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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八歧蛇神這話，馬行空剛剛生出些許荒謬的感覺，便感到一陣強烈無比的精神動盪，即便有肉身的穩固，他的靈魂仍然像是處在風暴之中一樣，被直接絞的七零八落。

「狗日的，竟然陰我！」

靈魂體被剿成碎片，馬行空的面色瞬間變得一陣慘白，剛剛八岐蛇神的那一下偷襲極其隱蔽，而且速度極快，甚至就連氣運至寶自主護體都來不及，若不是有那一股清涼氣流的粘連修復作用的話，他就已經徹底隕落死亡了。

面色蒼白地大口喘著粗氣，馬行空那漆黑無比的眼眸漸漸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冷冰冰地盯著八岐蛇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韌性不錯，實力也夠強，是個難得的好苗子，那么，本神就欽點你為座下第一神使了。」八岐蛇神的十顆頭顱穩穩地定在空中，語氣平和淡漠，好似在宣讀詔書一般，但它的眼眸掃過馬行空瞳孔上的那一層金色光圈，似乎帶著一絲隱藏極深的渴望。

聽到八歧蛇神這話，馬行空的身體漸漸漂浮起來，這樣的舉動落在它的眼中，好像是對方准備要行禮接受委任賞賜一樣，想到這樣一個天才人物以後會死心塌地地在自己手下做事，它的心情不由地好了許多。

「那么，先接受本神的……」八岐蛇神的十顆頭顱同時開合大嘴，頻率完全一致，音調拖得極長。聲浪滾滾，帶著一種天威浩盪的感覺。

但是僅僅指下一刻，這樣威嚴的話語就被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毫不留情地打斷。

「抱歉，我沒興趣。」

這句話就好像一個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八岐蛇神的臉上，讓它猛地愣住了。

多久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了？

神之所以為神，是因為它們能在任何情況下保持冷靜乃至冷酷——也就是所謂的牛逼。

八岐微微將十對蛇眸眯了起來，不帶任何情感地盯著馬行空。無休止地將靈魂威壓釋放出來，但半響，見對方的靈魂似乎確實韌性極強。對自己的威壓並沒有什么反應，這才高傲地揚了揚蛇頭，道：「你可知道拒絕本神的下場？」

「知道。不就是和舊時代黑社會收小弟一樣威逼利誘，拉攏不成，則沉屍黃浦江嘛？」

剛才八岐蛇神的靈魂威壓給馬行空帶來了極大的負荷，他現在背負在身後的手都還有些微微的顫抖，於是心中一邊暗罵對面這個吃飽了沒事干的家伙，一邊不露痕跡地嘲諷著對方。

雖然不太明白沉屍黃浦江和舊時代黑社會是什么意思，但八岐蛇神還是能夠通過他的語調和說話神態看出，他這是才嘲諷自己。

「敬酒不吃，吃罰酒。」

十道紫色的劍芒刺破蒼穹，直接降臨到了馬行空的身邊。無論是威勢海華絲速度都要比藍姬的高出不止一籌，但早有准備的馬行空則猛地祭出了隱藏許久的星輝尺和翻天印，將其覆蓋在自己的眉心之上，把上丹田的路徹底堵死。

轟！轟！轟！……

那十道紫色劍芒轟擊在了星輝尺和翻天印，逸散出的強大精神震盪波動直接將這方狂風世界的空間晶壁震碎。余波不減地朝著遠方繼續奔襲過去，傳遞到了各個世界之中。

這一擊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個世界被湮滅，更不知道有多少生靈種族和傳承被毀於一旦。

余威尚且如此，作為被攻擊核心的馬行空就更是凄慘了，雖然這精神波動的主要攻擊對象是靈魂。但是帶來的劇烈激盪則直接將他身體里的無數空間晶壁都打得碎裂開來，血液像是被高壓水槍加壓了一般噴射出來，身上的玄金色長袍更是粉碎成為了粒子誇克，看上去像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撈出來的人一樣。

被這一擊精神沖擊打得眼神里金色光圈完全消散，雙目無神，但馬行空不僅沒有半點頹喪，反倒覺得有些精神亢奮起來。

「果然是這樣！這家伙就算修為通天，在小千世界也只能釋放出這種程度的精神攻擊，不管能不能贏，至少有清涼氣流相助，我已經立足於不敗之地了！」

呼吸之間，馬行空就暗暗運轉生死極變和生死輪轉的精義，將自己肉身的生機完全彌補修復起來，靈魂體上的裂隙破損也被清涼氣流直接修復完好。

見到他生龍活虎的模樣，八岐蛇神雙眸一瞪。

轟！

十道紫色劍光不分先後地與玄黃色神印和那星輝尺撞在一起，再次撞得馬行空神魂震盪，鮮血長久。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你他媽還打上癮了！」

被連續兩次神魂沖擊震得頭暈眼花，也將馬行空深藏心底的那些魔魘激起，他的雙眸之中充滿了狠戾的光彩，也不拿武器，直接朝著八岐蛇神撲了過去，抬起頭，狠狠地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