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明天你就要從英足總主席位置上下台了,你還睡得著嗎?!」
凱利驚慌失措的聲音讓懷斯曼頓時清醒過來,他下了床。走到客廳對著電話逼問道:「怎么回事?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電話里不好說,我在你家外面的公園南門的人行道上,我們面談!」
「可是現在的時間。」
「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但是老天不會給你時間,等天亮的時候,一切都完了!」
懷斯曼幾乎從未見過凱利慌了手腳的時刻,但今天只是通電話,他就能幻想出凱利焦躁不安的樣子。
他穿上衣服離開了家。
凱利等了半天才見到懷斯曼到來,兩人在冷清的街頭碰面,大街上就他兩人,還故意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碰面。
「你怎么才來?」
凱利的口氣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埋怨味道。
懷斯曼擺擺手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是什么事?」
凱利從懷中掏出一張報紙交給對方。懷斯曼低頭一瞧,這黑燈瞎火的,能看清什么?
他拿著報紙走到路燈下再仔細看,發現這不是正式出版的報紙,而是一份在刊印前的樣本。
當他看清楚報紙樣本版面的頭版標題時。頓時瞪大雙眼一臉驚容。
他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直到凱利在牆角朝他招手。他才腳步虛軟地走過去。
「這事。究竟是誰走漏風聲的?」
懷斯曼心驚肉跳地問道。
凱利咬牙切齒道:「不知道。」
「你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有位記者朋友告訴我的,花了我兩千英鎊。」
懷斯曼緩過最初的驚慌之後鎮定下來,他詢問了凱利詳細過程,發現凱利得到消息的報社並非影響力更高的主流大報,像《泰晤士報》那邊好像就沒有得到這則消息。
「這他-媽是有人故意要搞死我們啊!」
懷斯曼當即猜到是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這也比較好揣測。
大報的信息渠道更廣,一般而言。特別重磅的消息,不會是小報最先捅出來的,當然,公眾人物私生活之類的緋聞。小報發表獨家頭條倒是屢見不鮮,畢竟他們的級別就是那個檔次。
但是懷斯曼手中那份報紙的新聞級別,必然不是小報會去苦苦鑽營建立信息渠道的領域,也只有大報會去追蹤跟進。
而大報在現在沒有得到消息,新聞來源就很可疑,若是普通的新聞線人靠賣信息賺錢,那么首選就是把信息賣給大報,這樣收入會更高。
所以,消息來源必然是不以圖財為目的的。
「到底是誰想搞死我們?」
凱利此時有些六神無主,臉色變得猶如野獸般猙獰。
懷斯曼在沉思,皺眉琢磨這幕後主使。
「會不會是足總內部的敵人?」
凱利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懷斯曼則直接否定,說:「不可能,這則丑聞對整個英足總的打擊太大了,如果是我們的對手,的確會讓我們下台,可難道他們就會得到支持嗎?我們的內斗也是有底線和原則的,如果損害了集體利益,只會兩敗俱傷。」
凱利煩躁不安,跺腳問道:「那會是誰?」
懷斯曼還真要謝謝凱利,對方的問題讓自己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既然排除了內部斗爭的因素,那么就只有足總以外的敵人了。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失聲道:「奧德里奇-霍爾!」
凱利愣住,隨即狐疑道:「他?他這么干,難道不怕與整個英足總為敵嗎?」
懷斯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言之鑿鑿道:「不,他真不怕,因為沒有證據,事後我們指責是他在搗鬼,更像是往他身上潑臟水,況且我們沒有立場去指責他人,而且,足總內部也有他的朋友,在那次事件之後,他的反應十分反常!」
「反常?」
凱利回憶片刻,米爾沃爾與溫布爾登的比賽之後,奧德里奇除了在新聞發布會上嘲諷主裁判穿著溫布爾登球衣之外,再無過激舉動,乖乖上交罰金,默默接受被停賽,也不上訴。
哪怕獅穴球場在他停賽期間也被處罰部分看台關閉,他仍舊是一聲不吭。
是很反常啊!
這哪兒像當年哪個東倫敦德比之後雷厲風行的少帥呢?
原來,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草泥馬的奧德里奇,不就是一點兒不愉快嗎?
你他-媽居然這么狠,直接要讓我們身敗名裂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