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 夜襲尾東關(三)(1 / 2)

無盡夢境 風的印跡 2587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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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埋伏在機關房的隱患解決之後,夢中人們紛紛松了口氣,看來戰場上真是容不得一點點大意,就是因為司馬富強和殘月以為城樓已經掃盪干勁,才差點送掉了黃志的小命。

黃志站在原地,強烈的痛楚讓他完全不敢動彈。宣節副尉的四尺長劍穿透了右胸,直接扎穿了他的肺葉。每一次呼吸,隨著胸膛的起伏,長劍的劍刃便在肺部來回切割一次,讓他體會到了痛徹心扉的感覺。

這時候李莎已經完成了對張偉的治療,趕緊過來處理他的傷勢,看到黃志胸口上插的長劍,雖然明知道沒有生命危險,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滑落了下來。盡管這不是黃志傷勢最重的一次,但是看到他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女孩是感同身受。至於定軍山那次,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當時為何會鎮定到那種地步,恐怕是內心一定要救活黃志的強烈信念在支撐著。

當李莎的纖纖玉手貼在胸膛上,一股柔和而溫暖的感覺在黃志的胸口流淌著,瞬間沖淡了傷口的痛楚,甚至連拔出長劍牽扯傷口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這種感覺以前並未有過,似乎是在李莎的「治療」技能晉升c段位之後才出現的,標志著女孩的能力進一步提升。

感受著劇痛過後那種舒服的感覺,巨大的反差讓他忍不住呻吟起來,黃志甚至有些懷疑,張偉是不是為了享受這種感覺而故意讓自己負傷的。

李莎卻不這么想,她還以為自己的動作不夠輕柔,而讓黃志傷口感到疼痛,急得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淌了下來。

在昏暗中,李莎的淚珠反射著遠處火把的光亮,顯得尤其的晶瑩剔透。

黃志這時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李莎c段位的「愈合」與「恢復」兩效結合,對於重傷已經有能力完全治愈。況且黃志胸口的穿透傷並不算很重,沒有傷筋動骨,只要在傷口發炎之前及時予以治療,甚至可以歸為中度傷害。

感覺到傷勢無礙了,他伸手為李莎拭去淚水,「傻丫頭,當初定軍山我那么慘,也沒見你哭,現在怎么反而不如當時了呢?你要堅強些,我們今後的路還很長,傷痛在所難免。只要你繼續變強,這點傷痛就擋不住我們前進的腳步。走吧,隊友們在等我們,我們要一起戰斗到最後!」

黃志說這些話時,偷偷發動了「鼓舞」光環,盡管至今還不能確定此效果是否對同伴們也有效,但肯定不會有負面影響。

女孩點點頭,自己伸手把眼眶里殘余的淚痕擦干,從武器袋里掏出手弩,與黃志一起向鎮守馬道的隊友們靠攏過去。

機關房里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響,那是殘月眼看著黃志這邊沒有什么問題了,便按事先的計劃去打開城門。

尾東關的關門正一點一點地上升起來,而關內的尾縣叛軍們卻依然還未完成集結。守關的將領自己也是到了這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走出卧室看到牆頭對峙著的雙方,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以為是堅不可破的雄關居然被人打進來了。

「來人啊!叫今夜值班校尉過來!這廢物在做什么?」叛軍將領憤怒地對著手下的傳令兵大吼。

怎奈當班值守城頭的宣節副尉早已身亡,而負責後門的御侮副尉則根本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么。至於他們兩的直屬上司,那家伙原先一直在自己的房中睡覺,被報警的鍾鼓聲驚醒之後,眼見著關牆居然被人搶占,早已偷偷地畏罪潛逃了,哪還敢來面對守關大將的怒火。

叛軍將領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眼見形勢不對,尾東關的大門竟已經升起了一半,而對面的東尾關方向也傳來一陣隆隆的馬蹄聲。他再也顧不得等人來匯報情況,趕緊提著自己的鳳嘴刀,就近收攏了一群親兵,便直撲關牆馬道。

至於其他叛軍士兵,便讓副將去收攏以抗拒即將入關的東海騎兵。他自己必須盡快點地搶回城樓,重新將關門放下。這種三更半夜的時候,叛軍將領壓根就不清楚來襲的敵人有多少,甚至不知道整個東海領地里滿打滿算只有五百人馬,尚不足自己手頭軍力的一半。他只是按照最正常的思路去做,何曾想過這卻是致命的錯誤。

人剛從深度睡眠中被吵醒時,判斷力總是會比平常弱得多,特別若是在這種時候遇到危機,基本上能夠保持鎮定地按照常識去行事已算是相當不易,根本不可能會靜下心來慢慢地分析之後再去行動。

其實對方只要耐心地多聽一會兒來自東尾關方向的馬蹄聲和腳步聲,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軍人,應該可以初步判斷出進攻方的兵力並不多。然後再靜下心來想想,在沒有發出多大動靜的情況下,關牆上的那些敵人是如何出現的。結合以上種種跡象,但凡是個合格的將領,這會兒應當先集合兵力去防守城門,待局勢穩定,再徐圖奪回城樓。

夢中人們選擇夜襲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讓從睡夢中驚醒的尾東關的守關大將失去判斷力,否則若是讓對方知道了東海的底細,那這仗必敗無疑。

叛軍將領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先放棄尾東關,而將兵力帶回關內整頓集結完畢之後,再重新打回來。僅有五百人的東海鎮衛隊絕對守不住從關內方向攻來的敵軍,到時候還是得乖乖地吐出尾東關,退守東尾關。

馬道上與夢中人對峙的叛軍士兵自知不是對手,若非對方沒有繼續攻下來的打算,他們早就四下逃散了。此時眼見本方主將到來,心下稍安,趕緊讓出一條通道來。

司馬富強從來人服色上判斷出其大致的身份,眼下這種情形無疑對夢中人是最為有利的。叛軍主將不去整頓兵馬,反來此處與夢中人拼個人實力,這不是為將之道。即便此人擁有b段位的戰力,也不足為懼,自有張偉可以與之抗衡。

叛軍將領一門心思地就想著要趕緊奪回城樓,沖上馬道之後,便揮舞著九尺來長的鳳嘴刀就撲了過來。這一會兒,他也看清了牆頭上的形勢,竟然只有七人,其中五人持長短兵器擋在馬道中央,另外兩名弓弩手則立於一旁的矮牆上,不停地對著自己的手下射箭。

他一方面對今夜值守的屬下更為不滿,竟能讓這么三兩個人輕易地攻上尾東關牆頭,另一方面心里已經有些輕視眼前這些人,認為自己完全可以輕松地拿下他們。

「跟我上!」他大喝一聲,自己當先出手。

在他身後,親兵們也都揮舞著刀劍跟著開始沖擊牆頭。

這名叛軍主將確實有著b段位的實力,司馬富強已經提升到c段位的「盾守」竟是抗不住他的第一刀,被連人帶盾地劈退了好幾步,差點從身後另一頭的矮牆上一頭栽下去,所幸眼疾手快的曉風出手將他拉住。

東海隊的防御陣型被一刀斬破,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夢中人們不得不承認叛軍的主將確實實力強勁,難怪會將奪回城樓作為首要任務。

不過夢中人可不是吃素的,除了控制關門絞盤的殘月還未趕過來,這里剩下的人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唯有一個新手小七弱一點,但是他卻處於「潛行」狀態,叛軍將領甚至還沒發現他躲在了一邊。

張偉立刻趁著叛軍主將刀勢已老的機會,伸手往對方的脖子上摸去,只要對方稍有一絲放松,他便會在最後一刻亮出爪子,切斷其咽喉。

雖然這會兒張偉還未亮出爪子,但是叛軍主將卻是感覺到了眼前這人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那種濃烈的殺氣和血腥味,所以哪怕對方只是空手,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側過身子,同時將手中的鳳嘴刀斜往上撩,准備砍斷張偉伸長的手臂。

一旁的隊友自然不會讓叛軍主將得逞,午陽立刻將自己的朴刀遞過來,替張偉擋了一下,但卻被對方強勁的臂力震得手臂發麻,那種感覺就像是接了發動「蠻力」的殘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