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章 有孕,提前婚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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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白銅盆里燒著青灰透紅的銀絲炭,顧寶笙坐在美人榻上,纖纖玉手一手拿著綉花綳子,一手捏著針線,垂眼認認真真的綉著一只雲中白鶴。

墨青的底,雪白的線,雛形初現,已是神似。

「公主殿下綉的真好。」半夏一面在旁倒著桂圓紅棗蓮子茶,一面笑道:「若是世子爺知道您給他綉的這荷包,一定會高興的。」

顧寶笙笑了笑,「還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這顏色。」

楚洵的衣裳大多都是黑色,也不喜歡在衣裳上面綉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便是有花紋圖案,也幾乎都是暗線。

主仆二人的話剛落,就聽門外有人在請安。

「是楚洵回來了?」顧寶笙將綉花綳子連同裝針頭線腦的柳條籃子藏起來,起身親自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屋外的風雪便灌進來。

「笙笙?」楚洵愣了一愣,一個轉身便帶著顧寶笙進了屋,吩咐半夏下去了。

「外頭冷,下次你好好兒坐在里頭,讓她們開門就成。」楚洵接過顧寶笙手里暖呼呼的茶水,叮囑她道。

「也冷不到哪里去的。」顧寶笙坐在他身旁,輕聲問道:「安平伯府和周府的事兒都處置好了嗎?」

楚洵曾說過,秦沔幫過他母親。

可這回,卻是親自將毒葯送到了楚洵的茶水里,雖不是致命,但若楚洵沒有防備,造成的後果也不可估量。

楚洵搖了搖頭,掐著顧寶笙的細腰將她抱到懷里,溫聲道:「秦沔死了。」

「嗯?」

「他知道給我下的毒葯不能致死,便咬舌自盡,想用自己的命換齊氏的命。」

楚洵沒有瞞她,將安平伯府齊氏母子和沈書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顧寶笙。

顧寶笙握著楚洵的手,沉默了片刻道:「這么說,現在齊氏和沈書嬈,沈夫人都在錦衣衛地牢里關著?」

雖說「禍不及家人」,但沈夫人和沈書嬈做的事,著實讓人惡心。

至於齊氏,雖然殺齊婉玥的真正劊子手是楚洵的外祖父母,可齊氏也脫不了關系。

這幾人被關在一個屋子,想想也知道痛失兒子的齊氏會把沈書嬈和沈夫人欺負得有多慘了。

「嗯。」楚洵點頭,「嗯,關在一間屋子里。」

頓了頓,楚洵又道:「沈書嬈是北堂離親妹妹,沈夫人是她親姨母。若處置幾人,你哥哥那兒,凜四得去個信兒。」

顧寶笙將頭靠在楚洵胸膛上,輕聲道:「楚洵,你真好。」

如齊氏、沈書嬈、沈夫人一流,楚洵若想報復,五馬分屍,凌遲處死,那都是眼都不眨就能下決定的事兒。

可因她,楚洵願意顧及她身邊之人,不輕易決定處置方式。

楚洵撫著她的後腦勺,含笑道:「那你要不要謝謝我?」

顧寶笙遲疑一下,從他懷里慢慢抬起頭來,親了親他的唇角。

還未離開,楚洵便捧著她的臉吻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楚洵才松開她。

顧寶笙水眸蒙著一層霧氣道:「楚洵,我想親自去鎮國公府看看阿離姐姐。」

「嗯。」

楚洵點頭答應下來,拿起屏風上搭著的雪狐皮大襖給顧寶笙穿上,又給顧寶笙頭上戴了個兔兒卧,手里塞了個湯婆子。

這樣的場景,恍惚讓顧寶笙想起她小時候和父親顧懷曾出門前的場景。

她父親,也是這么著打扮她的。

楚洵見顧寶笙盯著自己,用手刮了刮她的臉頰,「想什么呢?」

「在想你像我爹爹。」

話脫口而出,顧寶笙再想收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楚洵沒生氣,只把她抱在懷里,一下下撫著她的脊背,溫聲允諾道:「笙笙,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會比顧懷曾對她,更好。

顧寶笙「嗯」了一聲,就被楚洵攬住腰,嚴嚴實實抱在懷里,往門外走去。

*

鎮國公府

顧延琛的屬下墨楓領著顧寶笙和楚洵一路到了花廳,又親自端了些熱茶果脯上來。

「公主殿下,世子殿下。還請你們稍等片刻。世子稍後就到。」

顧寶笙點了點頭,問道:「阿離姐姐可好些了?」

墨楓低頭道:「還沒醒。」

「可派醫女診治了?」

墨楓耳根發紅,「沒……沒有。」

這種事情,一向都是他家世子爺自己用翟嬤嬤給的葯膏幫忙診治的,還真沒請過旁的醫女。

顧寶笙心細如塵,見墨楓神色,就知道她哥哥在府里沒少欺負北堂離。

想到宮中蕭元帝擔心北堂離有孕的事情,顧寶笙也不由擔心起來。

「墨楓,你快帶我過去見哥哥,我有要事跟他說。」

楚洵在旁垂眸喝茶,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

廂房外

顧寶笙和楚洵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顧延琛從里頭出來。

「笙笙。」顧延琛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你方才說有要事,是何要事啊?」

顧寶笙也沒跟他拐彎抹角,「哥哥,阿離姐姐是只有這一回許久未醒,還是先前也這樣?」

少女眼眸澄澈如秋水,反倒看得顧延琛一陣心虛,耳根子泛起了淺淺的紅色。

被自己的親妹妹這般盤問房事,顧延琛只覺渾身不自在。

顧寶笙語氣急促道:「都什么時候了,哥哥你還瞞這些?若是阿離姐姐有孕,你這不是胡來了嗎?」

顧延琛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寶笙瞧著自家哥哥的傻樣子,真懷疑他是不是被掉了包。

一旁的楚洵低聲吩咐了凜四幾句,便見凜四朝門外走去。

「已經去請鬼醫了。」楚洵淡淡道:「笙笙,你先到旁的屋子里坐會兒吧。」

顧寶笙瞧了眼呆愣在原地的顧延琛,搖了搖頭,跟著楚洵一同到旁的一間屋子里坐了下來。

顧寶笙目光瞧著還在外頭站著的顧延琛,好氣又好笑,「楚洵,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我哥這么傻的樣子呢。」

就像是學堂里背不出文章的小童兒,被夫子罰站在門外背書一般,一臉茫然,眼底又是焦急,又是心虛。

楚洵給顧寶笙倒了一杯姜湯蜜茶,語氣幽幽道:「笙笙,你從進門便一直在說你哥哥的事。」

從顧延琛小時候講到現在,唯獨略過了她自己小時候跟他的那幾件。

楚洵揉了揉眉,他現在倒是真不清楚,顧寶笙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不說的。顧寶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楚洵……你怎么跟哥哥一樣,像是也傻了一般啊。」

這醋吃得,總讓顧寶笙覺得有那么點兒莫名其妙。

楚洵喝了一口茶,眼眸漆黑,有些哀怨的望著她。

顧寶笙收了笑聲,見顧延琛沒看過來,飛快湊到楚洵臉上親了一口。

剛親完,就聽鬼醫「哎唷」一聲叫了起來。

「老夫這來的,可不是時候啊。」

楚洵牽著顧寶笙的手還沒出門,顧延琛便抓著鬼醫進了北堂離的屋子。

「鬼醫,你快幫阿離瞧瞧,她身子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