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 被人挖牆腳,雲遙崩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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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兒呢?怎么不是她端燕窩過來的?」孟雲遙門前的丫頭高高揚頭將孟寶箏擋住。

若是從前,孟寶箏必定是要動手打人的,可是眼下……

孟寶箏卻是諂媚一笑道:「串紅姐姐,草兒姐姐方才身子不舒服,便讓奴婢過來了。

姐姐是姑娘身邊兒的紅人,人長得好,說話也漂亮,奴婢……奴婢是想來多向姐姐學學,這才過來的。

姐姐,可否讓奴婢……露個臉兒呢?」

說著,孟寶箏悄悄塞了一小塊平安玉佩給她。

串紅瞧了一眼,似乎不太滿意玉佩的成色,不過只是送一碗燕窩露個臉兒罷了,一個小丫頭也未必能翻出個什么浪花,風頭蓋過她去。

「你要進去也成吧。不過……」串紅提醒她道:「你不能隨便去瞧姑娘,也千萬別在姑娘面前說不該說的話!不然,可仔細你的皮!」

「這是自然的了!」孟寶箏忙笑著應下來,「姐姐便放心吧,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奴婢心里,都明白著呢!」

串紅這才讓開了門,讓孟寶箏進去了。

然而孟寶箏進去之後,止不住的吃了一驚,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些懷疑與涼氣來。

原以為那五皇子秦池寵愛她,會將蕭山王府中的擺設,都弄成孟雲遙喜歡的樣子,比如山水墨畫,名家好字,還會在明亮的窗下擺上孟雲遙喜歡的碗蓮等等。

可是她進來之後,卻發現,這房間像是被裝進了一只密不透風的麻布口袋里,到處都是黑黢黢的,走路都是循著十分隱約的光線。

不像是進閨房,反倒像是在走下地獄的黃泉路,安靜又漆黑,沉悶的讓人覺得可怕。

唯有床上傳來的輕微呼吸聲昭示著這里面還住著個大活人。

孟寶箏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將燕窩端到了孟雲遙床邊。

可還未靠近,孟雲遙便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一只瓷枕「啪」的一聲從帳子中擲出來。

若非孟寶箏跑得快,此刻早已腦袋開花了。

「滾開!」

孟雲遙一聲高喝,又道:「我不是說了,凡是送東西的都放在外面桌上,不許進來嗎?誰讓你進來的?滾下去,領上三十大板!」

她的容貌如今變成這樣,若是有哪個貌美的丫頭趁此機會爬床便不好了。

因而,這些日子,稍微有些姿色的丫頭,總會在秦池過來喂她湯葯米粥之類時犯各種錯誤,也因為這各種各樣的出錯,而被再次賣出去,或是直接被打死。

隔著這朦朧不清的帳子,孟雲遙看不清來者何人,更不清楚她的相貌,可單單看她略帶驕矜之氣的走路模樣,她便下意識覺得,這女子,留不得!

至少,在她容貌恢復以前,絕對不能呆在府里。

她見這人聽了話還不走,剛想再斥責她一聲,便聽她意味深長的說道:「姐姐…好久不見,你是忘了自己還有寶箏這個親生妹妹了嗎?」

「寶箏?」孟雲遙瞳孔忽然猛地一縮。

她是有這么個親妹妹,可她記得更清楚的是,這個妹妹因為鄭則的事情,已經瘋了,跟著孟家二房到了衢州啊。

她又怎么會在這里?

孟雲遙不相信,又或者,更准確的來說,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她與孟寶箏這個親妹妹關系親密,自然是會希望孟寶箏過得好的。

可問題便在於,她實在太不喜歡這個妹妹了。

鄭綉蓮嫁到顧家,可是有爹的卻只有孟寶箏和顧珅兩個人罷了。

顧明遠對她和孟行舟這個哥哥雖然好,可那也是看在他們能為他帶來利益的份兒上,顧明遠那時最希望的,其實還是孟寶箏和顧珅有出息。

她在顧家,每日都要笑臉盈盈,禮數周全的應對顧老太太和顧明遠甚至自己的親生母親鄭綉蓮等人,想換來的,不過是這些人對她的重視與疼愛。

但可笑的是,無論她怎樣努力,不如親生的,便就是不如親生的。

她的母親,為了讓顧家人知道她對顧家的忠心,以及她對顧明遠的愛意,永遠都是把顧珅和孟寶箏放在第一位。

每回孟寶箏捅了婁子,卻總是要她和哥哥孟行舟收拾。

若不是她後來和哥哥實在受不了顧家人對他們的輕視,想方設法得到了秦池這座靠山,現在,她恐怕早就嫁給鄭則那個表哥為妾了。

畢竟,死了爹,娘又不想替自己做主的女子,還能有什么好下場嗎?

正因如此,她在得知孟寶箏瘋了,又被孟家二房帶到衢州去的時候,心里只有痛快,根本沒有不舍。

原以為,孟寶箏早已客死異鄉,卻不曾想,她竟來了蕭山王府。

孟雲遙心里不舒服極了,可是,卻不能此刻跟她翻臉。

孟寶箏見孟雲遙遲疑了一瞬,並沒有答應她的話,登時便有些不悅了。

「姐姐,你這什么意思?我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你便是這樣對我的嗎?連床上都不讓我坐一下?

若是讓五殿下知道你是個連親生妹妹遭逢大難都不想管的女人,你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這個姐姐,可別以為自己還是從前那樣,她不想管就可以丟開了!

孟雲遙眉頭皺了一下,佯裝驚訝得不可置信道:「寶箏?

真的是你?你不是?你怎么到這兒來了?到了還不趕緊的來找姐姐呢?」

孟寶箏見她一連關心的問了幾句,心里略微舒坦了些。

也不跟孟雲遙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帳子外,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她的遭遇來。

孟寶箏原本是個直腸子,直來直去的,幾下便交代了自己怎么從京城輾轉到幽州,又從幽州來到雲州的經歷。

一番話說下來,孟寶箏覺得自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連連感嘆上天對她的垂愛。

唯有孟雲遙,又恨又氣,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叫她說,孟寶箏就該一輩子做傻子的童養媳,為什么偏偏要逃出來,還逃到她這里來啊?!

這擺明是一塊狗皮膏葯,甩都甩不掉啊!

孟寶箏說了半天,見孟雲遙不吭聲,她又不高興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來啊?」

當然是了,孟雲遙心說了這一句。

然而面色不顯,依舊是十分關心孟寶箏的樣子道:「寶箏,你怎么能這樣想我呢?

母親生前,時時刻刻都教導我要好生待你這個妹妹。

如今母親去了,哥哥又在牢房里,珅哥兒又被關在顧府,不見天日。

這世上,唯有你我姐妹二人相依為命。

便是從前咱們姐妹之間有點兒小打小鬧,如今遭逢巨變,哪里還有什么值得咱們打,咱們鬧呢?

世上從此,再無你我能喚一聲娘親的人了,不過只有你我能相互扶持照顧了啊!」

孟雲遙的聲音很溫婉的水鄉女子音調,溫溫柔柔,輕輕軟軟,又帶了些凄苦哀婉的味道。

而孟寶箏,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人這樣關懷她了。

或許是太久沒見親人,又或許是對孟雲遙的話感同身受,孟寶箏一聽,鼻子一酸,淚水便如決堤一般,再也忍不住,嘩啦啦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便淚濕衣衫,滿面淚痕了。

她含著悲哀,大聲哭道:「姐姐,我……我再也不跟你鬧了,以後我都乖乖聽你的話!」

是啊,娘都沒了,哥哥弟弟也不在身邊,她能依靠依戀的,只有這個如母的長姐了啊!

孟寶箏本是想抱她的,可是孟雲遙卻推說染了風寒,身體不適,不能傳染她。

孟寶箏聽了,這才自己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抽噎了半晌。

孟雲遙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與嫌棄,嘴里卻是憐惜道:「寶箏,你這些日子過得也不好。

從今以後,來了姐姐身邊兒,姐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眼下,哥哥還在牢房里面,你的身份呢也不宜大肆張揚。

倒不如,你仍舊先住後院兒白鷺院,等姐姐與五殿下商量好之後,再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到時候能錦衣玉食,風風光光的過上一生可好?」

但孟雲遙這話一說,原本哭泣的孟寶箏卻登時止住了哭聲,不可思議道:「姐姐,你要我還住在白鷺院?」

白鷺院名字雖文雅,卻是洗衣女還有燒火丫頭住的地方,也就是孟寶箏此時此刻的居住之地。

每晚都有如雷鼾聲響起,那些燒火丫頭和洗衣女的力氣大,吃飯也多,若是有一日她們做的活兒多了,東西不夠吃,便會搶別人的。

作為新到蕭山王府的小丫鬟孟寶箏已經不下五次被人搶走饅頭,餓著肚子睡不著覺了。

可是這個姐姐,明知道白鷺院是什么地方,卻還讓她住在那兒,不是根本就不想幫她是什么?

孟寶箏當即就不滿道:「姐姐,我不住那種地方,我要換個地方。」

孟雲遙皺眉,「那不過是暫且住在那兒罷了,你何必……」

「我就不想住那兒!」孟寶箏很堅持,嘟嘴不悅道:「你是主子,我是你的親生妹妹,你怎么能讓我這個主子和那一群奴才住在一起呢?

再說了,五殿下現在是太子,說什么,這蕭山王府里的人不得聽啊!

不過是個院子罷了,便是沒有多余的院子,我看你這地兒也挺好的,難道還不能勻出來一間屋子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