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 兄妹相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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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泉水溫熱,花瓣馨香,朦朦朧朧的細白霧氣中,身子纖細的少女著一身梨花白寢衣,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妝奩前,任由牛嬤嬤為她絞發。

一頭青絲烏黑濃密,瑩潤有澤,牛嬤嬤一面用干燥柔軟的帕子擦著,一面含笑道:「小郡主的頭發真好…」

正說著,楚洵便繞過那道花鳥蟲魚的屏風進來,朝牛嬤嬤打了個手勢。

牛嬤嬤行了個禮,忙將帕子交到楚洵手上,讓他繼續為顧寶笙擦干頭發。

「你怎么來了?」顧寶笙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偏了下頭。

方才沐浴之時,牛嬤嬤見她一身都是傷痕,忙拿了最好的葯膏來給她添在水里,身上的傷痕,這才淡了些。

楚洵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她真是怕一會兒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如此,她今日或者再等幾日都不必再出去見人了。

楚洵俊美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淺笑,將帕子微微貼著顧寶笙的頭發,掌中一股熱力一陣涌來,少女濕噠噠的頭發上,一股白霧騰起,很快,一頭青絲便干燥了。

楚洵蹲在地上,將顧寶笙的身子扳過來,含笑道:「好了。我知錯了,日後定知分寸,不夜闖香閨可好?」

顧寶笙瞪他,誰說夜闖香閨的事兒了!

楚洵掐著她的腋窩,將她像抱小孩兒那樣,往上一提,便自己坐在了圓凳上,而嬌小纖細的少女,卻坐到了他身上。

「你放開!」

「不放!」楚洵抱著她,蹭了蹭她的臉,認真道:「笙笙,你先別躲我,也別趕我。我來,是有事與你商議的。」

「能……」

「北堂離失蹤了。」

「什么?!」少女臉上登時焦急起來,拉著楚洵的手忙問道:「那她人在哪兒失蹤的,你怎的不趕快派人去找?」

楚洵略微皺眉,看來北堂離那女人,果真是有男女通吃的本事。

他若是失蹤,也不知,笙笙會不會如此心煩意亂?

顧寶笙察覺楚洵有些吃味,推他一把便賭氣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騙我!」

北堂離若是有事,這會兒楚洵還能在這兒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

早被睿王那個爹爹一塊兒拉出去找人去了。

「並非是騙你。」楚洵將頭擱在顧寶笙肩膀上,緩緩開口說道:「她的確是失蹤了,而且,還是在夏侯宸的地盤兒,春風得意樓一帶失蹤的。」

顧寶笙神色一凜,立馬讓楚洵把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得知夏侯宸有黑鐵騎兵符在手開始,到北堂離扮作春風得意樓花魁娘子明雪姬去畫舫上奪兵符,最終,被夏侯宸的人送回春風得意樓,嚴加看管為止。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簡直猝不及防!

楚洵對顧寶笙從來坦誠以待,和盤托出,並沒有隱瞞北堂離在畫舫上同夏侯宸度過一夜,甚至,很可能,有過親密關系的事情。

楚洵雖從容淡定,顧寶笙卻是不能,一聽說夏侯宸跟北堂離有親密之事,現在還抓著北堂離不放,顧寶笙一下便掙扎著要從楚洵腿上下去。

「不行,你放開我,我現在必須帶人去春風得意樓!」

她從前不知道北堂離同哥哥顧延琛的關系還好,可後來到了睿王府,無意中聽阿四等人說起。

這才知道,若不是因為林青晚一家從中作梗,哥哥同西戎戰爭結束後,便可同北堂離這個嫂嫂雙宿雙棲,根本不用受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乃至哥哥將北堂離視作害死顧家上下的幫凶,至死都恨她入骨。

如今哥哥雖然不在人世了,可是她總得護好嫂嫂啊!怎能讓夏侯宸將北堂離討要過去,凌辱於她呢?

再者,夏侯宸心思極重,若是發現了北堂離的真實身份,又是拿著黑鐵騎的兵符,只怕整個天下都會大亂。

楚洵見她如此著急,忙抱著她的腰身,輕聲安慰她:「笙笙,北堂離不是泛泛之輩。既能深入虎穴,定早有脫身之法。夏侯宸眼下正在門口等著要見你,咱們何不先去見見他,再做決定?」

顧寶笙方才一腔怒火,實在太難平靜,眼下聽楚洵說起,才覺此事的確十分詭異。

「而且……」楚洵補充道:「夏侯宸一向視女子為蛇蠍毒物……」

可他們收到的消息,卻是夏侯宸寵愛北堂離,簡直同昏君愛極妖嬈嫵媚的寵妃一樣,從頭到腳的東西,都是從宣平侯府私藏的,最好的綢緞庄和珠寶閣里拿回來的。

就算威逼利誘,也實在不必對北堂離如此上心。

何況,楚洵打探到的消息,那夏侯宸的斷腿同北堂離似乎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此用心至極,不像是威逼利誘,反倒像是將北堂離視為自己最鍾愛的心上人,就如同,他對笙笙那樣,只想將世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

顧寶笙聽完楚洵的話,不由皺眉,夏侯宸喜歡北堂離?

這也太不不可思議了!

「不行,我必須馬上去見他!」

夏侯宸若是喜歡北堂離,對北堂離做出些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那她就是死,也難以見九泉之下的哥哥!

楚洵知她著急,便忙喚牛嬤嬤進來幫顧寶笙穿衣裳。

女子衣裳復雜,他的動作並不熟練,還是等以後熟悉之後再幫笙笙穿吧,楚洵如此想到。

因著著急,顧寶笙穿著打扮十分淡雅素凈,一身梨花白齊胸襦裙,不施粉黛,挽著雙丫髻,兩邊各簪了一顆珍珠便讓楚洵匆匆陪著她到花廳里見夏侯宸了。

睿王在宮中沒有回來,因而,這整個睿王府,眼下都是楚洵和顧寶笙做主。

顧寶笙一路焦急走來,一路心中亂想,恨不能將這夏侯宸抓起來,以此換回北堂離。

只是,那一腔怒火,在少女看到那金黃銀杏樹下的青年時,登時偃旗息鼓,整個人都呆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銀杏樹濃密茂盛,金燦層疊,微涼秋風颯颯一拂,那如魚尾,如小扇,如蝶翼的金黃葉子便沙沙飄落而下,鋪了那輪椅上的白衣青年一身。

那青年卻並不將他拂去,只一笑了之。那張面色蒼白,卻俊美中帶了一絲邪魅的臉,少女是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