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 太後倒台,秦池歸來2更已修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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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嬤嬤來找顧寶笙的時間很巧妙,恰好是錦衣衛那邊有事叫走楚洵,無人替她回絕的時候。

元戎太後得了花柳病的事情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至今景仁帝那邊消息還是壓著的,元戎太後依舊是太後。

只要她是太後一天,顧寶笙便不能拒絕她的要求,否則,便是抗旨不遵。

玉竹嬤嬤說的好聽,是讓她去侍疾,可誰人不知,這一去,恐怕便不能回來了。

凜四傳音入密給顧寶笙說了幾句,登時讓她明白了些事情。

顧寶笙嘆氣,元戎太後果真還是不知收斂,都這會兒了,不想著怎么挽回自己的名聲,不想著怎么治好自己的病,反而還在惹是生非。

那,就不要怪她反擊了。

她稍稍退後一步,搖晃著身子虛弱道:「嬤嬤,並非是寶笙不想去侍疾,而是……而是寶笙昨日便染上了風寒,咳咳……實在……實在無能為力啊……」

玉竹嬤嬤皺眉不滿道:「顧三姑娘莫不是不想侍奉太後娘娘,特地找的借口么?

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生這時候病了?

再說了……」

玉竹嬤嬤上下打量顧寶笙一眼,「顧三姑娘病了,怎么不在床上躺著,只在美人榻上躺著呢?奴婢覺得,是顧三姑娘在撒謊騙太後呢?

來人!」

玉竹嬤嬤往後大喝一聲,元戎太後身邊的段嬤嬤和趙嬤嬤便過來了。

俱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顧寶笙,不懷好意的目光實在太過明顯。

「玉竹嬤嬤這是什么意思?」

玉竹嬤嬤理了理衣袖,倨傲道:「青天白日的,顧三姑娘仗著自己的身份便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里。

奴婢自然要將顧三姑娘帶到太後娘娘身邊兒,讓太後娘娘好生教導教導顧三姑娘的規矩!」

只要把顧寶笙帶過去,染上了花柳病,甭管顧寶笙長的多漂亮,楚洵也不會再喜歡她,皇家也是容納不下她的了。

且這時機,玉竹嬤嬤四下打量了一下,楚洵瞧不見——剛剛好。

顧寶笙有些想笑,元戎太後如今名聲盡毀,自己都是個得了花柳病,被傳言水性楊花,品行不端之人,又如何教導她規矩?

不過見玉竹嬤嬤這個架勢,不帶走自己是誓不罷休了。

她便低頭垂了垂眸道:「可是……我還在等楚世子殿下,他還未回來,我……」

「你什么你?」玉竹嬤嬤忙道:「楚世子殿下公務繁忙,哪里有空請嬤嬤教導你規矩。

再說,太後娘娘是楚世子殿下的親祖母,又身份尊貴,肯教導你是你的福氣,你莫要得寸進尺,永不知足!

來人,帶顧三姑娘過去!」

難得等到楚洵有出門辦事的時候他們才能過來帶走顧寶笙,怎么還會允許她磨磨蹭蹭的等幫手來?

因而,玉竹嬤嬤和段嬤嬤、趙嬤嬤幾人飛快過來將顧寶笙圍在中間,將她帶了出去。

半夏和圓月則被留在玉簪閣中,不許同去。

蕭琛是和楚洵一起同去的,府中只有一個待在萱草閣待嫁的秦萱兒,並無可以壓制他們的主子。

玉竹嬤嬤和趙嬤嬤、段嬤嬤幾人便十分放心了。

並未給顧寶笙蒙面,便將她帶了過去。

殊不知,這一幕早就落在了旁人的眼中。

元戎太後更不知道的是,楚洵和蕭琛放在顧寶笙身邊的都是好手。

只當她是孤零零一個人過來,這會兒一見到顧寶笙過來了,一顆想收拾她的心,便愈發不可遏制了。

一見顧寶笙,便給段嬤嬤和趙嬤嬤使了個眼色。

兩人會意,粗糙的大手捏住顧寶笙柔弱的肩膀便是重重往下一按,「跪下!」

撲通一聲,沒有蒲團擺在地上,顧寶笙又太過瘦弱。

不用想,都知道膝蓋已經青青紫紫的了。

顧寶笙抬頭看著元戎太後,眼底含著疼痛的淚花兒道:「太後娘娘,您為何要如此對寶笙啊?

可是寶笙做錯了什么事?」

元戎太後坐在上首,眼底滿是深惡痛絕。

顧寶笙竟然還好意思問她自己做錯了什么?

生來是姜徳音的女兒,那個人的外孫女,這便是她最大的錯處。

不為她和她的母親贖罪,乖乖的接受自己對她的折磨懲罰,還敢反擊她,更是重罪。

單憑這兩點,元戎太後今日便絕不會允許她完好無損的回去!

她懶懶的抬了抬眼皮,「你身為皇家未來的兒媳婦,卻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你說,這不是做錯了是什么?」

顧寶笙驚訝的美眸望過去,十分不解,「太後娘娘,寶笙的清白之身,天地可鑒。

何況清平庵是清凈之地,哪里容得下寶笙胡來呢?」

元戎太後冷笑道:「還敢頂嘴?

趙嬤嬤,掌嘴!」

「是!」

趙嬤嬤擼了擼袖子,想到楚世子今日不能回來,而太後娘娘的冤屈還可以就此接觸,得意勾起的唇角怎么都壓不下去。

段嬤嬤按住顧寶笙,她便站在顧寶笙面前,「啪啪」兩下,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

顧寶笙原本便皮膚嬌嫩如雪,趙嬤嬤力氣抵得上一個男子,不過幾個巴掌,整張小臉兒便都紅腫起來,狼狽可憐極了。

元戎太後聽到那聲音,見到這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顧寶笙,哀家是看在你是顧丞相女兒,又是德音的女兒的份兒上,這才讓人把你找來,要好生跟你說一番的。

若是你再不聽話,可別怪哀家無情了啊!」

顧寶笙嘴角流了一絲血,無措的看著元戎太後道:「寶笙聽話,請太後娘娘細說便是。」

元戎太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命人將里面的人請出來。

顧寶笙抬眼一看,那人穿戴俱是清平庵的模樣,身形模樣也讓她覺得非常熟悉。

待那人走到她身邊時,顧寶笙才看清她垂下的臉,確定了凜四說的話。

正是清平庵清虛師太的親生女兒——妙平。

清虛師太當日勾搭徐幼寧母親陪房管事又毒死繼女的事情傳遍了整個豐城,後來又被處以絞刑,清平庵的名聲就此一落千丈,再也無人上香許願了。

妙平是清虛師太親生女兒這件事,並未被傳揚出來。

但妙平之前仗著清虛師太耀武揚威,狐假虎威,得罪的人實在太多。

清虛死後,自然便是仇人個個上門問候了。

顧寶笙垂眸想了想,卻實在想不出,這妙平是怎么和元戎太後撞在一處的。

不過妙平卻不同從前的蠻橫驕傲,此時的妙平舉手投足都有些嫵媚的氣息,倒是有些妖尼的味道。

顧寶笙不知想到了什么,如水的眼眸登時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

妙平卻是看也不看顧寶笙一眼,便盈盈弱弱的拜下去,「貧尼妙平,拜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戎太後點點頭,便讓妙平站起身來。

她手指著妙平,便對顧寶笙道:「這人,是你從前交好之人,寶笙,你不會不記得吧?」

交好之人?

顧寶笙忍不住想笑,妙平和她可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妙平不對她舉刀相向便不錯了,談何交好?

這不,妙平此時看她的眼神可都是藏著深深的恨意呢。

顧寶笙裝作不知妙平的身份,抬頭看了看她,便見妙平飛快掩蓋下恨意,笑盈盈的問自己,「寶笙,好久不見了,我是妙平。

許久不見,你可還安好?可是忘了我這個好姐妹了?」

見顧寶笙皺眉在想,似乎是想不起來,但更多的是,似乎不想承認。

妙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笑眯眯的提醒顧寶笙,「寶笙,您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

當年,去徐府念《血盆經》,你可是頂了妙平的位子去的。」

「呵呵呵。」妙平捂嘴輕笑道:「說起來,若非妙平,寶笙你哪能碰到徐大公子和徐老夫人,哪有機會回來呢?

如今,竟是連妙平這個恩人都忘了嗎?」

元戎太後見顧寶笙不答應,心下十分的不滿。

厲聲道:「怎么?人家都問到面前了,你還好意思裝瘋賣傻,裝作不知么?果然是仗著子珩,便不把哀家放在眼里,這點小事豆干欺瞞哀家了!

趙嬤嬤,給哀家打!」

「是!」

元戎太後話一落。

「啪啪」兩下清脆的巴掌便扇在顧寶笙紅腫的面頰上,愈發顯得她瘦瘦小小,可憐巴巴了。

一旁的妙平得意的揚了揚唇角。

她在清平庵活不下去,出來受了多少罪,這都是拜顧寶笙害死她母親清虛師太所致。

如今,也是該顧寶笙還債的時候了。

趙嬤嬤打完人,站在一旁,扯著顧寶笙後腦勺的頭發便狠狠的威脅道:「怎么?還不承認?是想受更多的罪不成?」

顧寶笙被迫仰起頭,咬唇道:「寶笙沒有不承認,寶笙的確認識妙平。」

「那你方才還敢欺騙太後,想不承認?定是有心虛之事!」

趙嬤嬤找到證據,愈發得意起來,啪啪又是兩下,直把顧寶笙打得暈頭轉向。

元戎太後抬手止住,抬起下頜,倨傲道:「顧寶笙,你在清平庵做的那些腌臢的事情,妙平都已經告訴哀家了。你還是快快承認,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吧!」

顧寶笙驚訝的抬頭,「寶笙做的腌臢事?」

「是啊,寶笙。」妙平站出來,一張小圓臉上滿是嘆息,「妙平原本不想說你那些腌臢事的,畢竟清平庵是清凈的佛堂之地,你做出那種事,清平庵也面上無光。

可是,妙平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犯下欺瞞太後的罪過和欺君之罪啊!」

顧寶笙似乎更是一頭霧水,滿臉疑惑了。

她深吸一口氣道:「妙平,我一直待在庵堂做女紅,從未做過你那些腌臢事,你為何要污蔑我?又有證據證明么?」

元戎太後對妙平使了個眼色。

妙平便從袖子中拿出個做工極為精巧的荷花模樣的荷包。

她高高舉著荷包,一臉無奈的看著顧寶笙道:「寶笙,你若是乖乖認罪,原本妙平也不想為難你的。

可你非要欺騙太後娘娘,便是你的不對了啊!

你要證據,這雙面綉的荷包便是。

清平庵可就只有你一個人會綉這雙面綉,上面綉的字,上面綉的圖,都是出自你之手。

你何必非不承認,要罪加一等呢?」

妙平滿是同情的看向顧寶笙道:「寶笙,你就承認你勾引徐大公子不成,反和徐家小廝歡好勾結,以此賴上徐家的事吧。

你若是承認此事,太後娘娘還能寬容你幾分,不會重罰你呢!」

然而,顧寶笙看到這熟悉的荷包,上面還綉了徐白的字,是再清楚內情不過了。

這荷包,是出自她手不假,可並非是綉給徐白,而是替妙平綉給徐白的。

妙平是清虛師太嬌養的女兒,一向不擅長女紅做飯算賬等事,更莫說那些琴棋詩畫了。

可偏偏妙平喜歡上的徐白是個清風朗月的人,是個大才子,為了讓心愛人高看她一眼,她自然要拿出些好東西給他證明看,她並非一無是處了。

妙平思來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顧寶笙頭上。

當時清虛師太把持清平庵,一手遮天,妙平餓了顧寶笙三天,天寒地凍,險些讓顧寶笙和半夏餓死,這才逼著顧寶笙動手綉了荷包。

可惜,後來顧寶笙一拆穿清虛師太中飽私囊的事情,妙平連去徐府見徐白的機會都沒有,談何送荷包表心意一事?

荷包沒送出去,妙平心中懷恨留了下來。

如今有機會加害顧寶笙,她自然是不遺余力的。

再者,這證據可是顧寶笙一針一線綉的,並非是假的。

妙平心有底氣,顧寶笙卻是有口難辯,她自然是半點兒不怕了。

「不錯。」元戎太後滿意的點點頭道:「寶笙,你若是乖乖聽話,哀家必定讓你和那小廝比翼雙飛,也算是全了德音的心願。」

顧寶笙低頭冷笑,姜德音身為母親,最大的心願自然是兒女順遂,怎么可能心願是讓自己的女兒被人暗害到和一個小廝在一起?

她抬頭不卑不亢道:「那敢問太後娘娘,那小廝現在何處?」

元戎太後捻著佛珠一笑,「帶那小廝上來!」

顧寶笙年幼,受了皮相的誘惑,錢財的誘惑,為了想回京城做下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元戎太後深以為然。

再說,就算顧寶笙是冤枉的,可有這荷包在,她也是絕不能洗刷冤屈的。

等那小廝上來時,便一個勁兒的往顧寶笙身上看,滿眼都是擔憂的眼神。

小廝生的還算英俊,是白面書生溫潤瘦弱的樣子。

若非知道是個小廝,恐怕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不過,這眼神……顧寶笙仔細想了想,總覺得很熟悉,那雙嫵媚瀲灧的眼神……

顧寶笙猛然一驚,待反應過來,便迅速和那小廝交換了一個眼神。

元戎太後見顧寶笙面色有變,自以為是她心虛了。

止不住的笑道:「寶笙,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快些承認,哀家也好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那太後想讓寶笙如何承認此事,才肯放過寶笙?」

顧寶笙大大方方的問道。

元戎太後收起佛珠,慢慢的走到顧寶笙面前。

居高臨下的命令道:「哀家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犯下這等殺頭大罪不敢說,也是情有可原。

但既然知道了,哀家也不能這樣輕易饒恕你。

哀家有兩個要求,第一,你主動承認這些腌臢事,並讓出這廣平王府世子妃的位置,再到廣平王府門口跪著負荊請罪。

得讓眾人知道,不是我們皇家欺負你一個孤女,是你自己失身於人,又攀圖富貴,這才欺騙哀家賜婚的!並非是哀家無德!

其二,哀家得病的不實之事,都是因你而起。那沾染了花柳病的褻衣褻褲,原本是你的。

不過因為秦萱兒送給哀家的和送你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當日,他們那些人認錯了,這才把花柳病算在了哀家的頭上。

哀家替你背負罵名這么久,無論如何,你也該自己主動站出來承認此事,不能讓哀家面上無光,辜負哀家的心意啊!

你也放心……」

元戎太後眯起眼睛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主動認錯便是好孩子。

哀家到時候自然會讓太醫治好你的花柳病,讓你和這小廝遠走高飛的。你看如何?」

顧寶笙沉默許久,等時間過得差不多了,時機也到了。

她方抬頭諷刺的看向元戎太後,輕笑一聲,「寶笙覺得,太後娘娘這個提議——不,如,何!」

元戎太後笑意滿滿的臉一瞬間就僵硬了。

她都提出這樣豐厚的條件了,顧寶笙竟然還不滿意?

還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