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黃巾之殤 第九十九章 誘犯天威(2 / 2)

鷹揚三國 天上白雪 2346 字 2022-11-15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宗員皺眉道:「是本將在問你的話,你休想憑空構陷本將!」

「你不用急,讓本將來慢慢說於你知!」南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令遠方的將士們一齊松了一口氣,看來兩位中郎將已經盡釋前嫌,交談正歡。

「一直到昨ri,本將仍然直接或是間接的掌握了其中兩批人馬的動向,甚至還與其中一批人動了手!相信你比本將還要清楚他們的來歷!」南鷹微笑道:「可是只有那些與張曼成里應外合的黑衣人,只有他們才在那ri官道之戰後,便神秘的失去了蹤影!算算時間,他們應該是所圖不成,便立即向你來通風報信了?」

「怪不得宗將軍一眼便認出了裴元紹!」南鷹一臉恍然大悟道:「是張曼成告訴你的!」

「南將軍,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宗員神se不變,卻情不自禁的亦壓低了嗓音:「你連自己的干系尚未脫清,便想要倒轉是非,誣陷本將與賊人相通嗎?你認為有人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嗎?」

「你身後五里之外,正隱藏著一批人馬!本將有理由相信,他們便是張曼成殘部和那些黑衣人!」南鷹笑容更盛:「要不要我們現在便去揭開謎底?相信憑本將部下的大批騎兵,只要兩刻時間便能帶回他們的人頭!」

「你!你怎么?」宗員瞳孔收縮,他立即口氣一變道:「你怎么如此武斷!即使真有賊軍隱藏,焉知不是他們正在對那些寶藏虎視眈眈?想要出手劫奪!」

南鷹驀的放聲大笑,宗員眼中閃過森寒殺機,口中厲聲道:「你笑什么?」

「本將何時說過那些大車之內運送的是寶藏呢?」南鷹滿面訝然之se道:「宗將軍是聽張曼成說的,還是那個姓楊的?」

宗員渾身劇震,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刀柄。

「宗將軍休驚,你我之言沒有任何人可以聽到!當然我也不會外傳!」南鷹慌忙擺手道:「咱們的條件尚未談完!如果你現在就想翻臉,是不是早了點?」

「你!」宗員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之se,他難以抑止的猛喘一口粗氣,壓低嗓音道:「你不要想憑著這些無中生有之事誣蔑人,但是本將倒很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將軍,你真的很可憐!」南鷹答非所問道:「堂堂一個中郎將,怎么能如此不顧尊嚴的投身侍賊?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今ri能奪了寶藏又如何?你敢占有己有嗎?還不是要乖乖獻出來給你的主子?說不定最後還會成為此次事件的替罪羊!」

「可悲!可嘆!可憐!」南鷹誇張的嘆息一聲道:「雖然本將不知道宗將軍祖上何人,但想必也一定會為將軍所為而蒙羞!」

「住口!」宗員終於面se劇變,大吼道:「你真是辱人太甚,信不信本將立即與你立即開戰,大家同歸於盡!」

「開戰?宗將軍不是在痴人說夢?」南鷹故作愕然道:「憑你一萬步兵,也敢和我八千北軍jing銳開戰?何況我軍中還有五千最強悍的騎兵!」

「也罷!你我今ri一見,也算投緣!」南鷹長長嘆息道:「若將軍不幸戰死,本將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他突然滿面yin險的笑了:「尤其是嫂夫人!不知她長相如何?」

「找死!」宗員再也忍耐不住,瘋虎般拔出刀來,策馬向南鷹沖殺而來。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不僅淳於瓊嚇得險些從馬上墜下,南軍和北軍的近兩萬漢軍亦是齊聲驚呼,只是賈詡唇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看來主公定是問候這宗員的家人了?不然怎能令宗員如此失態。

萬眾矚目之下,南鷹伸手如電,從懷中掏出一物,高高擎起,以無限的尊崇之意大吼道:「天子御令在此,宗員還不跪下受縛!」

當雄壯的大喝之聲傳遍全場,余音未絕之時。南鷹突然壓低聲音,向著將要沖至身前的宗員狠狠道:「干你老媽!」

宗員原本被南鷹的大吼一聲嚇了一跳,揚起的長刀也是一緩,可是定睛瞧去,卻見南鷹手中不過拿了一塊尋常的軍中白木腰牌,跟著聽到惡語入耳,更是怒發如狂道:「什么狗屁天子御令!老子砍死你!」

他的破口大罵之聲遠遠傳了出去,兩軍將士無不聽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人變se,這宗員真是瘋了不成!怎敢如此公然污辱天子?

南鷹撥馬便跑,卻已在不知不覺之中,將手中的腰牌換成了貨真價真的「如朕親臨」,這對於八歲就開始學習妙手空空的南鷹來說,簡直比吃飯還要輕松。

他口中慘叫道:「不好了!宗員要造反了!所有漢軍將士,還不上前拿賊!」

北軍將士轟然大喝,一齊chao水般涌上,卻不是直接捉拿宗員,而是將茫然不知所措的南軍逼得步步後退,很多士兵又驚又怕,唯恐擔上附逆的罪名,干脆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南軍幾名領兵的校尉更是慌了手腳,始終不敢下令攻擊。

一支鐵箭電閃而至,宗員跨下駿馬悲嘶一聲,轟然倒地,將宗員直甩出十幾步外。

正當七葷八素的宗員掙扎著爬起,雪亮的鋼刀已經架在他的頸間,持刀的曹xing轉身向南鷹望來,卻正好看到南鷹滿面狠厲的向他打出一個重重下切的手勢。

一絲殘酷的笑意從嘴邊泛出,曹xing剛想掄刀劈去,卻聽遠方一聲大喝傳來:「刀下留人!」

大批漢軍兵馬從平原上涌了過來,一面「皇甫」大旗迎風飄動。

南鷹望著以目光征詢的曹xing,只得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皇甫嵩都親自來了,再要強行殺了他的副將,只怕會得不償失。

南鷹的手輕輕撫過掌中的寒玉令牌,眼中閃過戲謔之se。其實他和宗員一樣,雙方都沒有可以足以為對方定罪的實證,所說的一切也都是不足采信。即使真的捉到了張曼成和那伙黑衣人,還是不能成為宗員勾通賊人的佐證。

而宗員亦是不簡單的人物,今次之所以能夠成功打破宗員的心底防線,令他心神失守,完全是因為天眼發現了幾里外的異狀,令宗員失出錯覺,認為所有布局盡數為南鷹偵知。這好比兩人對奕,宗員可說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也難怪他後來只被幾句刺激之言便激得失去了控制。

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宗員可以將其他責任推得干干凈凈,但公然污辱天子之言卻是無論如何也賴不掉的,算是活活被自己給yin死了!今ri之事確是有些危險,若非賈詡將一切都做好了最周密的布置,而自己又沒有令牌在手,只怕真的會落入宗員的陷井之中。

他一陣頭疼,張角真的沒有說錯,自己之前已經對上了那詭異莫測的天干地支,之後又得罪了那伙實力強橫的羌胡黑衣人,現在算是再多了一筆黑帳。然而,到底宗員和張曼成的幕後之人會是誰呢?

ps:感謝南溪老公公和雪妖jing的打賞。尤其是南溪老公公的鼓勵之言,白雪一定會堅持下去的!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