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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暗天使被外力擊殺時，他們會有極地的幾率將意志和靈魂凝聚為一根羽毛。如果運氣好或者上面有人的話，他們可以通過這根羽毛在很久的將來重新復活。當然，那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元素和資源的。

這，就是羽化！

除了死亡後隨機出發的自然羽化外，光暗天使還可以選擇在全盛狀態時人為羽化。通過這種方式羽化的成功率就高的多了，幾乎達到了100%的程度。但問題是，誰會那么無聊呢？在自己狀態最完美的時候把自己變成一根羽毛，那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還真有人這么做了！至少，薩莉夫人就在沈雲幾人的面前，直接羽化了！

沈雲知道，這個女人是在用這種方式逃避自己將要做出的選擇。就像沈雲昨晚所說的一樣，一邊是本心、一邊是族人，她兩方都不選，情願讓自己受到數千上萬年的封印，也不想和這兩方的任何一方正面為敵。

你們不是都想要我幫你們嗎？那我把自己關個幾千年，你們總該打完了？等那時候再醒來，結果已經出來了，自己也就不用再糾結了……

「聖羽商行遍布整個安達魯斯，共有分店231家，去除基本開支和常規的布施物資，每年的純利大約在二百萬水晶幣。」

「當然，大陸上並沒有這么多的水晶幣來支付給商行，商行和各方勢力的交易一般會以一般水晶幣一般物資的比例來進行支付。」

「夫人臨走前吩咐將聖羽商行交給你，除了一小部分利益會由特殊渠道運作外，其他都是你可以掌控的。過些日子你派人來接掌，詳細的賬目我會讓人送到你這里。」

莉莉婭面無表情的和沈雲介紹著聖羽商行的情況。她的眼眶紅通通的，顯然還沒有從薩莉夫人離去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沈雲聽著她口中蹦出的一串串數據暗暗咋舌。他突然隱隱感覺，其實薩莉夫人的內心也並不像她所希望表現的那樣一碗水端平。她肯定清楚，將聖羽商行交給自己，其實和直接資助安達魯斯大陸沒有什么區別……

「接管就不用了。你原來管著這些事情的么？那你就繼續弄著，我讓芊芊來幫你忙。」沈雲擺擺手拒絕道。

薩莉夫人離開必然對聖羽商行造成極大震動，雖然現在許多人還不知道，但如果自己把莉莉婭撤了的話那就等於明擺著告訴下面人商行的高層出了問題。因此不管怎么看，現在還是讓莉莉婭先維持商行的穩定為好。至於御芊芊，沈雲也的確需要有一個人深入了解一下聖羽商行的具體運作和資產，這種事他自己是沒本事做的，那心思細膩又和莉莉婭挺合得來的御芊芊就在合適不過了。

「隨便你。」莉莉婭淡淡掃了沈雲一眼，回過頭繼續帶路。

「夫人臨走前說，有一部分的運作不變。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沈雲問道，見莉莉婭轉頭看過來，沈雲連連擺手道：「我可不是貪圖那一部分的資產，只是很好奇。」

「我沒怪你。」莉莉婭的表情有些古怪，猶豫了一會才道：「你真的想知道？我覺得你不會喜歡這個答案。」

「……」

聽莉莉婭這么一說，沈雲還真有不問了的沖動，但他終究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點點頭說道：「你告訴我。」

「既然你堅持……」莉莉婭嘴角微微一翹，原本哀傷沉靜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狡黠。說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聖羽商行每年的利潤大約二百萬，其中有大約三十萬的物資會通過秘密渠道流通到無盡峽谷，以支持那里黑暗生物的發展和生存。」

「呃……」沈雲一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雖然一想就能明白。恐怕收集資源支援無盡峽谷就是聖羽商行在安達魯斯的任務，但他現在應該怎么說？

支持？那肯定不可能，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資敵行為！

反對？似乎也不行，人家薩莉夫人把大部分資產都平白送給你了。現在保留了一小部分來做這件事，你有什么資格去反對？

見沈雲尷尬的臉色，莉莉婭心中好笑。但臉上還是正色道：「你也不用擔心，負責運作這件事的團隊並不知道商行的具體情況，他們恐怕一直以為這就是商行每年大部分的利潤了……你也不用問我這條渠道在哪里，我是不可能說的。這是夫人臨走前交代的事情，也是她作為光天使為自己族人應做的事情，我不會讓人破壞它。」

頓了頓，莉莉婭又補充道：「當然，也僅限於這件事。如果有光暗天使打過來的話，我還是會幫你砍他們的！」

沈雲心里舒坦多了，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貪心，但聽到莉莉婭說以後聖羽商行仍然會固定的輸送給暗天使物資還是讓沈雲有些不舒服。現在聽她這么說，沈雲也平衡了不少，而且轉念一想，安達魯斯和安德希爾的戰爭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到時候商行暫時關閉，自然也就不可能再送了。

「如果暗天使在開戰前要求商行把所有資產全部交給他們呢？」想了想，沈雲又擔心的問道。

「不可能！」莉莉婭直接否定：「他們不敢！夫人的父親是安德希爾最高評議會成員之一，在他們眼里夫人就是她父親的接任者，他們不敢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全給他們？難道等他們占領了安達魯斯後，商行的生意就不做了嗎？！」

「哦。」沈雲安心了。

沈雲和三女跟著莉莉婭走了一段路，五人來到一間規模不小的倉庫門口。莉莉婭揮揮手，守在門口的兩個白甲女孩一躬身然後轉身打開倉庫門。莉莉婭向旁微微側了側身子，示意沈雲先進去。沈雲也不客氣，率先一腳踏入，倉庫內沒有燈光，但卻異常明亮。

在看清倉庫里情況的一瞬間，沈雲突然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這個倉庫顯然也是被空間魔法擴容過的。一排排堅實的木架整齊排列在眼前這個空曠猶如廣場的場地上。無數戰甲、皮甲、長劍整齊堆疊在木架上，一眼看去，沈雲真的有了一種走進刀山劍林的感覺。高大的木架配合滿目的兵器甲胄，鋒芒畢露間釋放出驚人的錚錚寒意，即便以沈雲的定力都有了瞬間的心神顫動。

莉莉婭跟在沈雲身後走入，看見沈雲呆呆的模樣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樣兒，本小姐第一次進來都嚇得哭起來了，怎么能讓你比本小姐強……？

「這里只是存放普通裝備的地方，你們跟我來。」莉莉婭淡淡道，身形越過沈雲筆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