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黃巾之殤 第十七章 善始難終(1 / 2)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1883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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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袁忠低呼一聲,面上泛出驚喜之se,「不錯不錯!我家夫人的病情確與先生所說毫無二致!如此說來,此症確為張機先生所診斷的虐疾了!」

馬倫眼中閃現出一絲充滿希望的神采。

張機亦是jing神大振道:「師弟!既是虐疾,你還不快快說出醫治之法?」

南鷹搖了搖頭:「還不能證明就是虐疾!」

袁忠失聲道:「還要怎樣證明?」

南鷹想了想道:「敢問袁總管,袁府之中還有幾人患了此症?」

袁忠愕然道:「還有幾人?沒有了啊!只是我家夫人一人!」

南鷹伸手撫額,苦惱道:「不對啊!若然是虐疾,怎么會只有夫人一人患病?」

張機接口道:「此事並不奇怪,近幾個月來天下處處瘟疫,人人都是提心吊膽,夫人剛剛出現不適,身邊之人便紛紛采取了防護手段,不虞有傳染之慮!」

袁忠和幾名婢女一齊將頭點得飛快。

南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師兄,我說過虐疾會傳染別人了嗎?」

「什么!」眾人一齊呆滯。

張機臉上泛出一絲紅暈,低聲道:「怎么?虐疾不會通過口鼻傳播嗎?我道你如何在門口敢不帶紗罩便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南鷹也不理他,深思一會兒又問道:「夫人近ri可曾外出?尤其是到田邊、溝渠、池塘等處?」

袁忠和馬倫相視一眼,一齊面se轉白道:「先生如何得知?」

南鷹心中一喜,打斷道:「休管我如何得知,你只說是與不是!」

馬倫突然接口道:「少君說得不錯!十ri前,我曾赴白馬寺進香,途經雍門外車轍斷裂。老身便趁家仆修車之際,在一處河塘邊駐足了一會兒!」

南鷹雙手一拍道:「沒有錯了!定是虐疾!」

張機不能相信道:「師弟,你怎能僅憑夫人去過塘邊便斷定此症為虐疾?是否太過兒戲?」

南鷹不悅道:「你懂什么?我當然是用意的!你堂堂神醫,竟然連虐疾的傳播渠道都沒弄明白,難怪夫人的病一直沒有起se!」

張機惶然道:「機甚為慚愧,可這病症究竟是如何…….」

突然覺得氣氛不對,馬倫、袁忠正用奇異的眼神瞧向二人。

二人一齊恍然,暗呼不妙。且不說張機為當世公認的名醫,便是南鷹身為師弟,也無論如何不該以這種教導的口氣來向師兄指責。

南鷹一拍腦袋,欠身道:「師兄啊,你瞧我這直xing子又犯了,連禮數都不顧了,千萬莫要見怪才好!」

張機亦擺出一副大度模樣,擺手道:「罷了!師弟雖然多年在異域,中土的長幼之序卻也不可忘卻!」

他說完,終忍不住好奇之心又道:「師弟,是否異域記載了虐疾的傳染方式,你還不速速說來,真是急煞為兄了!」

南鷹正想引開眾人注意,連忙道:「其實這虐疾並非是人與人之間的傳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一種名叫按蚊的蚊子。此蚊多喜在田邊、溝渠、池塘生存,一旦叮咬人體之後,多則數月,少則數ri,便可能患上虐疾!」

張機如受雷擊,驚叫道:「什么?竟然是蚊子?」

袁忠等人俱現出半信半疑之se,只有馬倫眼中突然一亮,緊緊的注視著南鷹,卻沒有開口。

張機呆了半晌,才頹然道:「怪不得!怪不得!這虐疾出現已有數百年,卻從來無人可以醫治,卻原來是連根源也沒有尋到,卻從何治起?」

他眼中突然涌現出狂熱之se,一把攥住南鷹衣袖道:「我道你為何一直追問夫人的行蹤,原來如此!還不快快說出治療之法,這能救活多少人啊!快說啊!」

南鷹嚇了一跳,慌忙道:「我說我說,只需用一種青蒿的莖葉煎熬成汁,連續服用多ri便必有奇效!不過,」

他瞧了瞧張機,苦笑道:「師兄對於草葯下的功夫遠在愚弟之上,便請師兄根據夫人的體質和病情斟酌用量和用法吧!」

「青蒿?」張機眼神更加灼熱,「枉我行醫半生,卻從來沒有想到這種清熱解暑的尋常草葯能夠醫得虐疾!好!袁管家還不取筆墨來!」

袁忠慌忙應諾。

南鷹望著馬倫慈祥的面龐,心中莫名的一陣悵然,這終歸不是自己的母親,這里也並非是自己的家。

他瀟灑的行了一禮,柔聲道:「夫人請靜心休養,相信不久小子便可欣然見到夫人再次容光煥發的模樣!」

說罷轉身yu要離去。

馬倫發出一聲長長的幽嘆:「少君真是口是心非之人!」

南鷹駭然轉身道:「夫人何出此言?小子……..」

「小子?」馬倫嗔怪道,「少君自入門之後,便始終自稱小子,何曾報上過真實姓名?此刻又要匆匆而去,是否瞧不起老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