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沖大家吼了一句,她擔心這葯毒氣太重,呼入體內會導致死亡。
鍾離洛直直地盯著染歌,沒有在說話。陌生人,那便陌生人好了,只要她開心。
海浪翻滾,腥味撲鼻,毒蛇魚很快便被毒葯弄的屍骨無存,海水,一片漆黑。
染歌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壓頂的黛色蒼穹,趕緊讓人加快了船行速度。
「轟——」
電閃雷鳴,暴雨驟然而下,船只搖搖晃晃。
「怎么辦?」
水清煙,宮淺沫都有些慌了。
「你們先進去。」
染歌眯眼,雙拳緊緊地抓住欄桿,衣裙,發絲暴露在雨幕下,卻沒有沾上半點雨珠。仔細一瞧,便見她的四周有一股淡淡的光圈,將她整個人包裹。
「歌兒。」
鍾離洛沒有進去,反而朝染歌身邊走去,他不能將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這太危險了。
「進去!」
染歌厲喝一聲,鍾離洛剛剛接近,就被一股大力彈開,整個人倒飛了幾米遠,才勉強站定。
「小心!」
宮淺沫囑咐了一句,拉著水清煙進入了船內。
鍾離洛卻是一直站在遠處瞧著,他的全身都已濕透,眼前,雨水滑落,幾欲遮住了他的視線,可,就是怎么都不願意離去。
「皇上,進去吧。」
柳寒不忍,跪地勸說道。
「柳寒,進去!」
鍾離洛揮了揮手,沒有動。
「嗯——」
柳寒再想勸阻,猛地發現鍾離洛倒了下去,後面露出了拿著棍棒的宮淺沫。
「這么倔強干什么,又幫不上忙,把他抬進去!」
宮淺沫冷瞥了眼有些怒氣的柳寒,棍棒一扔,拍了拍手,轉身,走進船艙。
柳寒起身,抱起昏倒的鍾離洛,走進了船艙。
染歌雙手緊握,緩緩抬起,在雙手猛地升至天空時,猛地五指張開,船的四周,散落著紛紛擾擾的花瓣,花瓣散發著亮晶晶的光芒,帶著船只以極快的速度前行著。
日落,天黑。
日出,天亮。
直到第二天,風雨平靜,染歌才癱軟著身子,靠在了欄桿上。
「沒事了?」
宮淺沫第一個沖了出去,見染歌靠在欄桿上,臉色蒼白,好像很累的樣子,趕緊走上前去,「染歌,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
染歌眯了眯眼,「讓他們繼續前行。」
「染歌,吃點東西。」
水清煙從船內端出一些食物給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