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靈澈的鄙視,染歌是熟視無睹,直接拽著靈澈鑽到一桌子旁。
「喲,姑娘,這里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一中年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染歌,見她衣著整齊,想必也是規矩人家的姑娘,便好心提醒道。
「一樣是來賭錢的,你們都能來,憑什么我就不能來?」
染歌輕笑一聲,淡然反問。
那一笑,絕美淡雅,讓人全然忘記了此刻是身在賭坊之中,只覺那紫衣女子翩然若仙,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頓時就晃了人的眼。
「姑娘,你,這?」
半響,那中年大漢才反應過來,想著染歌說的話,突然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干凈的一姑娘,怎么會來賭錢。
「我跟你們一樣,是來賭錢的,所以,你們可以忽視我的性別,我是不會在意的。」
染歌輕揚下巴,推開了旁邊的一人,站了進去,來,繼續玩。
「那姑娘,你先下注。」
老板點點頭,對染歌說道。
「對,姑娘,你賭什么?」
有人趕緊問道。
靈澈蹙眉,鄙夷地瞧了眼染歌,連錢都沒有,怎么賭?
可是,接下來,染歌的一句話,沒把她給氣死。
只見,染歌莞爾一笑,修長的食指一點,指了指靈澈,淡淡道:「我就賭她。」
「什么,賭人?」
老板眼睛一瞪,這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雪染歌,你這個女人!」
靈澈眼睛一眯,射出一抹寒意來,那些朝她砍過去的人立刻嚇得一縮。
「放心啦,我自有分寸,不要露宿街頭,便聽我的。」
染歌彎下腰,小聲地說道。
她才不會露宿街頭,她去貪官污吏那隨便借一點就可以了,干什么在這遭罪受。
當看見靈澈愈加冷冽的眼神,染歌便又笑道,「我知道,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你也做不出來,所以,也只能如此了。」
「哼!」
靈澈冷哼一聲,眼睛一瞪,沒有再吭聲,臉色陰沉的嚇人。
「是,就賭她,你看值多少?」
見靈澈沒有反抗,染歌才起身,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人。
「還這么小,做不了活,你要是輸了,這留下她也沒用啊。」
老板搖搖頭,有些不樂意,好像多虧了似的。
靈澈眼神一冷,敢說她沒用。
老板一縮,又加了句,「況且這性子也不怎么好,這怎么可以?」
「性子都是調教出來的,我跟你說……」
說著,染歌湊到那老板面前壓低聲音說道,「你瞧,那姑娘多水靈,就是賣到青樓也能值不少錢的。」說著,染歌的眼神還時不時地瞧著靈澈,一邊跟老板描繪著。
染歌聲音雖小,靈澈卻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張小臉立刻布滿了寒霜,那個咬牙切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