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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禮安看著王虎的眼睛，他手里握著長劍，另一只手中提著被子的一角，「你堅持認為你的妻子是清白的？」

「她沒有做任何損害諾克薩斯利益的事情，」王虎毫不示弱的看著韋禮安，聲音嘶啞難聽，這不是演戲。王虎明白如果稍有不慎，自己和斯芬克斯就會陷入到大麻煩中。看看手槍在監獄里的樣子，就知道軍法處會怎樣對待犯人的。

韋禮安笑了笑，他對著卧室門口的守衛歪歪頭，後者很快消失在房間里。他轉而對著王虎說道，「我能夠給你一些建議？另外再找一個妻子，皮爾特沃夫人只會玷污諾克薩斯的血統，雖然我們不歡迎非人類種族，但是也不喜歡其他城邦的人，這點我想你要比任何人都清楚。說實話，凱瑟琳很漂亮，但是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你為什么不找一個有著純正諾克薩斯血統的女人呢？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為你帶來好幾個。」

韋禮安的話沒錯，作為達克威爾家族的成員，他們享受了太多的特權，女人僅僅是其中的一項。在諾克薩斯無數的女人都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爬上達克威爾的床，這句話是城邦里流傳很廣的諺語。沒人否定它的真實性，一旦成功就意味著不用被飢餓所折磨，也不用害怕那些沒完沒了的審查，更不用懼怕軍法處！

「你看看這個，這是一些雇佣兵搞來的小玩意兒，」韋禮安把手伸向口袋。掏出一疊照片，把它們遞給了王虎。這些照片都是斯芬克斯和小提琴教師蜜莉在外面時被偷拍的。

「很清楚是嗎，這比畫像更加清楚。可以說得上是栩栩如生，這簡直就是藝術品，那些雇佣兵宣稱這是主神的神跡，只要虔誠的信徒才能獲得的特殊能力。它不是魔法，卻比魔法要更加神奇。」

王虎接過照片，從拍攝的角度和照片的質量他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所為，他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一切。用一種看不見的方式在影響著劇情的發展。

『是誰在幕後主導？』

他可以肯定。絕對有人盯上了斯芬克斯，這個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借助劇情人物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有人在狙擊斯芬克斯！』

王虎心里突突跳了幾下，他不露聲色的說道。「的確很神奇。不過這個女人是誰？」他指著照片中的蜜莉說道。

「這是侯爵沙龍里的小提琴教師。名字叫蜜莉。難道你的妻子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嗎？」。韋禮安驚訝的說道。

王虎搖搖頭，「沒有，我們從來不在家里談論工作的事情。你知道的。之前作為一名家族騎士，涉及到卡奧家族的事物。現在又成了一名軍法處的軍官，我們之間更加沒有共同話題了。」

「哈~」韋禮安從嘴巴里發出一聲類似嘲笑的聲音，「你看，這難道說明不了問題嗎？她竟然沒有告訴過你蜜莉的事情。」

王虎聳聳肩，「她們同樣在沙龍里工作，能走到一起一點也不出奇。就跟你和我一樣，關系只是同事而已。」

「不，不，不。」韋禮安拉長聲調說道，「我們已經監視蜜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期間發現你的妻子跟她的關系不是那么簡單。她們……」韋禮安考慮下措辭，語氣含糊而不確定，「她們似乎是好朋友。」

「為什么要監視這個女孩兒？」王虎做到床上，小心的將斯芬克斯遺留在床上的耳機塞到了屁股底下。這個女人太不小心了，耳機這東西壓根就不是瓦洛蘭大陸的產物。要是被發現，韋禮安一定會像聞到了臭味的蛆蟲，死死的纏著斯芬克斯，而王虎也會受到一定的牽連。

篩選者大量進入劇情，不可避免的會遺留下曾經存在的痕跡。從簡單的衣食住行來說，奇特的服裝，食物的包裝袋，保暖帳篷，運動鞋，打火機，煙蒂，甚至是衛生紙都對劇情造成了沖擊，更別說大口徑槍械和各種武器裝備。這些東西都在超頻主神的核心運算程序中。

劇情人物也把這些東西當做外來的神奇物品，畢竟在這個充斥著魔法與符文的世界里，出現任何「超自然」和「奇異事件」都會被人們當做是主神的神跡來對待。

「你確定凱瑟琳沒有對你提起過蜜莉的事情？」韋禮安審視著王虎，他期望能夠從細微的地方找到王虎的破綻。

人類的面部表情可以產生細微的動作，例如憤怒時鼻孔自然噴張，這是因為神經系統的條件反射，憤怒讓心臟勃動速率加快，自然需要更多的氧氣。撒謊時人類的眼球不由自主的會向右上方轉動，因為右腦是控制聯想的重要部位，撒謊時需要虛構從來沒有的經歷。

王虎這時不需要演戲，他的演技也不能瞞過韋禮安這個軍法處資深軍官，他坦誠的說道，「我們從未謀面，也沒有過任何交談。話說……軍法處什么時候對一個女孩這么感興趣。」

韋禮安沒有回答，他定定的看著王虎，沒有從臉上找到任何異常，這讓他有些喪氣。當他看到床上胡亂堆疊的衣服時，突然表現了極大的興趣。他彎下腰，從衣服中拽處一小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