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章 脫險震怒,親熱反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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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藻宮

微風乍起,水波盪漾,草木清香裹挾著泥土腥氣、清荷幽香,悠悠傳到廊檐下,不由為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添了一絲田園山野的淡然寧靜。

廊檐下,燈籠高懸,明亮通透,恍如白晝。

靜嫻皇後正站在一只精雕細琢的黃花梨鳥籠前逗鳥,紅唇輕揚,眼底含笑,心情很是不錯。

「山竹啊,你這回倒是辦事得力。」靜嫻皇後嘟嘴逗了兩句便笑道:「瞧瞧,調教得機靈,聲兒叫的好聽。多添的鳥兒也都漂亮。賞!重重有賞!」

山竹一聽,喜不自禁,忙跪下道:「這都是娘娘福澤深厚的緣故,奴婢,只是沾了娘娘的光,這才能找到這調教鳥兒的高手!」

她只是去花鳥蟲魚的集市里頭轉了一圈兒,誰知道,竟找到這樣一個,養鳥功夫達到爐火純青地步的高人吶!真是運氣奇佳!山竹喜得眉開眼笑。

「既是外頭來的人,可看過有功夫沒有,有人家沒有?」靜嫻皇後含笑問道。

靜嫻皇後素來多疑多思,山竹聽這意思,是她決定要留下養鳥之人。

便忙磕頭解釋起來:「回娘娘的話,雪蓮已經試過那老太太了。

沒什么心眼子,一輩子一顆心都在那鳥兒上。她年輕時候倒是成過親,也生了兩個兒子。

不過在外賣花兒賣鳥兒,總是有紈絝子弟逗鳥的時候也逗她,有一回叫人看見了,綁回府里去了。等回來,那婆家便不肯要她,將人趕出去了。

奴婢見她的時候,她還在西大門那兒賣花兒賣鳥,至於她從前的夫君,還有那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雖然不肯認她,但每逢初一十五,卻是要上門討銀子使的。」

靜嫻皇後一面從青花紋鳥食罐子中取出玉米碎屑給鳥兒添食,一面問道:「那她可給了?」

「自然是給的。」山竹笑道:「她就指望著那雙兒子給她養老送終呢。奴婢已將那一雙兒子安置在侯府的地界兒了。憑她是誰,也萬萬不敢在娘娘面前使什么手段的。」

就算是有人想收買這老太太,對鳳藻宮做出不利的事情,那也得看看他們手里拿捏的是什么人啊?

重情重義的老太太,可不是那些錢財就可輕易打發的!

靜嫻皇後聽了,這才滿意一笑:「把人帶上來吧,本宮也想瞧瞧看是個什么人物。」

「這?」

「怎么?本宮還不能見她了?」

「娘娘身份貴重,自然是能見的。只是……」山竹咬牙道:「那老太太被她婆家趕出來的時候,打斷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奴婢是怕,她容貌丑陋,身形不美,臟了娘娘的眼睛啊。」

靜嫻皇後一笑:「這是什么話?世人常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便是丑些如何?只要能將本宮的鳥兒照看好,那才是她的厲害之處。你盡管傳人過來,本宮就算被嚇到了,也不會怪你就是。」

山竹聽了,這才忙讓人去傳那養鳥的老太太了。

這廂山竹剛下去,方才將顧寶笙扔進宮殿的「小姑娘」便隨著雪蓮來了。

「娘娘!」雪蓮一臉喜意道:「溫姑已經將人送過去了,那睿王殿下和楚世子殿下的人也被……」

「咳咳!」

溫姑還是小姑娘的模樣,只是見山竹帶著一個獨眼瘸腿的老太太遠遠的過來了,便登時重重咳嗽了一聲,提醒雪蓮同靜嫻皇後,小心隔牆有耳。

雪蓮住了嘴,靜嫻皇後略微皺了下眉,卻並沒有指責溫姑什么。

「娘娘!」山竹帶著那老太太過來,見雪蓮和溫姑都在,想起這事兒重大,的確不宜現在讓這老太太在此,便詢問靜嫻皇後道:「娘娘,不然,奴婢先讓這老太太下去候著?一會子再傳她過來?」

靜嫻皇後瞧了眼面色冷厲的溫姑,想起之前養鳥死去的嬤嬤便是一陣不悅。

她在後宮,唯一的喜好便是養些鳥兒,誰知道就連這,溫姑都要插手。

溫姑雖然辦事得力,干凈利索,確如左膀右臂,缺她不可。

但這人,另有主子,聽她父親的話,又依著她父親的話,不與自己商量,便自作主張,殺了替她養鳥的嬤嬤,想害死她養的這一群鳥兒,靜嫻皇後便十分寒心了。

像是有意冷落溫姑一般,靜嫻皇後笑了笑道:「不礙事的,老太太領回宮里的時候,雪蓮已經試過了,是個沒有功夫的人。

老太太上了年紀,腿腳不好,一來一回實在不便。本宮也就問上幾句話的事兒,不妨事的。」

反正北堂笙的事情都已成定局,溫姑便是等上一會兒,又有什么干系?

溫姑的嘴抿得緊緊的,頓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張嘴道:「娘娘說的是,溫姑便在此等上片刻就是。」

靜嫻皇後點了點頭,這才讓那老太太上前,她仔細瞧了一瞧。

渾身都是皺巴巴的枯黃皮膚,眼睛凹陷下去,像是黑漆漆的一汪泉水,周圍的皺紋,如同布在泉水周圍密密麻麻的根根稻草一般。

她一只眼睛用黑布蒙著,身上穿著的,還是素日賣花賣鳥的粗布青衣,上面幾個補丁卻是打得很細致,衣裳也是漿洗得干干凈凈,散發著皂角的清香,右小腿走得一瘸一拐的破位吃力。

雖然窮苦,卻簡朴干凈,又是吃苦耐勞的老實人,靜嫻皇後很滿意。

但一旁的溫姑卻是冷眼瞧著,她受宣平侯的命令保護靜嫻皇後,眼下正是成大事的要緊時節,如何能讓這陌生人混進來?

萬一是幫著睿王和楚洵的人?那她今日所做之事,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溫姑冷著眉眼,「刷」的一聲,一柄明晃晃的飛刀便直向那老太太蒙著黑布的那只眼睛飛了過去。

「哎唷!」那老太太被這一嚇,登時腿一軟,要往地上倒。

溫姑居高臨下射出飛刀,老太太一跪,飛刀便不偏不倚,穩穩的朝她胸口射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靜嫻皇後大聲怒道:「來人!」

「是!」

底下一個太監便登時從袖子中打出來一片金柳葉子來。

「哐啷」一聲,金柳葉子被飛刀削成兩半兒掉在地上,飛刀余勢不減,那太監心一急,只身護在了那老太太面前。

「嚓」的一下,那飛刀便扎進了他的肩頭。

老太太早已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不住的磕頭求饒。

「先將老太太扶起來!」靜嫻皇後冷眼看著溫姑道:「溫姑,本宮連自己的性命身子都不顧了,到這宮里來做不能出籠的鳥兒,便是想自己養幾只鳥兒熱鬧熱鬧又怎么了?

方才你也試過了,這老太太半分武功都沒有,如今可滿意了?可允許本宮留著她養鳥了?」

溫姑看向那老太太的目光依舊沒有挪移開來,如同女孩兒一般嬌美的容顏依舊冷冰冰的,「娘娘請便。」

她總有一日,要讓這皇後知道什么叫小心謹慎。

靜嫻皇後不悅的冷哼一聲,忙讓人拖著那太監下去療傷,又讓山竹把老太太扶起來,家長里短的跟她聊著。

「你這三日將本宮的鳥兒照顧得極好。就連本宮之前的嬤嬤養的鳥兒都沒有這么歡快,毛色也好,聲音也亮的時候,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先前提起家中之事,一直愁眉苦臉的。

一聽靜嫻皇後問起鳥兒的事,登時笑得合不攏嘴,眯著那只獨眼笑道:「回娘娘的話,草民打小兒在山野里就跟鳥兒玩兒……您別看它們什么都吃,可要這毛色好,嗓音兒亮,那喂什么東西,跟什么鳥一塊兒養,那都是有講究的。」

說起鳥兒,老太太的話便是滔滔不絕。

溫姑一直在旁,只想,若是聽著這人說的有哪一處不對的地方,便要直接動手殺人。

可老太太卻是說得高高興興的,「譬如這鳥食兒吧,您單單的喂那玉米面兒、雞蛋黃兒可不是不成的。一得喂那些米子、果仁兒,各色它能吃雜糧都得有點兒,二得把那雞呀、牛呀,做成肉干,磨成粉末子添在里頭。三您還得喂點兒蟲子,田里頭的蚱蜢啊、蟋蟀啊,都得喂……」

靜嫻皇後問了兩句便曉得這老太太的確是個養鳥功夫,爐火純青之人,知道溫姑也等了片刻。

轉頭交代了山竹好好照顧老太太,便讓溫姑回話。

溫姑方才聽她講得頭頭是道,又見她下盤不穩,的確是沒有半分功夫的樣子,這才將聲音壓得低到極致。

「人已經放進去了,那兩人的護衛,奴婢也派人……」

老太太是個瘸腿的,走得慢,山竹得了吩咐,也不敢催她。

好在她眼睛耳朵都不大好使,眾人並不怕她聽到什么消息。

只是,在山竹將老太太送回房不久,御書房中,便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王爺,楚世子殿下!郡主殿下被人擄走了!」

楚洵眼中殺機立現,登時站起身來,冷聲道:「帶路!」

睿王朝旁吩咐了兩句,也隨同楚洵和那報信的錦衣衛女暗衛青蘭一同施展輕功,腳步不停的飛快趕到了早已不用的景陽宮中。

*

景陽宮

正德帝捂著一只被戳瞎的眼睛,痛得齜牙咧嘴。

方才,他不過是想嘗嘗這北堂笙的滋味兒,可還未碰到人,那女子竟是直接甩出手中的發簪,射瞎了他的眼睛,又從她頭上取下一支玉簪,尖銳處對准了自己的咽喉。

但正德帝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眼中淫邪興趣愈發濃郁,恩寵她的興致也愈發高漲起來。

他當皇帝這么多年,寵幸的女子每年不知幾何,用過的催情葯、迷情香更是數不勝數,如何看不出,床上的女子早已情動非常了?

貓眼兒嫵媚迷離,泛著水光,瑩瑩生輝,小臉兒嫣紅粉嫩,細膩如瓷,如花嬌艷,那微微張開的紅唇,貝齒雪白,小舌粉紅,更是看得正德帝下腹一陣邪火上來。

待那少女緊緊咬牙,卻忍不住的嚶嚀一聲,正德帝再忍不住了,將那受傷的眼睛略微一按,止了點兒疼後,肥胖敦厚的身子登時便要再次撲上去。

顧寶笙捏著楚洵送她的綠萼梅簪子,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只是握著簪子的手卻越來越無力,眼前正德帝的樣子也慢慢變成了楚洵的樣子。

「楚洵……」顧寶笙忍不住輕喚了一聲。

「呵呵,美人兒啊。」正德帝欺身上前,猥瑣一笑道:「今晚,朕便做你的楚洵可好?」

顧寶笙使勁兒搖頭,甩開這虛幻的影子,捏住簪子的一頭,將那帶了毒針的一面對著正德帝。

正德帝見她纖細柔軟的身子搖搖晃晃,幾乎要栽倒下去,半分力氣都沒有了,心下更為得意。

見美人唇紅齒白,正德帝再也忍不住,那一張惡臭的嘴還未親下去,那想要攬住顧寶笙纖纖細腰的手臂還未伸出去半分。

「刷」的一聲,一道冷風掃下,一陣冷光閃過,正德帝的手臂,從肩頭齊齊被人斬下來,血流如注,卻半分沒有撒在床上的少女身上。

正德帝肥胖的身子抽搐了幾下,僅剩的那只眼睛大大一瞪,登時「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地,人事不省,唯有涓涓血流染紅整片地。

顧寶笙手指正按著玉簪發射毒針的開關處,還未動手,便見正德帝倒下。

而那肥胖丑惡倒下後,一張俊美無儔,神色冰冷的臉緩緩浮現在她面前。

「楚洵?」顧寶笙試探的,輕輕叫了一聲,只是剛叫出聲,僅剩的一絲清醒卻讓她不住搖頭,身子往後牆縮去。

她用玉簪對准楚洵,虛弱的威脅道:「你滾開,不然……不然我便殺了你。」

「笙笙,玉簪是我送給你的。」

顧寶笙一愣,手里的玉簪便被楚洵奪走,她整個身子都落入一個冰涼寬大,青竹雅香的懷中。

嗅到這熟悉的香氣,感到這熟悉的懷抱,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那懷中的少女眼眶登時一紅,緊綳如弦的身子登時軟倒在楚洵懷中。

「是我不好。」楚洵紅著眼睛,將顧寶笙緊緊抱在懷里,頭抵著她滾燙的額頭,不停的安慰,「已經沒事兒了,笙笙,不會有人敢再欺負你了,我會將這些欺負你的人都殺光!」

楚洵冷冽如冰的眼神落在正德帝身上,朝凜四打了個響指。

睿王大步進來,見正德帝渾身赤裸,斷了右臂,躺在血泊之中。

女兒被楚洵緊緊抱在懷中,當下便皺眉道:「此事重大,你先帶笙笙回避,此事本王來處理。」

但見顧寶笙小臉紅得不正常,又不住的往楚洵懷里鑽,睿王登時皺眉,大叫不好,「不成,笙笙中了西戎皇室秘葯相思骨,你先將笙笙交給青蘭……」

「笙笙是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楚洵一雙眼如冰湖一般深沉,身上散開的寒氣殺氣,不由讓人心驚膽寒。

睿王剛要劈手奪過顧寶笙,卻見楚洵抱著顧寶笙,一路施展輕功往外奔去,他正要追上,凜五卻攔在面前,忙道:「王爺,皇後娘娘那邊的事兒還沒處置完,眼下已經在讓那些大臣過來了,這兒可不能沒有一個主心骨啊!

宮中雖無解葯,可世子殿下方才已經派凜四去我們西戎的暗樁處拿了,還請您稍安勿躁啊!」

「王八羔子,小兔崽子!你還我女兒來!」睿王恨得咬牙切齒。

他稍安勿躁個屁啊!楚洵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的寶貝小女兒又中了媚葯,這若真是他的小女兒撲上了楚洵,那狼崽子會清心寡欲得跟和尚似的不吃這口嫩肉?

偏生這里的事兒,還真得他來處置不可!

想到那楚洵會占自己寶貝女兒的便宜,睿王怒不可遏,一腳踹在正德帝腿上。

「咔嚓」一聲,正德帝的一只腿,骨頭登時碎如細末。

*

景陽宮外

楚洵一路抱著顧寶笙往西奔過去,直到奔到北堂離在宮中留存的院落,這才從窗戶中飛奔進去。

「哐啷」一聲,將那窗戶緊緊關上了,窗邊花草搖曳不停,縷縷幽香隨風散開。

屋內富麗堂皇,雅致精巧,雖未熏香,但顧寶笙身上的盈盈香氣已經縈繞他的鼻息,楚洵一路聞著,竟莫名覺得他素來深厚非常的內力,均勻悠長的氣息,竟有些不穩。

楚洵一路繞過小廳,飛到內室,見那床上鋪陳錦綉,綿軟干凈,這才將顧寶笙輕輕放在了上面,可剛要將顧寶笙的手放下,為她撒上葯粉,顧寶笙的兩條纖細手臂,竟如柔軟鮮嫩的水草一般,將他的脖頸纏繞住。

「楚洵……你……你別走。」顧寶笙喘得有些厲害,一張臉酡紅艷麗如牡丹動人,一雙眼睛帶了潤潤的潮意,濃濃的迷離,就那么汪汪的看著他。

楚洵深邃漆黑的眼眸中,登時便染上了一層情欲的嫣紅。

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小妻子中了那等厲害的秘葯,也不是不知道小妻子要他留下來的意思。

可他更清楚,他的小妻子還受著傷,還未及笄,他便是再禽獸,那也不能在這個關頭對她禽獸不如!

楚洵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深吸一口氣,輕聲哄她:「笙笙,你的傷口只點了穴道止血,還未上葯……」

他話還未說完,「吧」的一聲,懷中少女的櫻唇便吻在了他的喉嚨處。

楚洵一張俊臉登時紅了個徹底,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來。

偏生小姑娘像是不知道她眼下有多勾人似的,抱著他精壯窄腰的手,慢慢摸到了他的腰帶處。

「笙笙。」楚洵登時抓住顧寶笙作亂的手,將那雙手壓在她頭兩側,目光灼灼的看著,卻認真教訓道:「你現在憂傷在身,不能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