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章 認清現實VS何談喜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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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陲小鎮的秋日,素來寂寥蕭條。

碧藍遼闊的天,衰草連天的地,稀疏靜默的柳,行色匆匆的人,在這兒,找不到一絲一毫南齊京城繁華如煙,吆喝熱鬧的影子。

這於喜歡尋花問柳的庄親王來說,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可偏偏,楚洵自從那晚回了驛站,便一直跟顧寶笙在一起,不來與他請安問好,更沒將那少女帶到他跟前轉悠兩圈兒。

他只覺心癢難耐,焦躁非常。

可景仁帝給他限的回京的日期,已經所剩無幾,再待下去,只怕歸期會晚。

若是不能將那睿王府的小郡主提前弄到手,等楚洵與她成了婚,那女子不是完璧之身了,就算他得到了人,也會覺得,白璧微瑕,美中不足,終究會抱憾終身的。

齊氏見他跟饞猴兒似的,心里琢磨了一陣,便笑著提議道:「王爺,妾身覺著呀。

——這父子血緣雖是天生的,可到底這親情深厚,還是得好生相處了才有,不是嗎?子珩性子冷了些,可那心也不是捂不熱的石頭。

陛下這回不也盼著子珩能好好兒的跟在您後頭做事,幫著咱們南齊穩固江山嗎?

咱們都已經十多年沒見著子珩了,若是僅僅相處這幾日便走,那孩子哪兒能跟王爺您的父子之情親厚起來啊。」

齊氏一面給庄親王捏著肩膀,一面在他耳旁吐氣如蘭道:「若是陛下親自下旨,要子珩跟咱們一塊兒回去,這一路相處啊,還怕……那孩子不聽您的話嗎?」

齊氏將那「孩子」兩個字咬得極重,庄親王自然聽出了這聲「孩子」是另有所指,臉上立馬浮現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他將齊氏的手一拉,便讓齊氏坐在了他懷里,捏著她一雙白嫩細滑的玉手,哈哈大笑道:「你呀你,你說本王該拿什么謝你呀!」

庄親王若是遲遲不回京城,按照景仁帝那多疑多思的性子必定會以為他另有所圖,想將兒子的勢力化為所用。

到時候,恐怕他還沒回京,半路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死了。

可用親情一事,向景仁帝提出這個事兒,那可就算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

他可以在信中,正大光明的「哭訴一番」,他沒有及時趕回京城,那可不是他私信作祟啊。

他留在這兒,兢兢業業,辛辛苦苦的做事兒,都是為了讓兒子跟他和景仁帝一條心!為了讓兒子幫景仁帝守衛江山。

齊氏笑得一臉春意盪漾,手一下下的撫著庄親王的胸膛嬌媚道:「王爺,妾身與您夫妻一體,哪兒有什么謝不謝啊!

妾身只盼著……子珩成親後,阿沔也能盡快和書嬈成親。」

她早已打聽過了,那北堂笙是個體弱多病,生子困難的,而這沈書嬈卻是身子康健,極好生養的。

楚洵么,反正都是庄親王的兒子,到時候那北堂笙生不出孩子來,她就讓兒子阿沔和沈書嬈多生一個,過繼到廣平王府去。

如此一來啊,這廣平王府和庄親王府都是她兒孫的了,還有楚洵和北堂笙什么事兒呀!

庄親王暢懷一笑,大手一揮便道:「好,就按你說的吧。」

「可是……」齊氏又為難起來,「子珩到底也是姐姐的孩子,到時候,子珩成親,我們庄親王府若是什么都不送,難免落人口舌。

這若是送了,不出大手筆恐怕也會遭人非議。再說,阿沔同書嬈的婚期也同子珩和小郡主的婚期相近。這……婚期,彩禮,可該如何是好啊?」

齊氏一臉愁容的看向庄親王,等著庄親王開口。

庄親王眉頭一皺,此刻才想起來,這彩禮的事兒,著實不好辦。

按照南齊祖宗規矩,母族陪嫁的嫁妝,都是留給自己的親生子女的。

齊氏是庶女,納入王府的時候,那幾台嫁妝寥寥可數,可齊婉玥是嫡女,出嫁之時,十里紅妝,錦綉滿城。

楚洵雖然過繼到了廣平王府,但依舊更改不了,他是齊婉玥唯一兒子的事實。

也就是說,那些嫁妝,仍舊該歸楚洵所有。

可這樣一來,原本屬於庄親王府的東西,就得掏空一小半兒了呀!

庄親王雖然在女人身上揮金如土,可這也並不代表,他同那些迂腐文人一般,認為「錢財如糞土」啊。

想到當年那抬進庄親王府里的十里紅妝,他得眼睜睜的看著全都送到廣平王府去,庄親王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齊氏巴不得庄親王不樂意,見他沉吟不語,齊氏便嘆道:「其實……妾身那日倒是聽沈夫人說了個法子,只怕王爺宅心仁厚,不肯答應……」

「哦?沈夫人有法子?」庄親王轉頭看她,「什么法子?」

「這……」齊氏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只是她胡說的吧,做不得真。」

「有什么話便說,你什么時候也跟楚洵那死去的娘一樣婆婆媽媽招人厭煩了?」

齊氏臉僵了一僵,她倒是忘了,庄親王一向沒什么耐心,不喜歡女子啰嗦的。

不過,也好,對女子直來直去的男子,大多不太明白女子心思的彎彎繞繞。

她不正是憑著這個,才成功讓齊婉玥失寵,自己得寵的嗎?

齊氏斟酌了一番字句,緩緩開口道:「沈夫人的意思是,讓子珩和阿沔同時成親。」

「你說什么?」

齊氏將話重復了一遍,又忙道:「王爺,咱們南齊兄弟兩個同時娶親的事兒也不是沒有。

從前老人家們,不是還給這事兒取了個名頭叫『雙喜臨門』嗎?那睿王府的小郡主是個福薄,正好『雙喜臨門』來沖上一沖。

若是跟陛下提了,陛下肯定也會同意的。到時候么,咱們就可以把這嫁妝分作兩撥兒,一模一樣的箱子,一模一樣的數量……不過……一撥兒里頭放真的,一撥兒里頭面上放真的,底下放銅錢。

到時候,咱們面子里子,不都有了嗎?」

送的不過是面兒上幾件,繞城轉了一圈兒,大頭的東西還是回到自己王府庫房的。

庄親王對此很滿意,抱著齊氏連連大笑。

「本王的王妃,果然體貼入微啊!」庄親王毫不吝惜的大肆誇贊起來。

齊氏卻是低頭謙虛道:「哪里啊,這都是沈夫人的功勞。」

這個提議自然不是沈夫人提出來的,但齊氏並不介意借用沈夫人的名頭,將這話說出來。

男子都喜歡善良寬容的女子,壞事兒怎么能由她來盤算呢?

就算北堂笙同楚洵發現東西不對勁兒,一則,那時候也晚了,二則,廣平王府的世子和世子妃,又不是什么窮人,為了一點銀子就要上門找親爹,親弟弟鬧事兒,這傳出去,楚洵和北堂笙自己也丟人不是?

而且,沈夫人為了自己女兒的榮華富貴,提出這樣的建議,也合情合理,理所應當不是?

待與齊氏商議完畢後,庄親王立馬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景仁帝的手中。

景仁帝看到信件開頭的時候,是頗為不滿的。

可漸漸看到後面,庄親王說,他打算與楚洵一同回京,又打算讓嫡次子秦沔同楚洵一同成親。

意用「雙喜臨門」為睿王小郡主添喜加福的時候,景仁帝立馬毫不猶豫的讓人草擬聖旨,同意了庄親王的請求。

他是男子,最懂得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有多煎熬痛苦。

沈書嬈是楚洵求而不得的前未婚妻,這回同行歸來,日夜相處的時間多,畢竟會有機會再續前緣的。

若是這孩子乖乖答應替他做事,他不介意讓沈書嬈同北堂笙換一個花轎。

反正和親嘛,都是嫁世子,木已成舟,嫁誰不是嫁呢?

*

驛站

天朗氣清,雪白的鴿兒掠過碧藍空明如湖水的天,掠過青灰寡淡如墨畫的瓦,咕咕咕的跳著腳落在了不染纖塵的窗台上。

楚洵伸手摸了摸鴿子雪白的羽毛,取出白鴿腳上綁著的一節細小竹筒,往窗台上一個葵花瓣兒瓷碗倒了些細碎金黃的玉米粒。

那白鴿便用頭蹭了蹭楚洵的手心,紅小豆一般的眼睛轉了一轉,爪子便幾步跳過去,咕咕咕叫了幾聲,低頭吃些美味清香的玉米粒來。

楚洵抽出小竹筒中的信件,上下掃了一眼,手便將那紙條揉成一團放在掌中。

很快,那細碎的灰燼便從他的指縫中漏出來,隨一縷清風飄到了床邊的小爐子里。

而他眸色,卻仿佛冬日寒冰乍破一般,滿是冷冽。

有的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他的笙笙是什么?

想算計便算計的嗎?

看來,還是他給沈魚安的警告不夠,讓他心存僥幸,縱容妻女不端行事。

至於京城那景仁帝,大約也是皇位做得太舒服了,忘了他原本就不是天命之人!

「凜四。」

「屬下在。」

「安平伯的事,好好調查。」

既然那么想要邀功行賞,他就給他個機會,在景仁帝面前好好表現就是了。

這廂凜四剛轉身下去,那內屋中便發出了一聲很細微的聲響——小妻子翻了個身。

楚洵一聽,飛快在銅盆中用清水洗干凈了手,剛一擦干,便朝內屋中奔了過去。

「笙笙,你醒了?」

楚洵一拂衣袍,坐在了床邊,幫她掖了掖被角,溫聲問道:「現在可覺肚子舒服些了?可要起床?

還是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再伺候你洗漱用飯?」

少女從被窩中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來,青絲散亂,如瀑一般鋪陳在枕頭上,露出的雪白小臉,眉眼如畫,精致無瑕。

臉色相比昨晚來說,已然好了不少。

顧寶笙輕輕搖頭,嗓音有些晨起的沙啞道:「我已經好多了。

你讓青葵進來伺候我洗漱就是。」

楚洵那雙手,一日過手的大事小事不下成百上千件,放下那些事,來伺候她一個小女子,豈不是大材小用嗎?

豈料,楚洵卻十分堅持,直接抬腳往凈室走去,眨眼之間,回來時,早已端了一個托盤。

盤中洗漱所用的青鹽、茶水、絲帕,乃至桃木梳和各色簪子、耳環都盡在其中,大有要親自伺候顧寶笙的意思。

顧寶笙皺眉,「楚洵,我真的已經沒事兒了,你先去睡會兒吧。」

昨晚冒著寒冷砂礫歸來,又給她煎葯喂葯,忙了大半夜,守了她小半夜,幾乎是一夜沒睡。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骨,也得休息不是?

楚洵卻是語氣輕松道:「先前在外辦案的時候,三天兩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笙笙,我沒事的。」

「可那是從前啊。」少女心疼道:「從前你身邊沒有我,自然沒有人提醒你。眼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又怎能看著你整日操勞?」

楚洵的心中突然恰如春光乍暖,從心底都蔓延出一股暖意與舒適來。

是呀,他不是一個人了,現在有他的妻子,以後還會有他的孩子,不能像以前那樣,當個做什么都不顧後果,不顧性命的拼命三郎。

「好。」楚洵溫聲答應下來,將托盤放下後,便讓青葵進來伺候顧寶笙了。

但楚洵卻並未走遠,而是坐在一旁,認真的看顧寶笙梳洗打扮。

目光灼灼,看得顧寶笙忍不住臉一熱。

歪頭看他,問道:「你不困嗎?」

熬了一整夜,還不去睡覺休息?

楚洵搖頭,只道:「我等你。」

「嗯?」

楚洵溫聲解釋道:「等你洗漱完,便到我那間屋子與我同住。」

顧寶笙想到昨日楚洵身上帶回來的血腥味,心里不由有了一個猜測。

她沒有多問,便順從的點頭答應下來了。

楚洵見小妻子如此信任他,俊雅絕倫的臉上也不由浮現一抹溫暖的笑意。

低頭瞧了眼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衣裳,略有些風沙、血跡,楚洵便道:「笙笙,青葵先陪著你,先從這屋的暗門過去,我先沐浴換衣,一會兒再過來陪你。」

頓了片刻,楚洵又道:「早飯是准備好了的,你先用一些。」

「不用。」顧寶笙搖頭道:「我陪你一起。」

昨晚等楚洵歸來,等得太久,等得太憂,等得太急,讓她幾乎以為會永遠失去楚洵,看不到他歸來娶她了。

這樣煎熬的日子,她再不想重來一次,如今,自然是希望時時刻刻都能陪伴在楚洵身邊的。

楚洵輕笑一下,也不顧青葵就在一旁,俯身親了親顧寶笙雪白的臉頰笑道:「你先用點兒米粥墊墊肚子,我很快就過來陪你。」

少女點了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與楚洵的相處……怎么……怎么跟老夫老妻似的了?

顧寶笙搖了搖頭,努力讓這胡思亂想不要存在腦海里面。

待青葵給她梳好了頭發,她便同青葵繞到一幅畫後,從那暗門走進了楚洵的屋子。

*

一樓廚房

井水旁一塊木板上,正整整齊齊的碼放著各色蔬菜瓜果,橘紅香甜的南瓜,翠綠清新的雪里蕻,還有紅通通的山楂、水靈靈的梨子。

沈書嬈一身白衣站在那木板旁,與這些煙火之氣的東西離得如此之近,顯得格外突兀。

段飛小心翼翼的問道:「沈姑娘……可是您覺著驛站的飯菜不合口味,想讓丫頭親自來做?」

先前驛站也碰到過那樣挑剔的官家小姐的,因而,段飛並不覺奇怪。

但沈書嬈那如玉嬌艷的臉上卻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段大人說笑了。

驛站的飯菜做得十分可口,書嬈也很滿意。不過,書嬈平日在家中便喜歡給母親做些早飯。母親體弱,需要的吃食得格外精細些。

書嬈想,段大人,您當不會反對讓書嬈過來用一用這廚房,為母盡孝的吧?」

段飛笑了笑,忙拱手道:「沈姑娘一片孝心,著實讓人感動啊。

這廚房,沈姑娘您盡管用,下官在撥兩個劈柴的人過來,幫幫您可好?」

「那就有勞段大人了。」沈書嬈笑得十分和善。

段飛點點頭,立馬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過來幫沈書嬈劈柴,臨走時,專門壓低了聲音,與其中一個小廝道:「好好兒看著啊!」

沈書嬈的父親官兒比他大,沈書嬈的夫君還是未來的王爺,他一個芝麻小官兒,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但不得罪,也並不代表,他容許沈書嬈在這驛站弄出什么亂子來。

倒是沈書嬈,瞧了眼那兩個劈柴的小廝,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輕蔑。

很快,紅玉便帶了幾個小廝搬來了一面山水屏風,擋住了沈書嬈做飯的身姿。

「兩位爺,」紅玉面色歉疚道:「我們家姑娘還未出閣,這做飯得挽袖子、露胳膊……所以……奴婢們只好拿屏風擋住了。還望兩位爺您見諒。」

庄親王未來兒媳婦的貼身大丫鬟都說了,這做飯得露胳膊,他們不過是下人,哪里敢說個「不」字?

因而,兩人只好答應下來,又前去稟報給段飛了。

沈書嬈,則是腳步輕巧的繞過屏風,到了那灶台旁。

「姑娘。」紅玉小聲道:「人都已經被奴婢打發走了。」

沈書嬈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卻不住的四處查看著。

待看到那只紫砂中葯罐子,她抬腳走了過去,將蓋子掀開,又聞了一聞。

「怎么樣了?姑娘?」

沈書嬈皺眉,有些失望道:「不是這罐子熬的葯。」

原以為那北堂笙是用這罐子熬葯,她能在罐子里放點兒東西,可竟然不是如她所想。

那么,子珩是用自己帶的罐子,讓人給北堂笙熬葯了?

這個念頭一出,沈書嬈立馬否定了。

不會的,子珩何等目下無塵之人,怎么會把那個蒙著面紗的普通女子放在心上,放在眼中呢?

回京的時間不多了,一路相處的時間,也不會太多,她得抓緊時間,抓住機會,好好兒與子珩相處。

至於那罐子……沈書嬈瞧了眼砧板,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她啊,也有許多年沒有給子珩做早飯了。

庄親王同庄親王妃一大早便不知到哪里去了,秦沔昨晚背書背得晚,現下也沒有醒過來。

她做好了早飯送過去,剛剛好,不該知道的人,都不會知道。

這樣一想,沈書嬈這次倒是真的讓紅玉幫她挽起了袖子,為楚洵親自洗手作羹湯了。

*

廂房內

少女坐在桌前靜靜的翻著書本,八仙桌上的飯菜早讓青葵撤了下去。

只等楚洵沐浴完畢後,將那飯菜熱一熱再與他同吃。

不過,楚洵的動作卻比她想象中更快,飯菜剛撤下去不過一會兒,那俊美青年便一身水汽的過來了。

發絲早被他用內力烘干,墨發披散下來,頗有幾分狂野綺麗,而青葵早不知什么時候退了出去,只剩著一身中衣的楚洵與顧寶笙靜靜相望。

望了一會兒,顧寶笙瞥見了床上疊好的干凈衣裳,便站起身來,往床上走了過去。

正要將那衣裳掀開,為楚洵穿衣,楚洵卻從身後抱住她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語道:「笙笙……我只是忘了拿衣裳,並非是想你伺候我。」

他只想伺候她,並不想她為他操勞什么。

少女垂眸道:「我知道啊。」

可是,她也想為他做些什么的啊。

少女將那衣裳掀開,讓楚洵抬起雙臂,慢慢的給他穿衣,系腰帶。

動作緩慢而笨拙,楚洵的腰剛比她的環過一圈的手大了些,她若是再長大些,及笄後給楚洵系腰帶,定然是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