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沃爾買不來的天才雖然肯定有。但並不多。
喬-科爾不甘地吼道:「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他,他,他,他,不都在外面有緋聞嗎?為什么不給我機會?」
喬-科爾手指著的人有小羅,有蘭帕德,有阿什利-科爾,甚至,還有c羅。
這下。有點兒犯眾怒了。
簡森走上前,伸手按在喬-科爾肩上,淡淡道:「在這里待下去,你沒有未來,擺在你面前的現實是,只有離開。你才有機會。」
喬-科爾神色變幻。咬牙切齒仍舊不甘心,如此離開,恍若喪家之犬。
他更不甘心的是,當他來到米爾沃爾時,米爾沃爾是什么?他又是什么?
過去三年中,他拒絕過曼聯的誘惑,拒絕過阿森納的橄欖枝,沒想到在米爾沃爾的結局會是這樣!
但簡森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沒錯,他再留在米爾沃爾。的確看上去沒有任何機會了。
作為進攻球員,米爾沃爾隊內的競爭殘酷至極,不說老一輩的還尚有不俗戰力,新一代中的競爭中,他也占不到任何上風,繼續留在米爾沃爾,恐怕真就蹉跎了。
喬-科爾帶著不忿與屈辱離開了,並沒有發出任何怨毒的詛咒或氣話,他面前的現實就是:離開米爾沃爾,去哪里?
在喬-科爾走後,訓練場上一片寂靜,球員們並沒有類似兔死狐悲的恐慌,震驚更多。
因為他們看著喬-科爾的背影,仿佛清晰地看到:一個人的命運,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被改變了。
「蘭帕德。」
當簡森叫出蘭帕德的名字時,蘭帕德整個人如墜冰窖,身邊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
難道,頭兒的第二刀,會斬在他的身上?
蘭帕德強自鎮定下來,舉起手。
簡森從手中一疊文件中抽出一份遞出去,蘭帕德出列接住,低頭一瞧,最上面是一份書面通知。
隊內警告加兩周薪水的罰款。
書面通知的下面,則是一疊關於蘭帕德這個賽季在場外所有負面報道的新聞內容,全部都是事實,而不是捕風捉影,因為那些新聞內容中都有蘭帕德的身影,非瞎編亂造。
蘭帕德呼出一口氣,恍然發覺自己冒出了冷汗。
他拿著文件回到隊中,只是被罰款,比起喬-科爾,簡直幸運太多了。
倒不是奧德里奇有雙重標准,的確喬-科爾所卷入的場外是非更加惡劣,而蘭帕德,只是花花公子的緋聞,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夜店狂歡而已。
小羅,阿什利-科爾,約翰遜,c羅,這四人也相繼接到了處罰通知,只有小羅是笑著接過了文件。
最後,簡森口氣略微沉重地念出了索斯蓋特的名字。
這令全隊球員都沒想到,場外毫無是非的索斯蓋特,居然也要被處罰嗎?
索斯蓋特出列,簡森手中沒有任何文件了,他只是問道:「霍爾爵士問,罰你兩周薪水,你有沒有不滿?」
索斯蓋特搖頭,說:「服從頭兒的決定。」
他心中明白奧德里奇為何當著全隊的面處罰他,因為他沒有起到隊長的作用!
這個賽季,索斯蓋特也陷入了兩難之中,他無法漠視拉爾森被棄用,心理上對克林斯曼有了抵觸,只是不爆發而已,便是在隊長這一更衣室領導者立場上選擇了不作為,既沒有警告這批英格蘭系的球員要收斂場外行徑,也沒有在隊內凝聚力下降時挺身而出。
對他而言,如果聚集全隊去迎合克林斯曼,豈不是對拉爾森更深的背叛?
94年夏天來到隊內的球員有多少?22人!
每一個離開的人,索斯蓋特都記得,前前後後,一共離開了17人!
還剩下的有誰?
他,拉爾森,內德維德,施奈德,布特。
5人,僅此5人!
問他一百遍,在克林斯曼和拉爾森之間,他選擇挺誰,他會回答一百遍相同的答案:拉爾森!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支球隊,能並肩作戰,從一文不名共同走到輝煌,近十年的情分,豈能無視?
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別的球隊,隊長早就揭竿而起鬧革命了!
簡森在做出最後一個處罰通告之後便解散了球隊。
小羅湊上來舔著臉問道:「頭兒在哪兒?我請他吃午飯。」
簡森聞言笑道:「我勸你還是別請,找罵,等著吧,下午等他訓完你,你再請他吃晚飯吧。」
小羅一臉不解,揚了揚手里的文件,說:「這不都罰款了嗎?還要訓什么?」
「呵,這幾個月,你覺得你的表現,能讓你的頭兒滿意?」
「唉,那不是......」
「怎么?要找借口?」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等下午被他訓話吧。」
斯特拉馬喬尼在一旁一臉崇拜地看著簡森,原本以為助教在球隊是不會有多少權威的,可是,他能感受到這批球員,對待簡森也有著發自內心的尊敬。
畢竟,簡森也是在94年夏天來到俱樂部,並一直為一線隊勞心勞力,這份尊重,是他應得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