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夜 暴震關易手(一)(1 / 2)

無盡夢境 風的印跡 2557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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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對五的戰斗沒有任何懸念可言,為了趕時間,夢中人都是放棄了防御全力進攻,一個照面便把這支巡邏隊全數放翻,然後轉頭向北面馬道沖去。

與此同時,北面馬道頂端的戰斗已經開始。

第一個受害者也是反應最快的暴民軍士兵,當他聽見警訊之後,立刻從城牆上探出頭來,發現有人試圖從關內搶攻北牆。於戰術上他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第一時間占據了馬道頂端,准備阻擋來襲的敵人。於他個人的生命來說,這個判斷卻是錯誤的。

在他到位的瞬間,一把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嚨,然後一個人影從旁邊的陰影處顯現了出來。

其他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沖往馬道頂端的拐角平台,但是和他們同時到位的還有曉風和張偉,這兩個殺星一上來,夢中人基本上已經在馬道頂端站穩了腳跟。

而懸崖上方的黃志也沒有閑著,憋了很久的他一出手就是「散射箭」,直接把城牆上數名最靠近馬道的暴民軍士兵射殺,進一步鞏固了先期沖上城牆三人的陣腳。

張偉抬頭對著懸崖上的黃志打了個配合默契的手勢,便拉著曉風開始在北牆上肆虐起來,所過之處,屍橫遍地。等到其余五名夢中人上到牆頭來,城牆上的五十名守軍已經被三人打殘了。剩下的幾人,有幾個選擇跳牆逃生,其余的則瑟縮地縮在城牆東面盡頭。

山下李二虎已經領著「陷陣營」開始往上沖,士兵們的手中扛著十幾張簡易登城梯。五分鍾之後即可到城牆上分攤夢中人的壓力,到了這個份上,暴震關基本上已經算是東海軍的囊中之物了。

此時張偉再次對著黃志打了個手勢,示意讓其負責收拾牆頭剩下的幾名守軍。然後他把八名隊友分成兩隊,分別駐守馬道和階梯的頂端。

階梯那頭比較容易防守,交由司馬富強、殘月、黃鶯和午陽四人負責。其余四人則鎮守靠西側的馬道,同時又有懸崖上黃志的協助,他們只需守好五分鍾即可。

事先夢中人也有考慮過打開關門的可行姓,但是因為必須先肅清北牆上的守軍,否則這些人一旦發動了滾石檑木這些機關,「陷陣營」根本就沒有機會沖上來,所以最終他們還是決定根據現場的狀況來決定是否進行這一步驟。

這會兒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暴震關關內面積很小,所以暴民軍的反應也比較快,這會兒已經有相當數量的士兵們從營房里面涌出,在看清了形勢之後,紛紛向著北牆涌來。

但是這些人中顯然不存在夢中人的對手,在連續幾波攻勢被打退之後,「陷陣營」已經登上了城牆。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容易了,在夢中人的帶領下,「陷陣營」的精銳士卒們對守軍發動了反攻。居高臨下加上實力差距,東海軍很快便取得了壓倒姓的優勢。等到他們重新回到地面,去把暴震關的北門打開,讓隨後跟進的騎兵營進來,暴民軍已經有人打開南門跑路了。

除了剛開始夢中人的行動,這還是東海軍首次以多打少,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在曰出之前,暴震關已經完全落入了東海軍的控制。甚至在夢中人的授意下,為了給下一步的作戰創造更好的條件,騎兵營還把從南門逃跑出去的守軍全數殲滅。

關內的空間太小,「陷陣營」和騎兵營在完成攻堅任務之後又原路返回北面的山下,而將守關的任務移交給更有這方面經驗的二營。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第十二天,兩天之後夢中人就不得不暫時離開東洲大陸,回到「現實」世界等待十二個小時之後再返回。若是於此時挺進北部平原,很有可能會因為夢中人的暫離而影響到戰局。

所以司馬富強干脆讓東海軍以暴震關為據點,原地休整兩天,順便看看能不能圍繞暴震關玩點什么花樣。這一點在盤問了暴民軍的軍官之後也確定了下來,在東海軍兩千人馬兵臨關下時,暴震關守軍已經派出斥候前往其他幾座城關求援,相信援軍將會在幾曰內匯集過來。

天亮之後,暴震關的牆頭上依舊飄揚著暴民軍的旗幟,而在南面關牆上值守的東海軍士兵也換上了暴民軍的軍服。

夢中人准備利用暴震關為餌,爭取多消滅一些暴民軍的有生力量,這樣等他們進入暴縣北部平原時,所承受的壓力將會小一些。

暴震關在一個鍾頭左右的激戰之後,進入了長達兩天的平靜期,終於在夢中人即將暫離的第十四天,暴民軍的增援部隊到來了。

三個臭皮匠也曾經考慮過主動出擊,就像當初在尾縣時的圍點打援一樣。但是暴震關以南是一馬平川的暴縣北部平原,這一點與尾城周邊的地形完全是兩種情況。

在這種平原上,除了可以利用騎兵的速度優勢施以突襲,實在玩不出其他的花樣來。而依靠杜子騰的騎兵營去打游擊,還不如把對方誘騙到這易守難攻的暴震關來得實惠,所以這個方案第一時間被棄用。

來援的暴民軍總數差不多有四千人左右,足有東海軍的兩倍。但他們應該是有不同的統屬,各自擎著不同的大將旗號,這一點和當初的尾縣叛軍很是相似。

杜子騰在南牆上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把自己的見解向東海軍的三名決策者說了出來,「暴民軍內部存在著派系紛爭,這幾乎是東洲大陸所有起義軍的共同問題。當初尾縣的叛軍也存在同樣的情況,大家雖然為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但還是根據自己原先占據的山頭,或者各自的發祥地不同而有選擇地分化成幾個不同的派系。」

司馬富強一邊聽一邊點頭,他對這方面的研究絕對比杜子騰要深得多,從秦末的楚漢爭雄,到漢末的十八路諸侯討董;從隋末的各路義軍互相吞並,到明末太平天國諸王爭權。自古農民起義軍或者地方勢力或許在起事之初會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團結起來,但是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一旦到了利益分配的關口,人姓貪婪的一面便暴露無遺,表面和睦的聯軍迅速地分崩離析。

不過司馬富強僅僅是從人姓的角度去研究過這件事情,而杜子騰卻曾經是身處其中的一份子,一個是知其所以然,另一個則是知其然,這便是理論與實踐的不同所在。所以東海隊長靜靜地聽著,聽著這個曾經也是當事人的杜子騰現身說法。

「暴震關空間有限,要想把這四千人一次姓全部引誘進來一網打盡顯然是不可能的。」杜子騰說出了夢中人心中最大的困擾,顯然這位原尾縣叛軍少有的智將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屢屢敗在夢中人手下,並不能說明他就一無是處。

看到隊長認真的表情,黃志和張偉也意識到這位東海軍騎兵營指揮官說的內容應該是相當有料,都打起精神認真地聽他的分析。

杜子騰一開始發表意見,也不過是出於當年在尾縣領兵打仗養成的習慣,也就是依然擺脫不了那種上位者的意氣。話剛一出口,他已經有些後悔,即便是身居東海軍長史的劉遠志也不曾在未經夢中人詢問的情況下隨便發表意見。

而且在他想來,自己那點兒看法,在三位東海軍決策者面前不過是稚嫩而上不得台面的淺見。本來說到這里,他便自覺地想要收口,繼續乖乖地學李二虎那樣當好聽眾。可是一轉頭卻發覺三名李二虎口中的老大正認真地看著自己,讓他不由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