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染歌腳下一歪,便直接倒了下去。
正當赤血要飛奔過去的時候,花宸夜已經在染歌身後抱住了她。
「死女人,你怎么了?你不是很強嗎?你到底怎么了?」
花宸夜使勁地搖晃著懷中的少女,臉上已經布滿了擔憂,心更是提了起來。
見染歌緊閉著雙目,一動不動地癱倒在他的懷里,花宸夜的手摸了摸染歌的額頭,冰眸眯起,好燙,發燒了!
「她怎么了?」
赤血見染歌昏厥,在也忍受不住那份煎熬,直接就飛到了染歌的身邊。
「滾!」
花宸夜猛地抬頭,一把將要給染歌把脈的赤血給推離開去,發絲的雨水被甩落了出去,雨水沖過他的臉龐,孕育出絕對的冰冷和肅殺。
「赤血,你若是真想離開,就別這么婆婆媽媽的,趕緊走!你這樣對誰也沒好處,想滾就趕緊滾!」
花宸夜大怒,冰冷的眸子里一片殺氣,他低眸看向了懷中的染歌,又看了看赤血:「她不過是發燒了,我會好好照顧她,二十多天後,我會陪她去蝶谷,只要我活著,我便不會讓她有事,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赤血身子一陣顫抖,眸子里紅光閃爍,像是在極力忍受著什么。
看著花宸夜帶著染歌離去,赤血始終都沒有說話,他仰著頭,任雨水沖過自己的臉龐。
歌兒,我不會再出現了……
許久,赤血回過了神來,不舍地看向蝶若軒的方向,足尖一點,踏空而去。
花宸夜沒有再理會赤血,趕緊打橫抱起染歌,運起輕功,飛快地趕往蝶若軒。
蝶舞因為不放心染歌,就一直在蝶若軒門外等著,此刻,見花宸夜抱著昏厥的染歌冒雨趕來,趕緊撐開傘迎了上去。
「她怎么了?」
蝶舞見染歌昏迷,一臉的擔憂。
「蝶舞,我去燒水,你幫忙將染歌的濕衣服換下來,給她擦擦身子。」
說罷,滿身雨水的花宸夜來不及換身衣裳就趕緊去了廚房。
蝶舞取過毛巾就去擦拭著染歌滿臉的雨水。
「水來了,你給她清洗,我先出去!」
花宸夜走出屋子,掩上了房門,獨自靠在了外面的牆上,看著雨一直下,他的眼眸,越來越深。
「啊!」
花宸夜站在門外,突然聽見蝶舞驚叫一聲,趕緊破門而入,問道:「怎么了?」
因為染歌是躺在床上,蝶舞擋在染歌的身前替染歌清洗身子,花宸夜根本不敢靠近,一見里面沒什么事,便趕緊退了出去,在外面小心問道:「怎么了,蝶舞?」
「沒,沒什么。」
蝶舞怔怔地看著那張完美的臉蛋,整個人都快傻住了,她從來,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怎么,怎么會這樣?
「沒事就好。」
花宸夜抿緊了唇,沒再說話。
蝶舞腦海一片混亂,直直地盯著染歌的臉。
前些日子,她還看見她臉上全是傷疤,為什么突然間,就變了?
難道,是她故意遮掩住自己真實的面貌?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她真的是壞人?
蝶舞搖了搖頭,她怎么都感覺不到染歌有惡意,一定是她想太多了,染歌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這樣想來,蝶舞就淡定了下來。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相信染歌。
許久,蝶舞替染歌換洗好了衣服,這才打開了房門,一看,花宸夜竟是一動不動地靠在那,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怎么不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