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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即使是雪黛低垂著頭，雪染歌亦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恨意。

雪染歌勾唇，淡漠地睨了眼雪黛。看來今日不會那么安寧了。

華琉璃，雪黛，她倒想看看她們耍什么花招，希望她們不要太過無聊。招惹她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等她玩夠了，她就送她們去死！

「歌兒，跟緊我，小心。」

鍾離洛瞧了眼身旁的雪染歌嚴肅開口，語氣中透出真切的關心。

雪黛猛然抬頭，失望地瞧了眼鍾離洛，心中，百味翻滾。

原來，他心中真的沒有她的位置。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了。早就知道鍾離洛對雪染歌不一樣，起初她只以為那是恨，可是，她竟忘了，除了鍾離洛在乎的人，還真沒有人能夠挑起鍾離洛的情緒。而，雪染歌做到了。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心已經不受控制了。

雪染歌嗤笑一聲，並未搭理鍾離洛，一夾馬肚，「駕！」飛奔了出去。

鍾離洛冷眸一縮，眉宇皺起，跟著就追了上去。

「洛，小心！」

玉清泫在身後叮囑，聲音很快被狂風吹散。

「夫人，小心。」

玉清泫話音一落，便跟著追了上去，他必須保護鍾離洛的安全。他答應過那個人，所以，他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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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有人對馬做了手腳！

秀眉緊皺，心中涌現出怒火和殺意。

不知道馬兒狂奔了多久，當雪染歌正為甩掉身後的鍾離洛而得意之時。這才驚覺到不對勁。當她有所發覺，馬兒已經近乎發狂。一聲冷喝，勒緊馬繩，馬兒的前蹄高高地立了起來。

「嗷——」

馬兒痛苦地嘶吼出聲，馬嘴已經有粘稠的鮮血溢出，馬的身子高高立起，不停地胡亂狂奔，差點欲將馬身上的雪染歌甩下。

一尺厚的雪地之上，已經被馬兒刨的見到土壤，一片雪白之中裹著淡淡的灰色土壤，透著一抹鮮艷的血色，整個場地凌亂無比。

雪染歌緊緊地勒緊馬繩，雙腿緊夾馬肚，准備從馬身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