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依大驚，這些，她的確做過。只是，她不是死了，怎么又會活了過來，她記得她將鳳曦禾的屍體扒出來扔到了亂葬崗，她一直都以為鳳曦禾被野狗吃了，卻是沒想到她還活著。就算她僥幸沒死，也是被毀容了，怎么會，怎么會？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鳳若依抱頭尖叫，「鳳曦禾死了，她死了，被野狗吃了！」

「哈哈——」

染歌冰冷的笑聲猶如惡魔的召喚，令鳳若依快要崩潰了。

「嗖——」

「啊——」

劍影閃動，劍光劃過，只聽鳳若依尖叫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天際。

染歌一劍一劍地在她的臉上雕刻，每一下都下足了力道，每一下都發泄著她心中的恨意。

「啊啊啊——」

痛呼聲仍在持續，鳳若依的嗓子都叫啞了。她瘋狂地捂著臉，頭發已經被她揪的亂糟糟的，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瘋子。

「鳳若依，這是你欠的！」

冰冷的聲音沒有起伏地響起，聽的外面的人心生寒意，卻又不敢貿然往里面沖。

「住手！」

鳳天翔捂著胸口，痛呼道：「曦禾，住手，她是你姐姐，是你姐姐！」

「是嗎？」

染歌手中的動作一頓，露齒一笑，面上的笑容詭異而陰森。她是她姐姐，真好笑，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提醒她鳳若依是她姐姐，以前鳳若依欺負他的時候他怎么就不聞不問？

手腕一動，花劍旋轉，直接斷了鳳若依一臂，血淋淋的手臂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濃重的腥味，更是刺激了染歌的神經，當下手中的動作更是迅速，直接刺著鳳若依的臉。

「鳳曦禾，你這個魔鬼，住手！」

鳳天翔正欲上前，卻是被花宸夜一劍攔下。

魔鬼？

染歌眼眸一眯，笑了，這個稱呼她喜歡！舉劍——

「你不是我的女兒！」

鳳天翔怒喝一聲，早就後悔了自己當初的決定，他應該在她送來之時就殺了她！他不應該策劃一切，他所有的計劃都沒有實現，卻是將她養成了一個惡魔，他恨！

「你說什么？」

染歌回頭，她不是他的女兒，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從小就有愧與你，可是，你畢竟不是我的女兒，我自是做不到像親身女兒一般來對待。」

鳳天翔無奈地解釋道，此刻，他仿佛蒼老了許多，那一雙眼有些不甘，有些怨恨，有些悔恨，他的語氣近乎哀求：「看在我養育了你那幾年的份上，放過依兒，她是我唯一的女兒了。」

鳳若雨就站在偏房之中，聽到這一句，她的眼底閃過一道意味深長的幽光，心在這一刻也不再猶豫。

「我是誰？」

染歌眼底閃過一抹寂寥，語氣有些哀傷，瞧向鳳天翔，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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