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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吃嫩草。

前文說過，周陽心里一直覺得女人20歲以前都還是未成年。對未成年少女，特別是對吳雙這種剛滿18歲的小**，他是只打算遠觀，不急於褻玩的。

但今一晚的感覺，很特別。

當周陽開著吉普車出了小區，沿途駛過濱江公園林蔭道的時候，吳雙坐在近在咫尺的副駕駛上，嘰嘰喳喳地歡樂個不停。臉，是那樣的精致、玉嫩、白晰；手，是那樣的蔥滑、溫潤、纖長；穿著，是那樣的青春、可愛、純真；言談，是那樣的激情、活潑，對未來無限徜徉……

路燈下的光影明滅之間，嗅著車內淡淡的處子之香，斜眼瞟望著這么一個校花級別的小小美人，恍然之間，周陽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高中畢業時的18歲。18歲那年的他，其實正如那次吳雙所說，已經是『成熟的、健康的、理智的一代，豐富多彩的內心世界，絕對不容小覷』。

18歲那年的他，除了因為初高中專注於學業，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之外，在其余各方面那可都是相當的激情澎湃，豪情萬丈啊。

而等到了高考完畢，當他自認為已經相當成熟、無比滄桑的梳理自己情感問題的時候，這才突然發現自己貌似一直暗戀著班上公認的那朵班花……

於是，在前往渝城讀大學之前，他約了她，在這條林蔭道上見面。

而她也欣然應約，嫩玉手，藕雙肩，白衣飄飄，笑聲朗朗，如漆長發在路燈照射下所散發出來的神聖金光，永遠定格在了周陽心靈深處，那是他今生今世對於戀愛的第一次真正心動……

當時由於太激動，太緊張。太羞澀，周陽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敢牽上她的手。

擁抱，接吻，更是沒有。

至於上床，周陽後來在春夢里倒是和她發生過兩次，過程里朦朦朧朧的也挺恬爽美妙。但每當他從春夢中醒來，緩緩神。想起她因為高考落榜而早早地外出打工，早早地嫁為人妻，周陽空虛的身體攜同空虛的內心，就會不止一次的唏噓感慨……

是個遺憾。

後來應該是前年春節的時候。高中同學會，周陽事隔四年後再一次見到她。原本他想著相愛是不可能了。但一起出來到老地方走走，重溫下純真時代的純真情感吧？

她倒也答應了，說可以出來走走。

但一路隨行的，還有她那個已經2歲多的女兒。而且這小小蘿莉還機靈得很，動不動就哭，沾不沾就鬧。還一會兒『叔叔抱』，一會兒又『媽媽尿』……

搞得周陽不僅身體上的性趣全無，那就是在心靈之上，那伴隨著他多年的白衣飄飄的純真回憶，也被她完全少婦化的新裝扮搗弄支離破碎……

所以，正如後來某一天深夜，她在qq上留言所說：「你喜歡的不是我，你真正喜歡的其實是你18歲那年的那種感覺，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一樣。」周陽也承認，他對她愛的印象。都凝固在了那晚此地的那么一幕，與曾經高中三年的相處無關。

他所深深眷戀的，是那種戀愛伊始的感覺。

他所深深回味的，是曾經青澀無比的純真時光。

他所深深掛念的，是他18歲躊躇滿志即將出門遠征之前，在縣城濱江公園的溪流旁，有那么一個鼓勵過她，崇拜過她，祝福過她的姑娘叫『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