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不說話，女帝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你先下去吧。」

福祿這才整了整衣襟：「奴才告退。」

福祿走後，屏風後走出一名宮裝女子，她盈盈走到女帝面前，欠身施禮，「陛下。」

女帝就著她的手坐在御座上，喝了一口遞過來的清茶，這才開口道：「你怎么看？」

清音笑了一笑，眨了眨眼睛，「奴婢覺得總管大人好生放肆呢！」

「你不知道，朕自小是福祿帶大的，這當中的情分自然是別人不能比的，繼而三年前他侄女慘死，朕卻未能替他主持公道，心里也多少有些愧疚，是以對他放縱了些。」

清音卻道：「奴婢有兩件事不能理解，丞相既然也是總管大人看著長大的，依陛下所言，自然也是有情分在的，為何要虐待小妾？還有總管大人就算因侄女之死與丞相翻臉，為什么會心心戀戀地要丞相的命，會不會是受人指使？」

女帝把茶盞放到桌上，「我剛剛仔細觀察了福祿的神情，不像是背後有人的樣子，關於丞相為何要虐待小妾，」女帝掩住嘴輕輕咳了一聲，「丞相在床帷之間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愛好……」

「那陛下還——」清音捂住了嘴，忽閃忽閃的眼睛驚訝地看著女帝。

女帝被她的神情逗笑了，攬住了她的腰，在她粉嘟嘟的嘴上親了一口，「不說我與他自小的情分，就說丞相現在權傾天下，將他立為男後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不能完全掌控他，就只能毀滅。」說到這里，女帝臉上露出冰冷的神情，「再說了，如果他真成了男後，他還能對我怎么樣不成？」

清音撒嬌地抱住女帝的胳膊，咯咯地笑道：「那丞相做了男後就不能娶別的女子了！好可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