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幻想御手(騷亂之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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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老師的興趣是什么呢?」

如果這個問題是由具有一切平凡女人特質,包括八卦和好奇在內的西澤步,或者元氣少女佐天淚子,甚至偶爾表現出好奇寶寶特質的初春飾利問來,都是相當正常的一件事情。

然而現在,和阿斯拜恩對坐在咖啡廳里的,乃是讓後者以及一眾最少也是強能力者的常盤台學生敬畏的校外宿舍寮監,總是戴著眼鏡散發出女王氣質,也具有相當實力的生天目仁美問起這個平凡的問題,卻帶給西斯武士一種從頭到尾的非常微妙的不和諧感,就像至高無上的艾瑪女王讓他把醬油遞過去一樣。

覆蓋在淺灰色休閑裝下,曲線勻稱柔美遠超辦公室種族應有的身體,綳緊起來可以將差不多粗細的木樁扭斷,在高靠背人造革的椅子上微微曲出一個優美的弧線。

纖長如鋼琴家的手,能把剛砍伐下來的木材中的水分一滴不剩的榨出來,輕輕地端著細薄的白瓷杯和底托,優雅的將紅茶輕輕湊在塗了淺色唇膏的嘴唇上。就是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在優雅的姿態的映襯下也顯出一種成熟干練的魅力。

周日的下午時分。第七學區有名的除了咖啡什么都很美味的咖啡店「seaside」。在環繞店內空間若有若無的柔和音樂中,坐在落地街景玻璃窗前,之間的桌子上只有一杯紅茶和一杯加冰可樂的這兩位,無論以什么人的眼光來,都像似乎在打發午飯和電影之間空隙時間的情侶。

阿斯拜恩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與約會無異的氣氛之下,即便有二十幾年游走於生死邊緣的經歷,即便是有穿袍佩劍資格對人類情感有極深研究的西斯勛爵,即便見過生天目那如同實質性的威壓和堪比巨型水壓機的腕力,與常人無異的雄性荷爾蒙系統使他面對這種魅力絕難抵擋。

也因此,身穿與生天目一樣顏色的休閑裝,乍上去就像是成對情侶裝的西斯武士,以和他表面年齡一致的略帶生澀和疏離感,卻又急於消除這種不成熟印象的語氣,而非那種可以把一眾學生隨便搓扁揉圓的欠扁語調,老老實實的回答:

「也沒什么特別的。嗯,對烹調和閱讀的興趣比其它的略多一些吧。」

「哦?」生天目上去有點吃驚,款款的放下了茶杯:「小川老師這體格,我還以為老師對體術很有研究呢。」

「體術?……或許有研究沒錯。」阿斯拜恩放下已經差不多一氣喝空的直筒型玻璃杯,有些無聊般的用吸管撥弄里面的冰塊:「不過那不是興趣。工作需要而已。」

「工作需要……嗎?」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終於出現了一點柔和的表情。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沉默籠罩在兩人之間。然而那並不是一種沉悶或者尷尬的氣氛,如果硬要說的話,就和相處太久以至於熟悉的就像身邊的空氣一樣熟視無睹的親人和同伴之間才有的默契。兩人都以一種舒服的姿勢相對坐在大玻璃窗前,在漸漸暗下來的深秋陽光和若有若無的柔曼音樂中緩緩的消磨著時間。在這一刻,他們無需顧忌什么也不必考慮任何事情,只需要放松就可以了。似乎時間也為這種柔和的沉默所感,放滿了它亘古不變的腳步,只有玻璃杯中互相支撐著的冰塊因融化而掉下來與杯壁相碰所發出的輕輕聲響,回盪在兩人之間。

美好的時光總是不長。手機短信的震動打斷了兩人之間的靜默。抱歉的朝著對方微笑時,阿斯拜恩稍帶驚訝的發現生天目也做出了同樣的表情。

「呵呵。」這下子兩人發出的是真的微笑了。與外表的成熟干練不同,生天目的笑容顯得非常單純,讓西斯武士如鋼澆鐵鑄般堅硬的心也略略跳漏了一拍。

「切,今天就饒過你們一次。」

完內容,生天目意外的以孩子氣十足的雙手捧手機的姿勢回復著短信。她沒有注意到,在她對面,阿斯拜恩殘留在嘴角的笑容在到短信內容的一瞬間之後消失殆盡。

「抱歉,我失陪了。」

等生天目仁美驚訝的抬起頭,發現阿斯拜恩已經蹤影不見。幾張足夠兩人結賬的鈔票壓在玻璃杯下。

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常盤台校外宿舍眾寮生熟悉的那種嚴厲無情的女王氣息又回到了她的身上。打開了手機,略顯生澀的在鍵盤上撥了一個號碼,幾乎是在聽筒貼近耳邊的一瞬間對方就有了回應。

「喂……是我……是的,好久不見……什么事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這樣?沒別的了?……好吧。下次,不,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見面了。」

放下了電話,生天目仁美招來了服務員,又要了一倍紅茶。端起茶杯,讓茶杯上方翻滾的白氣遮擋住面孔,她陷入了沉默。

「介旅初矢?誰啊?」

無論是哪個國家,麥當勞總是比咖啡店要吵鬧的多,哪怕學園都市第七學區的麥當勞的招牌是綠色的也沒差。光是坐在靠窗座位的四位少女所發出的音量,就比seaside內部所有人加起來的分貝數都要大得多。

面對同伴的大大咧咧,初春飾利一副「我受不了了」的表情。倒是一向以來對佐天淚子抱有莫名其妙的敵意,最近卻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白井黑子給出了解釋:

「就是上個月這附近爆炸事件的制造者——哦,對了,現在可以確認,之前的炸彈魔系列事件也是他一手制造的。」

佐天拿起冰激凌的手頓了一拍,她大概永遠也忘不了那次事件。與反應不大的她相比,倒是白井黑子越說越生氣了。

「死者一,重傷十一,輕傷十四。嘿,這下倒好,主犯和證人都昏迷過去人事不省,接手過去的警備隊那一幫人倒也省心。我們風紀委員拼死拼活到底是為什么啊!」

白井的怒氣其來有自。以爆炸事件為開端,各種事件如火山爆發一般令人目不暇接,尤其是不良和能力者之間的沖突在過去的一個月里急劇白熱化,雖然並沒有人制造出像介旅初矢那樣大的傷亡,卻使得風紀委和警備隊的工作數量和強度大幅上揚。

「真想像章魚那樣長八只手。」也無怪乎一向鎮定的固法美偉也發出了這樣的悲鳴。風紀委拘捕的人數和事件中受傷人員的數量首次在一個月內突破了三位數,超過了過去所有時間的記錄。而且在這些沖突里,能力者能力強度超過大圖書館檔案記錄甚多的情況時有發生,即便風紀委在一個月前已就介旅初矢的情況給所有風紀委員以嚴正的提醒,避免了猝不及防下重大傷亡的發生,但仍不可避免的在行動中給了風紀委員們極大的壓力。

「白井同學,抓住那家伙的是小川老師……」嬌小的初春飾利仍然戴著她萬年不變的鮮花發卡,低聲提醒著自己的搭檔。

腦中浮現起那個魁梧的身影,白井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胸腹處又隱隱作痛起來。她和御坂美琴都為了自己的魯莽而付出代價。原力扼喉那如同蟒蛇纏身般的巨大力量雖然沒在少女珍若性命的白皙肌膚上留下終身難以消除的疤痕,卻一時間碾碎了大量淺表的毛細血管,在兩人喉嚨以下胃部以上的身體弄出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之後的一個星期對兩位少女簡直就是噩夢,洗澡要避人也罷了,睡覺要忍痛也罷了,最讓她們難以忍受的是,東亞地區通行的化瘀名品,中國特產雲南白葯的酒精溶液噴在身上如火燒火燎般劇痛不說,留下的氣味也極其深刻,就算是極不在乎自己女性形象的御坂美琴帶著這種刺鼻的氣味也羞於見人。不得已,兩位常盤台的特優生史無前例的翹課了整整一周,直到淤青徹底消退下去,再也用不著雲南白葯為止。

然而,白井的一大特點就是嘴巴又硬又臭,在此時她也不想放棄自己吐槽的天職。

「說不定就是因為小川老師呢。你們都見了,介旅初矢被他抓住時,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嘴巴里血沫都出來了。我啊,小川老師說不定扭斷了他好幾根椎骨,那樣的傷要不是急救措施得當,別說昏迷,命能保住就不錯了。」

「呃……哎,不對啊。你這樣說的話,那個火焰能力者是怎么回事?他可是連小川老師的面都沒見著,被從車里弄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昏迷到現在難道是受了御板同學的暗傷,在警備隊拘押所突然發作的緣故?」

嬌小的花盆少女今天似乎鐵了心要和同伴對抗到底,提出了一個對方無法回答的問題。

「這……」不願給姐姐大人抹黑卻又回答不出問題的白井只得抱著裝滿可樂的紙杯低頭猛喝,以此避免毫無營養的爭論。

「白井,你說那個介旅只有level2?」

自從白井黑子和初春飾利說起上次事件之後就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御坂美琴突然問道。

「嗯。」放下紙杯的白井苦惱的拽著一邊的馬尾:「大圖書館檔案里面,學期之初的測試結果表明他的確只應該有這個水平。」

這下子,佐天也頗有興趣的湊了過來。

「現場他至少有level4吧?」

「最後那一下說level5也有人信。」白井仔細的回憶著:「當然,在場的沒有超能力者也沒有儀器,所以誰也說不准……難道!」

「不可能。」還不等今天的職業白井反對派初春開口,御坂美琴就開始搖晃她美麗的小腦袋:「那不是超能力者的氣息。而且,和小川老師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唉,本來以為是一條線索的說。」喝光了可樂的白井仰頭靠在椅背上,胡亂拿著紙杯晃動著里面的冰塊:「可惡,難道現在等級的提升就這么容易了嗎?感覺現在能力者的實力驟然提升了很多,不但不良們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就連我們也越來越吃力了。上個月就有十名以上的風紀委受傷了。」

「等級……上升……上個月……」御坂美琴眨了眨眼睛:「對了,你們還記得那個都市傳說嗎?」

「哪個?」仍然是白井黑子慵懶的聲音:「發電機葉片反轉時的鬼叫,還是午夜人會消失的學區?」

「不是,是新近的那個,呃……」不知為什么,御坂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

「到處問路的脫衣女和聽了就能提升能力等級的音樂是吧?」不解的了御坂,初春接著話題說道。

「聽了就能提升能力等級?」

白井刷地一下就坐直了身體,神色嚴肅的和御坂面面相覷。

關於「到處問路的脫衣女」,盡管御坂的嘴巴比常盤台校外宿舍的門禁還嚴,卻擋不住白井那牽扯到姐姐大人就無比旺盛的八卦心理。她早就從上條那里間接得知了大概的情況,當時笑的滿地打滾,事後腹部的肌肉劇烈痙攣都站不起來了。

既然這種荒誕不經程度達到了最大的都市傳說也有其真實的成分,那所謂聽了就能提升等級的幻想御手levelupper,也未必就能斷言絕不存在。

「初春!」

不等第二句話,同樣進入了工作狀態的初春飾利變魔法般的抽出了上去比她身體還要大的十七寸筆記本電腦,借助學園都市風紀委員的身份占用了一部分滯空回線的帶寬,直接和上級風紀委以及警備隊取得了聯系。

五分鍾之後,得到了結論的四位少女沉悶的坐在椅子上,再也不復之前的歡樂和喧鬧。

「來有的忙了。」白井掏出手機了一下,隨後對御坂說道:「姐姐大人,麻煩你給寮監發份郵件,我今天可能要在支部過夜了。」

「我也是,佐天同學。」初春站了起來,只留下這一句話就和白井一起消失在門外。

「佐天同學?」發完了短信,抬起頭的御坂美琴疑惑的左右移動著自己的視線,卻連佐天淚子的影子都沒到。

佐天淚子不知道是如何從學區中心商業區走回到很遠距離以外的宿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把自己什么都沒做卻顯得異常疲憊的身軀連衣服都沒有換就放在床上的。

將頭埋在松軟巨大的枕頭里,一絲苦笑逐漸爬上了她秀氣的臉。

小川老師……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嗎?無論從哪個方面都與柵川中學這種平民中學不相稱,還具有都市暗部不知名部門身份的優秀教師,果然是來觀察那個levelupper的作用嗎?

大概他不會失望的吧!幻想御手,真的很有用呢。佐天的朋友里面,無論是原本有一點能力的矢作明美和石川真子,還是和佐天一樣的無能力者小橋睦,都能感到能力可見的變化。

至於佐天淚子自己?

佐天伸出修長的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圈。

門窗皆閉的寢室內,一陣令人舒服的微風拂面而過。

那是佐天淚子曾經的夢想。經歷過無數次失敗後仍然不放棄,骨子里比御坂美琴還要倔強的少女,此時望著那一小團快樂跳動的風,滿臉苦澀。

夢想就在眼前,只是,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呢。

可以確認到的被拘捕的越級能力者們,現在都在醫院病床上躺著,處於人事不省的深度昏迷狀態之中。

過去一個月內警備隊和風紀委員拘捕到的能力者之中,那些等級突然提升的人肯定和幻想御手脫不開關系。可想而知這些平日里被隨意欺壓的低能力者和無能力者,在突然得到了力量之後會做出何等劇烈的反抗動作。也因此這些人在和風紀委員和警備隊員趕來時,出於平日積累的怨恨也好,處在突然增強的力量帶來的興奮感中也罷,根本無法及時收手。更有人為了享受到把過去只能仰望的手踩落塵泥的快感,喪失了全部的理智不顧一切的向這些秩序的維護者主動進攻。盡管風紀委員和警備隊員們謹守著秩序維護者的信條,沒有造成死亡事件,但破壞者們頗受點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越級能力者中間大多數像是介旅初矢一樣,被拘捕時就已經因為重傷而昏迷過去了,沒有昏迷的也不過是憑借意志硬抗著可怕的傷勢,再加上風紀委和警備隊之間的移交環節,使得警備隊把嚴重受傷的