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打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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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k歌,這是必須的。

周陽也沒有推搡,直接點了兩首歌就開唱。那個女班長又一次驚奇了:「周陽,咱們一起聚也有十多回了吧,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你唱歌!」周陽呵呵一笑,雖他剛剛也唱跑了幾個調,但這種宣泄釋放的感覺還真好。

陳克波就不怎么開心了。

剛剛飯局上他炫耀了又炫耀,還刻意把音量調到最大,把那一段「老公加油」反復播放了三遍,周陽真的沒聽見?可他怎么一點點反應也沒有?沒有憤怒?沒有挫敗?沒有難受?不行不行,自己費了這么大勁才搶過來的東西,絕不能讓勝利來到如此寂寞。於是他在老四耳邊湊了湊,給他好像明了句什么然後撥通了電話……

周陽放得很開,放得比他早前預計的還要開。到後面哪怕是別人點的歌,哪怕是女人唱的歌,哪怕是他不會唱的歌,他也拿了個酒瓶當話筒,面對牆壁忘我的唱著,唱著,唱著……在他看來,只要挺過了最難受的這一會兒,只要強迫自己的大腦不想,一切都會過,一切都沒事的。

可還是來了。

就在他動情地唱著許巍那首《曾經的你》,嗓子都快要唱啞了的時候,包間的門推開,陳克波拉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白葉!」

突然間的驚愕。

其它不認識的人還好,微微笑著點點頭:「克波。你女朋友好有氣質啊?」「恩恩,怎么有點像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嫂子,在哪兒上班呢?」……可老四的臉色就有一些難看了——白葉,這不是周陽曾經愛得死活來的陽嫂么?他媽的,之前陳克波問他可以不把女朋友叫過來一起耍。當時他想都沒想,就來吧來吧,馬上必須一定要來。哪想這逼不僅挖了自己兄弟的牆角,還敢帶過來顯擺刺激,ri你媽。

但工作了兩年的人,早不已不是沖動莽撞之輩。

要以前。老四肯定就哥們義氣的攥拳了;可現在。他離開渝城已經有兩年,也不知道這里有多少枝蔓瓜葛,不定他們三人已經冰釋前嫌了呢?再看周陽只是略微失神,又不見什么過激言行。老四也就只有先不管了。

周陽心如刀割。

他原就已經想到。白葉和自己分也快一年了。她新交男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可這個人怎么能是陳克波?這個曾不止一次輸給自己的下敗將!

陳克波這個人,賤就一個字。

大二下半期。周陽剛和白葉初戀上,又時常在球場上「妙傳生花」,正是他最最難忘的黃金時代。當時白葉是個骨灰級的女球迷,就經常賽場為周陽加油鼓勁,球場督導當陪練。久而久之,就被當時一起打球的陳克波給惦記上了。

據事後白葉講來,她好像只和他講過三句話,這個猥瑣男的情書攻勢就開始了。好在白葉當時心里只有周陽,每當收到一封匿名信,她都會第一時間交給周陽。周陽最後是忍無可忍,就讓白葉配合著設了一局,揪出了陳克波的真面目,給了他一警告。

沒想這傻x還沒完沒了,不知又從哪兒得到了白葉的機號,天天深夜給她發騷擾短信。周陽後來火了,確定號碼是他後,堵在廁所里揍了他三拳。這廝自知理虧,哪怕長得比周陽高一點壯一些,卻也沒敢還。

以為這事就完了,哪想第二天他又一正經地找到周陽,像個劍客似地:「我要挑戰你,一對一的決斗,只有贏了的人才配擁有她!」

麻辣隔壁,自己和女朋友正過得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突然橫刺里冒出個傻x要和你決斗,你怎么處理?周陽當時都被氣暈了,但想想還是應了戰,並且是在籃球上毫無懸念的勝了他,他這才灰溜溜地淡出兩人的視野……

到現在周陽都還清楚地記得,四年前的那場完勝後,他曾誇大其詞的恐嚇:「再敢騷我女朋友,看老子不找兄弟伙煽了你的生殖器。」完了覺得份量不夠,又讓白葉和他一句,好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

白葉當時對這個人也是煩不勝煩,竟然平鋪直敘地來了句:「醒醒吧,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坨屎,打死我也不會喜歡你。」然後含情脈脈的挽了周陽的,矢志不渝地:「我是周陽的女人,這輩子只愛他一個!」聽得周陽當時差一點就仰天大笑,心中是既爽快,又甜蜜……

可此刻,僅僅才過四個春夏秋冬的今天,似乎一切都顛倒了過來。

什么叫現世報?現世報就是上午吃香豆,下午放臭屁;是昨天操野雞,今天蹲大獄;是年日狗,今年狗日……白葉啊白葉,不管這後來我們怎么形同陌人,但好歹曾經是真愛一場,你怎么能墮落到和「一坨屎」在一起?啊,還被他大大方方地帶進來,打我現場直播的臉?

這已經不是一次簡單的邂逅相遇,而是一次處心積慮的報復,是一次明目張膽的羞辱!

白葉沒想到周陽會在這里,但僅僅也是一滯,就自了然地:「巧啊,你也在。」周陽悲憤交加,差一點就要摔門而出,但最終還是強撐著:「巧,巧,很巧……」

周陽這些年,雖事業上越爬越下滑,但心智卻是著實成熟了不少——和白葉,他們經歷了從青澀到甜蜜、從山盟海誓到愛恨糾纏、再從矛盾激化到最終分,算是齊備了一份愛情興衰存亡的所有步驟。雖偶爾彼此心中還會有一絲絲年代久遠的牽掛,但於現實生活中。他們早已是兩個無權干涉管轄的自然人。

而且這一看就知道是陳克波「雪恥」的段,自己不能中了他的圈套。於是該怎么怎么地,除了極少數人的苦澀落寞,大多人歡歌笑語,世界一片歌舞升平。

陳克波就是一個變態,見這樣都還沒擊饋周陽,就又拉上了白葉唱情歌。而且他那歌聲,連比第一次在ktv唱歌的周陽都不如,完全就是在鬼哭狼嚎。

周陽喝著酒,和老四不停搖著篩子。竭力控制著。但當聽到陳克波用矯情、做作的普通話出「下面。將由我和我女朋友聯袂為大家獻上一首《纖夫的愛》,請大家一起見證……」的時候,周陽終於忍不住,想吐了。

了趟洗間。澆上滿臉的自來水。再正對著鏡子發呆。老四跟了進來。

「草,那逼真惡心,受不了我。」然後勸慰了幾句。老四:「要不周陽你先回吧,改個時間再聚。」

這話原得貼心,但聽到周陽耳中,卻只覺更加不滋味。為什么,為什么連這個曾經最打抱不平的室友,攆轟的都不是那一對狗男女,而是勸自己先走?難道自己反倒成了第三者,礙著了別人的打情罵俏?又或是陳克波月薪5000+,所在的大企業有可能訂購老四家的床上用品;而自己一個小小的網絡編輯,不用擔心把關系越弄越淡?

你們小看我了。

周陽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忽然笑問:「老四,我把我女朋友也叫來,不介意吧?」

……

接到電話,那邊的梁小婉挺欣喜:「老周,你想我了?」再聽周陽把這邊的情況了個大概,她是相當的義憤填膺:「太,太可恥了!老周別傷心,你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