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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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體的娘親是什么人,唐寧並不在乎,在他內心深處,母親一直都是前世那個林黛玉似的母親。

不管他現在的母親是什么人,大家閨秀也好,落難千金也罷,人都已經不在了,而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匠人。

他現在既有遠慮又有近憂。近憂是等家里年貨吃完,麥子還沒收,春暖前種子還沒下,家里吃什么,詢了家里燒什么干柴。遠慮則是,他將來要干什么,木匠的兒子能有什么出息,最多不過是個木匠,他死也不會種地的。老爹說會送他上學,可上學費用不低,親娘留下的東西能不能到手還兩說,他先姑且聽著吧。

不過這個手鏈是個好東西,起碼帶在身上可以熏香,這香味聞上特別安神,晚上放枕頭邊聞著也不錯。可惜現在小,套不上,等大哥回來了找個袋子裝起來放口袋里吧。

隨著家里存貨越來越少,廚房里慢慢又回到平時不見半點油星的寡淡模樣,轉眼到了化雪的時候,天氣更加冷了,家里的柴火急劇減少,只要撐過這段時日,就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嚴冬已經過,春天還會遠嗎。

唐寧這幾天得了個小差事,哥哥們在院子里放了些饅頭屑,上面找了根木頭支著個篩子,木頭上綁了根細線,順著窗戶口伸到屋里,唐寧就負責盯著那篩子,要是有小鳥下來啄食就扯那線,能不能捉到就看唐寧的本事了。

唐寧剛開始還很新鮮,魯迅有篇文章里也寫過這個情節,沒想到他也能體會一把。不久,唐寧就有些百無聊賴了,魯迅那文寫的妙趣橫生,是因為人家有人陪著玩。他從不和村里的小孩玩,別的小孩也不樂意和他玩,大家兩看相厭,井水不犯河水。

盡管無聊,喝了幾天清湯寡水的唐寧,為著自己的伙食,還是一眼不錯地盯著,麻雀再小也是肉啊。閑極無聊的他,又把自己快被翻爛的上輩子的記憶舀出來翻翻。

唐寧上輩子雖然不招人待見,但怎么著也是個二世祖,好東西也見識過不少。可是見過不代表會做,玻璃誰都知道,怎么做他不知道。他絞盡腦汁想著自己到底會做什么,哪怕一個小零件都能在古代賣出好價錢,可惜他上輩子,前面盡憂郁自閉了,中間盡折騰他老子了,後面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好好畫畫,又自我放逐了。因為他的身份原因,被家世差不多的同齡人排斥,除了交了個女朋友,經歷很單純。總之前輩子就是個自我折騰的失敗人生。唐寧十分不能理解上輩子的自己,鬧騰個啥,有吃有垂不開心?

翅膀撲騰的聲音打斷了唐寧的思緒,他激動了,沒想到居然真有笨鳥自投羅網,他趕忙使力扯著線,篩子不負所望地倒下蓋住了那倒霉的麻雀。那麻雀還在做最後的掙扎,篩子被拖移了位,眼看就要頂開篩子了。唐寧慌忙跑出,撲通,整個小身板壓在篩子上,他舒了口氣,感覺自己出了層冷汗,嘟噥道:「捉個麻雀都不容易,那些械里動不動就扛個野豬下山的男主肯定都打了激素。」

忽然間,一道亮光閃過他的腦海,他福至心靈地想到,他是不會那些技術復雜的東東,但他會使弓弩啊,會使弓弩就會打獵啊,他完全被那些械的金手指閃花了眼,誤入歧途了。

唐寧前世感興趣的只有兩件事,畫畫和弓弩。跆拳道雖然天天練,但那只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他喜歡弓弩矯健又充滿力量樣式,給人一種冷冷的危險感;他喜歡弓箭擦過矢道的聲音,渀佛他內心的狂暴都被射了出。盡管他前世看上冷漠孤僻,但他的骨子里遺傳了母親豐富的情感,他需要發泄,弓弩就是他最愛的方式。畫畫也是一種發泄情緒的方式,但弓弩更直接,更酣暢淋漓。

他熱愛弓弩,熟悉它的每個部件,就像特種兵愛槍一樣,他們熟悉槍的每個零件,每個零件的材料,型號,特點。唐寧在腦子里把弓弩的零件樣式,制作材料過了過,發現以目前家里的情況,很可以湊合一個小型簡單的弓弩,用來打打小動物綽綽有余。

於是,唐寧坐不住了,找了個板凳壓在篩子上,又在雜物房找了根細木條在地上寫寫畫畫,時不時看看唐木回來沒。

這兩天農閑,唐木跟著唐木匠趙家垛給人家一個閨女打嫁妝箱子,唐大嫂帶著妞妞跟唐木匠一起順路回娘家看看,唐雲又上山撿木柴了,這猴子天生坐不住,總愛滿山跑。

唐木匠和唐木一直忙到天黑才回來,在門口遇見了唐雲,幾人一起剛進門,唐寧就飛身撲了過來,幾人一愣,唐寧很少做這種小孩子的動作,但聽到院里喳喳的鳥叫聲,就以為是唐寧抓了個麻雀,跑過來求褒獎的,於是把他誇了又誇,誇得他十分不好意思。

晚上這麻雀就成了一鍋麻雀湯,唐寧和妞妞吃了肉,其他人喝了湯。

吃完飯,三兄弟一回屋,唐寧就兩眼冒光地揪著唐木衣擺,

「大哥,我想到一種弓箭,可以用來打獵。」

唐木無可無不可的哦了一聲,他累了一天,但還是打起精神聽弟弟嘮叨。

「就是把普通的弓和箭分開,弓固定在一根長方的木條上,木條上面開個細細的凹槽,里面打磨光滑了放上竹箭,後面放一個掛鉤,掛鉤用來勾住弓弦,掛鉤下面鏈接個扳機,手一扣扳機,掛鉤往下一縮,弦就松了,打在前面的弓箭上,弓就發出了。還可以在後面放個瞄具,這樣不僅省力,還有准頭。」唐寧說到自己感興趣的,開始滔滔不絕。

唐木聽進了,他本來就是個外拙內巧的,心里略一思量,發現雖然唐寧說的有點想當然,但細細一想還真是可行的,他追問,

「弓固定在木條上有辦法,那個掛鉤是怎么樣的?扳機是什么?怎么連接?瞄具又怎么說?」

唐寧說不清楚,就支使二哥悄悄點盞油燈過來,就著泥地舀木條畫起來,唐木越看越有意思,心里漸漸有了個雛形,大贊弟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