,立刻道:「走,到歲寒院去!」

元戎太後敢動她這顆蕭山王府的掌上明珠,就別怪她哥哥出手不客氣!

秦萱兒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歲寒院,還未進門,才瞧見蕭琛的腳搭在書桌上,便開始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哥哥……你可瞧瞧吧,太後娘娘也太不把萱兒放在眼里了!

竟想送萱兒去西戎那種地方和親……」

「這個本世子知道。」蕭琛不咸不淡的開了口,淡定的翻閱著手中的書信。

秦萱兒心中暗喜,哥哥這樣平靜,又素來聰慧過人,一定是早知元戎太後圖謀不軌,她喜歡楚世子,一早便為她和楚世子打算好了的。

因而,秦萱兒立馬轉悲為喜道:「萱兒就知道哥哥最疼萱兒了……」

頓了頓,又紅臉小聲的問道:「那……萱兒和楚世子的親事,哥哥是怎么打算的?」

蕭琛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即便他不怎么喜歡楚洵,但也不喜歡秦萱兒覬覦寶貝笙笙的護花使者。

沒辦法,寶貝笙笙是他家的,他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護短!

因而,「啪」的一聲,蕭琛便把書信蓋在桌上,似笑非笑的望著秦萱兒:「誰跟你說,本世子要把你嫁給楚洵了?」

秦萱兒不淡定了,著急道:「哥哥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想棒打鴛鴦不成?」

以哥哥的手段,不難查出自己心悅楚世子。

推辭和親一事的最好做法便是找人定親,除了楚洵,難道哥哥還會把她許配給她不喜歡的人嗎?

「棒打鴛鴦?」蕭琛玩味一笑,「秦萱兒,本世子怎的不知,你的臉皮什么時候有這么厚了?」

楚洵能看上秦萱兒,那是腦子被驢踢了還差不多!

「哥哥!」

「行!了!」蕭琛挑挑眉便道:「秦萱兒,你和楚洵的事情,本世子查得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不必跟本世子說楚洵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話。

至於和親的事情,並非空穴來風,更非突如其來。

要怪罪,只能怪罪到你自己的尾巴沒有收好,自己願意和親,怪不到別人身上。」

秦萱兒杏眼滿是慌張,躲閃著眼神不肯直面蕭琛。

「哥哥這是什么意思,萱兒不懂。」

蕭琛也懶得跟她拖泥帶水的廢話,直接把方才手中翻閱的信件扔到了秦萱兒腳下。

漫不經心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都看看這些日子你做了些什么事兒吧。

你自己種的惡果,當然是自己吃了,難不成還得本世子跟你一起吃不成?」

秦萱兒咬了咬唇,彎腰將那些信件撿起。

一張又一張的信件翻過去,像是撕下了她偽裝得極好的面具一般,到最後看完,已經將她的面具全部摘下,臉也似乎被扒了一層皮,變得慘不忍睹。

秦萱兒拿著那些信件,仿佛燙手山芋一般,恨不得立馬扔出去,可是她忍了又忍。

這才忍不住開口道:「哥哥,我是蕭山王府的嫡女,哥哥你怎么能派人調查我呢!」

而且,就算查到了,也該替她掩蓋善後,怎么能擺出來給她看呢?

得罪的可是元戎太後啊!

「你要不做壞事兒,那本世子就算查了又能拿你怎么樣?」

蕭琛低頭抿了一口雪山含翠,慢悠悠道:「這貪官犯法被查了,難不成還得怪欽差大臣非給他塞銀子不成?」

秦萱兒一噎,知道這個哥哥嘴巴毒起來,她不是對手,便立馬換上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態。

「哥哥,萱兒不是這個意思。」秦萱兒柔柔道:「只是這些事,畢竟不光彩,萱兒想,還是不要給王府找麻煩的好。」

蕭琛挑挑眉,對這話倒是不可置否。

畢竟秦萱兒現在名義上還是蕭山王府的嫡女,的確不能亂來。

可偏偏,蕭山王府最大的麻煩就是秦萱兒這個拖後腿的。

他自然得趕緊把秦萱兒趕到別處去禍害別人啊!

蕭琛搖頭嘆氣,扔了兩個字給秦萱兒,「晚了。」

見秦萱兒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

蕭琛暗罵了一句蠢豬,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些信件,並非是本世子派人查出來的。

而是太後娘娘方才派人送過來的。」

秦萱兒當日是如何讓顧寶笙「招蜂引蝶」,謀害太後的,又是如何聽信下人讒言,送沾染了花柳病的褻衣褻褲給顧寶笙,後來弄錯了送給元戎太後的。

信件上記載得一清二楚。

秦萱兒這下徹底慌了,也顧不得蕭琛喜潔,連忙跑到蕭琛面前,拉著他的袖子哀求道:「哥哥……萱兒是一時糊塗啊。

萱兒並未想過害誰,只是……只是想給顧寶笙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

何況,那東西是萱兒先做好了送給顧寶笙,後做好了才送給太後娘娘的,怎么會弄錯?

那定然是顧寶笙中途動了手腳,是顧寶笙害的太後娘娘,怎么能怪萱兒啊!

你是萱兒的哥哥,可不能幫著外人啊!」

秦萱兒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身份,就差沒有明著給蕭琛說,若是蕭琛不幫忙,她就要告狀告到蕭山王那里去了。

蕭琛把袖子從秦萱兒手中扯出來,低頭皺了下眉,很快松開。

算了,為了寶貝笙笙犧牲一件他喜歡的衣裳,也是應該的。

秦萱兒見蕭琛接受了自己拉他的衣袖,低頭抿嘴一笑。

她就知道,哥哥不敢舍棄她的!

誰知,她剛一彎唇,蕭琛便開始訓人了。

「小小的教訓?」蕭琛不客氣的指出來,「花柳病能死人,能死好多人,你不是不知道吧?

要想搶人家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搶,你這陰招兒是咱們蕭山王府的做派嗎?

秦萱兒,你也別把太後娘娘和別人都當成傻子。

太後娘娘能查到這些東西,本世子和楚洵自然更不在話下。

你以為這些消息不會傳到京城皇上耳朵里?

唉,實話告訴你吧!」

蕭琛慢悠悠扇了兩把扇子,徐徐道:「太後娘娘說了,這次是你害她患病。

她是看在我們蕭山王府的面子上才不予計較的。

如今余家定了滿門抄斬的罪過,無人和親。

你若答應和親,太後她老人家願意把這些東西壓下來,不會把丑事公之於眾。

可若是你不答應和親么……」

秦萱兒覺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不……不答應會如何?」

「也很簡單。」

「啪」的一聲,蕭琛收了扇子,幽怨的看向秦萱兒:「若是你不答應和親,太後就會將你害她和顧寶笙這些事情送到京城,讓陛下下旨申斥你。」

「什么?」

秦萱兒一張臉氣憤得都扭曲起來了。

明明是元戎太後一直在她面前說顧寶笙身份低微,學識不佳,配不上楚洵,一直鼓勵自己和楚洵在一起,慫恿自己做下那些事的。

怎么到了現在,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說起來,元戎太後才是主謀,她只是幫著推波助瀾的幫凶而已。

憑什么主謀都安然無恙,她卻反被威脅起來了?

秦萱兒不甘心,咬牙道:「哥哥,可是這些事情都是太後娘娘讓萱兒做的……萱兒……」

「那證據呢?」

蕭琛抬眼一問。

「太後娘娘能找那些宮女太監、醫女小廝,還有客棧、花樓的老板作證。

證明是你的丫頭在太後的茶水里動了手腳,招蜂引蝶,還能證明是你的丫頭帶了那些褻衣褻褲去找身患花柳病的女子。

那你的證據呢,你的證據又在哪里?」

秦萱兒杏眼圓睜,頓時啞口無言。

是啊,元戎太後是慫恿挑撥,出惡毒主意的人,可是所有害顧寶笙和元戎太後的事情,都是自己做下的。

元戎太後只是私下口頭跟她說罷了,連在場的都只有元戎太後的心腹嬤嬤,她找誰證明元戎太後是主謀?

「可是,哥哥……這些事真的是太後娘娘……」

「口說無憑,你覺得你一張嘴能說得過幾個證人的幾張嘴?」

「可是……」

「不用再說可是了。」蕭琛沉聲道:「這次你招惹的是太後和皇上。

皇上是君王,蕭山王府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眼下,信件恐怕已經到了宮中,太後和皇上只等著我們蕭山王府的態度罷了。

若是你不答應,恐怕整個蕭山王府都得被你連累。」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秦萱兒不信,咬唇道:「父王若是知道此事,就算帶兵造反,也絕對不會讓我落入泥潭的!」

蕭琛不可置否,如果秦萱兒真是蕭山王府的珍珠寶貝,蕭山王府和西戎為她打天下都沒什么關系。

可偏偏,她只是一個贗品,還是三番兩次要毀掉真跡的贗品。

他們又怎會為這樣一個不值得的人費盡心思呢?

「秦萱兒……」蕭琛輕笑道:「那你可曾想過,蕭山王府兵敗後的下場呢?」「我……」秦萱兒不知怎么回答。

蕭琛斜睨她一眼道:「秦萱兒,本世子教導你多年,你怎么還是不懂得如何沉心靜氣啊?

許多事情,不是不對,只是需要一個時機,懂嗎?」

秦萱兒心中大喜,哥哥這是答應為她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