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洛倒也不惱，反而欣慰地笑了笑。

「是因為知道了歌兒尚在人間，所以，你才令人害的水清煙失去了腹中胎兒，是嗎？」

玉清泫目光緊盯著鍾離洛，語氣也不再是剛剛的從容和淡然，隱隱讓人覺得有些涼意入骨，頗有些質問的意味：「抑或是，你還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鍾離洛冷勾唇角，眼底冷意森然：「清泫，你果真是什么都看的如此透徹。」

「你承認了？」

玉清泫眼中有著一抹失望：「水清煙懷的是你的孩子。」

「除了歌兒，本王誰都不想要，本王只要歌兒！」

堅定的話語，不止是在反駁玉清泫的話，也同樣是在警告玉清泫，不要打染歌的主意。

玉清泫皺眉，鍾離洛話中之意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洛，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不如放水清煙離去。若是剛開始你想用孩子綁住她，那么，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你可以放過她了。」

「呵！」

鍾離洛眉毛一挑，好像聽到了一個多么大的笑話似的，當即嗤笑道：「放過她，怎么可能？就算是沒了孩子，中了惑心丹，她不還得照樣對本王死心塌地。孩子，不過是一個雙重保障而已。」

「洛，你知道嗎？我最看不起利用女人的男人！」

玉清泫聲音淡淡，語調卻滿是譏諷。

「清泫，你太天真了。古往今來，哪個帝王登位不是無所不用其極！」

鍾離洛揮手，已經對玉清泫的話題感到了厭煩：「好了，清泫，你若是留下來幫我，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若是，你看不起我，不願幫我，我也不會勉強。」

玉清泫靜靜地注視著鍾離洛良久，失望地搖了搖頭：「玉清泫不會幫你也不可能再幫你。」他無法在以玉清泫的身份幫他，他做不到。同樣，他也不想以赤血的身份幫他，可，他卻不得不幫。人生，就是這么無奈。

鍾離洛雙眸一眯，唇角一勾，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隨你。但是，若有一天，你我對立，我一定會殺了你！」

玉清泫瞳孔一縮，似是不敢相信，可很快便就淡然，雖然心中很是痛心：「我希望不會有這么一天，洛，我相信，她也不希望有這么一天。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她在天上估計也不會安心的。」

鍾離洛眸子黯淡了下去，沒再說話，他知道玉清泫是在說他們的母妃。

「清泫，我是為了我們的母妃，你懂嗎？」

垂眸思索了片刻，鍾離洛驀地抬頭看向了玉清泫，眼底依舊冰冷如初。

玉清泫微微嘆息，眼神飄向了遠處的天空：「我相信她想看到你快樂，而不是看你生活在仇恨之中。」

「清泫，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親自取了皇後狗命！而且，現在的形勢容不得我退縮，我若退縮，等待我的就只有跟母妃一樣的命運，皇後太子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鍾離洛的聲音更冷，渾身有殺意溢出。

「有人會助你登上皇位，只是，你自己好自為之！」

「你是說魔羽赤血？」

鍾離洛嘴角一勾，滿是自信：「良禽擇木而棲！」

玉清泫輕笑，看了眼天空，淡淡道：「今晚，估計不太平了，你也早些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