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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怔怔地看著冰冷的地面，過了很久，幽幽地嘆了一聲：「海族的發育比人類略微慢些，所以20歲才算是成人的年齡。按照海族的習俗，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成人典禮了。」

「成人典禮不好嗎？」雷克薩斯有些好奇，「是不是會有很多賓客，聚在一起，開一場盛大的宴會，還有父母的祝福……如果是我，我會很高興的。」

「高興？有什么可高興的。」凱瑟琳枕在雷克薩斯肩頭，皺了皺眉，然後抬眼看著不太高的洞頂，「賓客很多是不假，哼，你以為那些賓客都是為了慶祝我成年而來的？恐怕有很多，都是為了得到我本人而來！」

「啊？」雷克薩斯有些意外，他不知該不該細問下去。畢竟，現在他面對的，不僅是自己熟識的小流浪漢凱丁，更是一個神秘國度的公主凱瑟琳。凱丁可以對他言無不盡，但一個公主卻不行。

明亮的大眼睛轉啊轉的，凱瑟琳一會看看洞壁，一會看看雷克薩斯的臉龐，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算了，咱倆患難一場，有些事，和你聊聊也無妨。」凱瑟琳輕輕說道，「亞特蘭蒂斯的海族，分為兩個大部族，分別是『魚人』和『人魚』。」

聽到亞特蘭蒂斯，雷克薩斯一激靈，不由自主坐直了些。他可沒忘了，這次遠征的目的就是找到亞特蘭蒂斯，找到這個海底國度中的秘寶「海之魄」。

甚至……可以讓凱瑟琳幫自己弄到海之魄？再以貴賓的身份，去海底公費旅游一趟？

雷克薩斯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凱瑟琳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繼續講：「魚人族，是一種類似獸人的生物，看上去就像是有四肢的人形的魚。而人魚，和你們人類的童話故事中的形象差不多，人身魚尾。人魚成長到10歲之後，就可以自由切換魚尾和雙腿了。很多的成年人魚，即使跑到了岸上，也只像是游泳很好的人類。」

「你就是人魚？人魚公主？」雷克薩斯差點叫出來。他還記得，小時候天太熱睡不著，克魯茲抱著小小的雷克薩斯，在月光下，給他講小美人魚的故事。

「怎么，不像嗎？」

「不是說你不像，而是……剛才還和我一.起.打.架一起逃跑的哥們，突然就搖身一變，成了人魚公主，這落差有點大，你讓我緩緩……」雷克薩斯拍著胸口，「公主殿下你繼續說。」

「相傳，在遠古時代，人魚和魚人並不是居住在一起的，他們分開居住，彼此間也常有戰亂。可是，有一天，一伙人類的海盜來到無盡大洋之上。他們的船被風暴擊毀，但船員們卻來到地獄，和冥神完成了交易。他們沒有死去，而是永遠漂泊在大海上，以超度大海上的亡魂為業。他們驅使的鬼船，被稱為……」

「飛翔的荷蘭人？」雷克薩斯飛快接口。

「嗯？你們人類也知道這個傳說嗎？」

雷克薩斯點頭：「知道一點吧。飛翔的荷蘭人，傳說中一艘永遠無法返鄉的幽靈船，注定永遠在海上漂泊，無法靠岸。他們的船長，好像叫范德華?戴肯。」

「這個說法，基本上沒錯吧。」凱瑟琳的眸子里，透出一股淡淡的憂郁，「飛翔的荷蘭人，是一群永遠不死的幽靈海盜。他們駕駛著幽靈船，縱橫於無盡大洋之上，除了超度亡魂之外，也以屠殺生靈為樂。他們在海上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人魚和魚人兩族，都有大量的子民，慘死在他們的屠刀下。」

「於是兩個族群就聯合起來，一同對抗『飛翔的荷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