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 咫尺入中州(一)(1 / 2)

無盡夢境 風的印跡 2027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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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洲大陸的東南端,兌州府東面的敗縣,這里處於沿海板塊造山的地帶,在綿延數千里的丘陵中僅僅是其中的一小段,一座座如雨後春筍般冒頭的小山峰鍾秀靈奇,常綠闊葉林將這些山頭永遠覆蓋在一片嫩綠之中,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和東洲中部、北部的大山脈不同,沿海一帶的丘陵大都小巧玲瓏,一座座山頭與山谷的落差不過是兩三百米,並且很少有連成一片讓人望洋興嘆的。這樣的地形看似處處都是路,其實處處都難走,若是有不熟悉當地的外來人貿然進山,恐怕在里面兜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都是有可能的。

在這一大片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山林間,有一條蜿蜒的官道是經過數代人一尺一尺開辟出來的,一路向北而去。其間有一座小關卡,橫亘在官道中央,將一支數千人的軍隊擋在了南面。

大軍前頭一面「南」字旗在山風的輕拂下不耐煩地左右搖擺,這正是南海軍的軍旗,這條官道也是北上東海的南海軍畢竟之路。南海隊的夢中人們率領著三千南海軍此刻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路途,正焦急地等候著守關的兌州官軍放行。

五名夢中人在南海軍的軍旗下目送著賈軍師和另外兩人步入前方的關卡,他們坐下的戰馬感受到了身上騎士的心情,也跟著焦躁地刨著蹄子,不時地打個響鼻,表達著心中的不耐。

這時賈軍師親自領著「助手」和「大嗓門」兩人,已經進入這處城關,將一紙文書遞交到守關將領的手中。「這是兌州刺史大人親自簽發的文書,請盡快放行,並為我們提供必要的糧草補給。」

守關將領將信將疑地接過那紙公文,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才回答到,「放行是沒問題,但是這糧草方面卻有些麻煩。我們關卡常駐兵馬僅有五百,每個月獲得一次補給,此時關內余糧不多,即便都給了你們,也只夠三千人馬兩曰之用。更何況我們自己也得留些口糧才是,最多能給你們一曰半的補給。」

「一曰半也行,快讓人去安排。」賈軍師皺著眉頭回答到。

由南海往東海,一路上都是沿海一線的丘陵地帶,道路難行,若是糧草輜重帶的多了,只會延緩行軍的速度。為了盡可能地減輕行軍負擔,南海軍基本上沒有攜帶多少糧草,准備就這么一路打秋風向各地的官軍討要過去。

誰知守關將領又有話說,「即便如此,貴軍的手續也不夠齊全。光有這通關文書,卻無詳細的借糧批文。我若是就此把糧食給了你,又如何去向倉城索取糧草補足我們的份額?你須有一張具體的調撥批文方可。不如這樣,敗縣的倉城就在此地西北方兩百里,貴軍可直接去往那處借糧,更加方便。」

賈軍師看出對方的推托之意,立刻拉下臉來,「調撥批文我也有,你這里能提供多少糧草,我可以多寫點給你。」

守關將領聞言一愣,隨即臉上流露出一絲了然的神情,「我們去往倉城運糧來回一趟需要一周時間,必須得留夠了自用的這部分糧食,那就只有一百石的富余可以提供給你們。但是只從倉城調撥這個數字肯定是不夠的,還須考慮糧草運送過程中的正常損耗。你看……」

賈軍師自然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現在是爭分奪秒地趕路,自然沒工夫和對方討價還價,當即把手一揮,「我給你兩百石的調撥單,你趕緊安排人手把我們借調的一百石糧草准備好。」

守關將領聞言大喜,他所謂的損耗確實存在,但也不過是十石左右的數字,之所以提出這個,就是希望對方識相一點。這會兒聽聞賈軍師一口氣劃了兩百石的調撥批文,他無疑可以中飽私囊,大大地撈一筆,自然是屁顛屁顛地去為南海軍准備糧草。

而賈軍師則借口返回軍中去拿文書,帶著兩名隊友暫時離開了這座城關。回到南海隊隊友們身邊,他立刻讓人准備人紙筆,開始按照對方的要求炮制一份「調撥批文」。

「助手」在一邊看著賈軍師三下五除二便搞定了一份新鮮出爐的兌州府官文,甚至連朱砂抬頭和血紅印鑒都樣樣齊全,不由得嘖嘖稱奇。

「大嗓門」在一旁為他解釋到,「這是小case啦,頭兒在現實世界可是偽造文書的高手,他做的假護照一本可以賣好幾k,多少想要偷渡國外的人都慕名而來。所以頭兒進入夢境世界之後,便被賦予了『偽造文書』這項天賦。」

「助手」看著賈軍師將「調撥批文」上的墨跡吹干,這才嘆服地說到,「去往東海的這一路還真是難走,若非有頭兒這一手絕活,我們要是帶足了糧草,行程至少要被延長五天以上。根據我重新計算的結果,如果接下來都順暢的話,周四夜的最後一天我們應該能夠抵達東牢關外。屆時原地休整一夜之後,我們可以在周六一上來的第一時間發動總攻,然後在周六、周曰連續兩夜,東洲時間足足一個月的時間,對東海領地進行一番大肆劫掠,傷其根本!」

賈軍師這時候也站起來,把那張剛做好的文書抖了抖,確定墨跡已經干透,才塞進懷里,「我習慣於把困難都想在了前頭,不然這回真的要麻煩了。」

「助手」轉頭北望,「不知道東海軍這會兒在暴縣的戰況如何,希望暴民軍能給他們制造點麻煩才好!」

========================夢與現實的分界線=======================再入勢力夢境,黃志的情緒依然低落,沒心沒神地望著北部平原的盡頭發著愣,也顧不上還有許多個村庄還沒去走訪。

司馬富強作為東海隊長,這時候不得不找他談談,「還想著張郃那事?不至於吧。先不說這『歷史』是否真的有,就算真有,張郃也已經是兩千年前就死掉的人了。就算我家老祖宗這事做得再怎么不地道,那也是陳年往事了。你還在執著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心里不舒服,有種偶像破滅的失落。」黃志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出了心中最真實的感受。

在夢境世界里見識過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張郃戰死木門道說起來也算不得太讓人傷感的事情,總是會過去的。真正讓他難受的是對司馬懿的失望,在他心里,一個偉大的軍事家瞬間從神壇跌落,變成一個在背後向戰友捅刀子的小人,實在讓他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