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人的時刻,水清煙的淚終是沒能忍住,一滴滴地順著臉龐滑到了枕頭上,滑到了她的嘴里,那般的苦澀。
「都出去吧,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聽見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水清煙輕嘆出聲,沒有去看來人,只以為是送東西的丫鬟什么的。
「其實,你可以選擇離開。」
磁性的嗓音,輕輕飄盪在水清煙耳旁。
水清煙猛地回頭,空洞的眼神有了些許光亮,輕輕一笑,顯得有些蒼涼:「赤血,你怎么來了?」
她是歌兒的朋友,他怎能不管。
赤血未曾說話,只是緩緩上前,袖中竄出一條金絲,系在了水清煙的脈搏之上。待觀察了一會,赤血冷邪的眸子驟然一縮,似是難以置信,他居然,用這種方法!竟然是惑心丹!他未想到鍾離洛竟是變得連他都快不認識了,是什么讓他變化這么大,權利嗎?
「赤血,沒事的,我知道我的身體快不行了。」
將赤血的震驚看在眼底,水清煙釋然地笑了,其實,她不怕死,真的不怕。
赤血很快便恢復了一臉清冷,收回金絲,將一瓶葯放在水清煙的床邊:「王府的那些葯和飯食什么的,你就不要再吃了,這葯,夠你用兩天的了,我會定時讓人給你送些飯菜過來。」
「歌兒臨走前,托我照顧你。這幾日,你自己小心。好好活著,不然,你可就真的對不起歌兒。」
赤血微微輕嘆,語氣中透著些無奈。
「染歌,對不起,我對不起她。」
水清煙一聽赤血提到雪染歌,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低低哭泣了起來。
「她說她理解你,所以,她不怪你,你有你的自由,她無權過問。」
搖了搖頭,赤血很快便離開了水清煙的屋子。
…………
「王爺,公子回來了。」
鍾離洛正在書房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走,便聽見柳寒的通報。
能讓鍾離洛的貼身侍衛柳寒恭敬稱之為公子的,普天之下只有玉清泫一人。
赤血離開了水清煙那里,便去換上了一襲白衣,手持折扇,翩翩公子,似仙一般的人兒,帶著幾分縹緲之感。若不是這種情況,他怎需在用回玉清泫的身份,又何須以這樣的身份見鍾離洛?
「清泫回來了!」
鍾離洛一喜,放下手中的書本,趕緊迎了出去。以前有很多事情都是玉清泫幫他處理,自從玉清泫離開後,他便開始為了一些事忙碌個不停,都好幾日沒有睡過好覺了。
「清泫,你終於回來了。」
鍾離洛剛剛打開書房的門,便瞧見玉清泫已經站在門外等著了。
「清泫,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去處理。」
鍾離洛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好像兩人之間什么事都未發生過一樣。
「洛,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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